竹林小舍中,一白衣男子手持白棋,眉宇之间的哪滴朱砂愈加鲜艳夺目,宛如滴血
紧紧是端坐在那里,令人生畏
四国之中,有凤梨国,人皆知之凤梨左相,而不知凤梨皇帝,在民间小儿口中广为流传。
有此子,可保凤梨百年
“你该落子了!”
冷墨倾落棋看着对方,眉头稍微皱起
不玩了,不玩了,说好让我三子的,”说完一手将棋搅乱,讪讪笑了笑。
“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太子流连花丛,欺压民女,肱骨之臣死的死伤的伤,礼部侍郎一家因此而死,就他娘的个畜牲。”
宋宣霖摇了摇扇子,怒不可遏,手上青筋暴起
“大胆”
冷墨倾静静地看着对方,眼里的墨像是将人溺毙在里面,一不留神粉身碎骨
分明不过六月天,却硬生生地除了一层冷汗
“当心祸从口出”
两人视线交汇,便以了然,目光里暗潮汹涌
“宋某就先告退了,下次再下。”说完抱了抱拳离开。
冷墨倾将最后一个棋子分好放进棋盒里,眉目微敛,剑气自眼前掠过,头发飞起
霎刻之间,黑衣人跪倒在地,手捂着脖子鲜血喷涌而出,眼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杀了吧。”
竹林小舍围着的那些黑衣人皆被一击致命,整个竹林都染上了血色,唯有冷墨倾坐在庭院当中,八风不动,身上的肃杀之气禀冽。
“公子该回去了,这里风大。”
宽叔低下头毕恭毕敬道,看了一眼语气和缓:宋大人是个古风热肠的人,公子是时候交着朋友了。”
“宽叔觉得不错”
冷墨倾脚步少些停顿,语气确实肯定
“宋宣霖是宋侯爷之子又是朝堂新贵,为人正气,心怀大义,刚正不阿虽说性子纨绔却也是可交之人。”
“你退下吧。”
“十七,查的怎样了,”
“禀公子,宽叔和靖王妃生前联系密切,曾是靖王妃的侍卫,还有你让我查的景府三小姐,阳春三月十八已故,死状凄惨。”
“那宽叔怎么处置,长久恐对公子不利”
冷墨倾翻着书的指尖轻点,目光幽然:将景府三小姐的消息放出去,至于他……眼神暗了暗,嘴角绷起,抿成一条直线
自他记事起,宽叔就一直跟着他和娘亲,那个地方满是桃树,是那人找的,每隔一段时间她的身上便会出现青青紫紫的伤痕,额头上新伤加旧伤,神志不清。
每次那人来的时候宽叔总会捂上自己的眼睛,让他离那个小舍远些
想到这里冷墨倾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猩红,在回过神了又恢复之前的样子:宽叔,自有安排。
杀一人而天下亡,护一人而凤梨存
寂听师傅跪在佛像前,六一八签,大凶,便合下眼睛不说一句,宛如一座泰山。
寂听曰:须找一个福缘深厚之人,方能顶住这通天煞气
这肃杀之气太重,冲突了佛像,命星暗淡”。
身具紫微星命格,却又未生在皇室,乃天下之不幸,有为天下之大幸,仅在一念之间,这句话寂听看了一眼来人,叹了一口气,亦藏在心底。
虽来求神,可那眉目间清冷寂寥,隐约透露出一丝丝帝王血杀之气,来人不过弱冠,如何承受的住万千生灵的怨气,血光冲眉,眉宇之间的那颗朱砂像泣了血。
“还望师傅为战场上的士兵祈福。”
少年神色坚定,不卑不亢,即使风餐露宿,黄土埋天亦不减这通天气运,只是是“死气”
一将功成万古骨,更甚是帝王之将,红颜枯骨,这天下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