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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离家了

陆平的娘亲死了很多年了,他甚至已经不记得他娘的模样。陆有田这么多年来也没想过续弦,一个人拉扯着陆平。以前小的时候,陆平常被其他孩子和妇人说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他委屈得不行,便学会了打架。十几年来没少打人,只是被打的次数更多些。后来那些个嘴欠的孩子被他打怕了,尖酸刻薄的妇人他也打不过,便总趁着妇人们不注意,翻进她们家的院子偷她们的鸡鸭。结果就是遭到更尖酸刻薄的咒骂,然后他就再去偷她们的鸡鸭。如此反复,乐此不疲。买米巷多的是尖酸刻薄的长舌妇和穷的叮当响的老鳏夫,一年四季都有的吵,陆平倒也不无聊。只是可怜了陆有田,每每都要拎着他去道歉。

陆平在和许有应成为“兄弟”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乖乖地做事挣钱。按照他的想法,等到他爹陆有田拿不起锄头推不动车了,他就接过他爹的锄头,经营那祖传的一亩三分地。再靠着这些年靠自己悟出来的偷鸡摸狗的工夫,给陆有田养老送终。讨媳妇是不想了,虽然自个儿模样还算周正,但那些姑娘只要没眼瞎,应该都不会看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吧。只是他知道他爹已经跟巷子那头的那家人说好,刚得知消息的陆平,有些难以言语的高兴,又难得有了些胆怯。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心头的好与歹都被光阴消磨,最后都成了盼头。

陆平抹完最后一张桌子,摆好凳子,将抹布往肩上一搭,叹了口气,今天没有剩的酒水给自家老头子解馋了。那些个来听书的糙汉子们,碗底都舔得无比干净。

抬头望一眼门外天色,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将柜台边的油灯点上,陆平独自蹲在客栈门口,望着大街北方。等掌柜的回来,他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清泉镇的镇民大多都不富裕,灯油虽然不贵,即使在南岸,一般人家还是不太舍得花这笔钱。所以天暗下来后,便早早收拾睡下了。今日又逢下雪,南北正街上,已然没了行人。陆平缩成一团,望着街北,没想到到这时还有客登门,在他恍惚间已经到了客栈门外。

陆平连忙起身,正要说话,那戴着斗笠的客人却抢先开了口:“洪启涯可在?”

陆平一愣,却不知道洪启涯是谁?镇上没几个姓洪的,掌柜的倒是姓洪,不过叫作洪守关。连忙道:“回爷的话,我们这儿没有您要找的这位洪先生。”

那人没再说话,转身便要离去。陆平见风雪愈加猛烈,正要劝他留下住店,莫要顶着风雪赶路。如果身上没有银钱,也可以在柴房将就一夜,待明天风雪过去在赶路不迟,掌柜的虽然难相处却也不至于如何铁石心肠。只是还未张口,陆平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待戴斗笠的男子消失在风雪中,从店里走出一个腰间围着围裙的麻衣老头,战战兢兢望了眼门外,小心将陆平抱回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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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从客栈出来后,洪守关便有了心思。许有应不敢再多嘴询问那剑仙故事,只是向洪叔身边靠得紧了些,好让头顶的伞面向洪叔那边再靠靠。

从许有应记事起,洪守关便是泉外客栈的掌柜。听父亲说,洪守关是从县城来的,盘下泉外客栈后,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掌柜了。洪守关性子孤僻,作为客栈掌柜既不爱与人打交道,又不爱给客人好脸色。但泉外客栈作为清泉镇上唯一的客栈,游客们想要过夜也不得不住在这里。好在这洪守关似乎颇有些财富,不在乎客栈赚不赚钱,来泉外客栈不论是住店还是打尖都颇为便宜。镇上的人虽不爱与洪守关往来,却也没少去泉外客栈喝那从县城里拉回来的酒水。

算起来洪守关怎么也有四五十岁了,泉外客栈每天都营业,却从不曾见过甚至都不曾听说过客栈的老板娘是谁,也不曾听说洪掌柜的有儿子还是女儿。镇上关于这个洪掌柜的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最让人认可的说法是洪掌柜的是县城里的富家公子,年轻的时候受了情伤,对女人死了心,再无娶妻生子的念头。仗着家里有钱,才来这清泉镇盘下这不温不火的客栈,打算就此虚度余生。还有种说法便更加离谱,说那洪掌柜的那方面不行,没有谁家姑娘愿意嫁他,更别说生孩子了。不然这二十年来,怎么从来不曾见过那客栈后院有过姑娘?从后厨掌勺的到前门扫地的,雇的都是男子。而且听那些在客栈做工的汉子们说,这洪掌柜对他们也颇为冷淡,一天下来也说不上两句话。要不是给的薪资颇丰,可能没人愿意去给他打下手。

直到两年前陆平当上了客栈小二,那时不到十岁的许有应也因此常往客栈跑,洪守关才流露出对孩子的喜爱。对那些来客栈偷摸花生瓜子的孩子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去了。但陆平知道,掌柜的只有对那个时常来店里教他认字的小先生许有应,才是真正的喜爱,掌柜的也只会送许有应从县城带回来的糕点。

陆平每次和那个小自己四岁的孩子蹲在地上学字的时候,看着他认真地用木棍在地上写出一笔一划的样子,就打心底觉得不管是掌柜的还是村里的人,喜欢许有应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同是少年的陆平,从未觉得许有应独享着或许应该有他一份的在意。

许有应本就聪慧,自然也知道洪叔对他与对其他人不同,去年过年,他甚至收到了洪叔的压岁钱。所以许有应后来便少去客栈找陆平了,恃宠而骄的事情,做不得。

虽然洪守关颇为喜欢许有应,但平时与他话也不多,今天却格外的少。二人一路无话,许有应也不知道洪叔在想什么。直到走到南大街与清水街的街口,洪守关才开口道:“这松花糕是今天托人带来的,隔夜便要变了味,回去便拆来吃了吧。”

许有应点了点头。还有不远便是迟意斋,许有应想请洪叔回家吃饭,还能见见那位从外乡来的先生,却不敢开口,他知道洪叔不爱与人往来。

果然,洪守关停下了脚步,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包,小心地塞进许有应的衣服里。许有应连忙道:“洪叔,还有好几天才过年呢。”说着便去掏那个红包,但不知道洪叔用了什么手法,他能感受到那粒银子的位置,却怎么也掏不出来。

洪守关见他着急的样子,忽然大笑起来。许有应停下手头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洪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洪叔笑。许有应反而不安起来,拉着洪守关的袖子问道:“叔,你是不是要走了?”

洪守关又变回了往常的模样,他把伞递给许有应,伸出手想摸许有应的头,却在半空中停住,改成拍了拍许有应的肩膀,道:“别多想,快回去吧。”

许有应虽没完全安下心来,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与洪守关道别后快步朝家里跑去,跑到家门口才想起伞还没还给洪叔,一回头,那街口却哪还有洪叔的踪迹。

正要跑回去寻洪叔的许有应被一双手拉住,那人道:“小有应,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许有应回过头来,连忙道:“王先生好,我要把伞还给送我回来的洪叔,下雪了,他没伞就得淋着雪回去了。”

王先生笑着接过许有应手里的伞道:“我帮你去吧,正好我也回客栈。”

与许有应道了别,王先生并未撑伞,而是将伞收起,朝着街头随手一抛。他朝着空荡荡的街口望了一眼,似在与人对视,随后便收回目光,转头向另一头走去。

街口,洪守关抖了抖肩头的雪花,脸色阴沉,转身回了客栈。

————

李清颜今日做了不少的菜,本以为自家相公会留那王先生吃饭,不想王先生早早告辞离去。前几次相公与王先生下棋,都是下到了后半夜才收场,今日也不知怎的。王先生离去时,也不见相公起身相送。等王先生离去后,许赋秋连棋盘也没收便进了书房,现在饭也不出来吃。

许赋秋虽会下棋,但却是个臭棋篓子。镇上的人大多不会下棋,所以许赋秋这些年来也只能在闲暇时候自己与自己对弈,消磨些棋瘾。

大约在一旬之前,散学后的许赋秋独自在堂中打谱。刚从白娘娘山上观景下来的王先生恰巧从迟意斋门口路过,看到独自打谱的许赋秋,便也犯起瘾来。许赋秋如遇知己,硬是拉着这位王先生对弈到半夜,还与他约定,在王先生离开清泉镇之前,每两日便要一同下棋。不知那路过的王先生心中是何想法,竟然没有拒绝。

今日又是约定下棋的日子,许赋秋已然做好了挑灯夜战的准备。但那王先生今日却丝毫不愿放水,轻易便将许赋秋杀得是丢盔卸甲。正当许赋秋收拾好棋子欲待再战时,王先生已经起身告辞。王先生明日便要离开清泉镇了,许赋秋颇为遗憾,却也不好挽留。王先生执意让许赋秋不送,许赋秋便只好在庭中与他作揖道别。待王先生离去后,他才坐下来打算复盘。低头却发现自家白棋棋篓子里,不知何时落进了一粒黑棋。

挑出棋子的许赋秋有些震惊,不是对于那王先生这盘棋的奥妙,而是他手中的那颗棋子底面,不知何时被刻了下一个“走”字。

许赋秋年轻的时候见过练气士,当年他在去大楚京城求学的时候曾在山林中见过练气士围杀一头异兽。当时他远远躲在一棵大树后窥看,一柄带血的银剑忽飞而至,刺入他身旁的岩石中。当时许赋秋被吓得不轻,还没缓过神来那柄银剑便自发地从石缝中飞出,剑身微颤如同嘶吼地再次飞向了那头异兽。

那是许赋秋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练气士,还是一位剑修。

能轻易在棋子上刻下如此精妙文字的,那王先生必是位练气士了。但是这个“走”字是什么意思?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许赋秋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门外传来妻子李清颜的声音:“相公,你快出来看看。”

许赋秋打开门,李清颜递过来一张油纸。许赋秋结果一看,纸上写着几个小字“子时前务必离镇,不得与外人道”。

“哪来的?”许赋秋心中惊惧更甚。

“有应从客栈带回来一包松花糕,这是包糕点的油纸,”李清颜见相公表情严肃,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孩子呢?”

“我让他练字去了,纸上的字没让他看见。”

清泉镇虽离大楚西岳不远,却也偏僻,两百多年来几乎外界不受打扰,镇子上的人也都自给自足,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要不是仗着白娘娘山有点小名气,都不会有外人到这个镇上来。尽管不富裕,但好在多年来镇上也算得上是“风调雨顺”,有人偷点东西都能成为谈资,更别说大的天灾人祸。

“是不是要出事啊?我听赵裁缝的媳妇说,野鹿坡那边最近不知从哪里来了群流寇,不会出事吧?”李清颜也跟着有些心神不宁。

许赋秋望了望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约莫已经到了酉时。

“你看好有应,我出去一趟。”许赋秋本想将那油纸收进怀中,想了想还是将它在火中烧掉了。不论是不是危言耸听,那个奇怪的洪掌柜用这种方式给他们报信,定不想让他人知晓。又将那颗棋子丢进灶炉里,才撑伞出了门。

冬日夜里屋外极冷,街上应该早没了行人,但许赋秋没走两步,便撞到了人。借着雪光仔细一看,是那泉外客栈的洪掌柜。

与刚才送许有应回来时不同,洪守关换下了厚厚的衣物。这位满身肥肉的掌柜极为怕冷。每到冬天,即使在晴朗的日子也把自己裹得极为严实。加上他本来就胖,看起来就像一座小山。现在他却只是披着一件薄薄的衣袍,夜色下也辨不清是什么颜色。

“回去。”洪守关看都没有看眼前的人,平静又生疏地说到。不等许赋秋开口,洪守关一掌按在许赋秋胸口,许赋秋连人带伞倒飞了出去,恰巧摔在自家门口。

许赋秋顿时汗如雨下,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只那位前来观景的王先生,这位在镇上当了二十余年客栈掌柜的洪先生,也是位山上练气士!

练气士少市井间来,山下百姓大多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练气士,不知道这世上除了平头老百姓,还有能上天入地的山上神仙。若是偶然遇到,也只会将他们想做是天上神仙下凡,不曾想过这些“天神”们,曾今也不过是如他们一般的普通人。

自从那位白娘娘突然出现在山林之间后,清泉镇去那山林间砍柴打猎的人开始偶尔能遇到些山野精怪。虽然都是些没什么害人之心的小精怪,镇上的人却也从未主动接触过这些古怪存在。以前偶尔有镇民被小妖精戏弄,那位少女模样的白娘娘总会帮着解围。后来白娘娘走了,却也不见那些个精怪戏弄镇民了。也不知这是白娘娘与那些个小精怪的游戏,还是新来的这位山神老爷的功德。

但不论人还是精怪,总有例外发生。许赋秋认识一只小妖精。不是远远见过,而是真正的认识。并且是那只小妖精主动找到的他。

清泉镇外躲着一只掌灯小鬼,这只小鬼平常一直住在镇外山间的坟地里。虽是坟地间孕育出来的精怪,却因怀抱一颗文种而变得奇货可居起来。只是大多数仙家都不太看重自家一方天地间的文运,毕竟天下最得意的那些山下读书种子,最终都成了山上人。这些身怀大气象的读书种子带来的天地文运,可不是一两只掌灯小鬼能比拟的。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掌灯小鬼一直是山下大门户的心头好,尤其是那些书声琅琅的人家。

掌灯小鬼的孕育,一是此地要有魂灵意志弥留,二是这一方小天地要有初生的文运,便是文种。这浩然天下,无论是文运武运,还是福运山河起运,都如那林间百草,春生夏荣,之后慢慢枝繁叶茂福泽天地。百年来文运稀薄的西岳清泉镇一方,一直没有文种诞生生长,也不知道是这一方天地没有那份福气还是看管此地的山水神仙无所作为。直到许赋秋出现,文种才悄然萌发。而镇外坟地间弥留的意志便与这点文种交织,最后有了这只在这方小天地算是得天独厚的掌灯小鬼。

掌灯小鬼性子温和,没什么力量,对其他人也没什么用,但身体里藏着一颗文种,能福泽读书人。怀璧其罪的小精怪往往被求财的仙师捕获卖予山下有钱的读书人家。清泉镇的这只小鬼平日里都躲在坟地间,好在自那位仙人引来天地灵气后,这小小的白娘娘山灵气颇丰,靠着这山间流转的灵气这小家伙才没被饿死。直到某天,夜晚外出归来的许赋秋独自在路上行走,这只整日战战兢兢的小鬼才大着胆子从坟间出来,为这位先生掌灯照亮。之后许赋秋每次夜里出门,只要他身边没什么人,这只小鬼便会出来为他照亮。惊惧过后的许赋秋见这精怪颇有善意,才慢慢放下心来。虽然一人一精怪不曾有过言语交集,但也算是认识了彼此。

山野精怪整个清泉镇镇民见得不多,但也算不得少,两百多年前那场天地异变后白娘娘山间的小精怪便多了起来。虽然这些年来不曾发生过精怪扰民的事情,但许多镇民还是远远见过些小精怪的。至于说书先生嘴里的那些山上神仙,除了许赋秋,两百多年来镇民们见过的唯一一位神仙,便是那位早已连神庙都被拆了的白娘娘。

今天许赋秋一遇便是两位,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谁又知道镇上是不是还有像洪掌柜一样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镇子上要出大事!

顾不得斯文的许赋秋连忙开门进了屋。

李清颜见才出门的相公又回来了,脸色苍白得像屋顶的雪,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许赋秋顾不得解释,急促道:“收拾东西,赶快走。”

说完便匆忙往屋里跑,胡乱收拾起东西来。李清颜见状,心中着急,手头却没有停下。他知道自家相公的性子,成婚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今天这般严肃和紧张。虽然他没有解释,但李清颜知道多半有大事要发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急着走?”

“不知道。总之快走,越快越好。”虽是寒冬,许赋秋额上却满是汗水。

李清颜是从买米巷嫁到许家来的。若说身份,一个是镇上百年来唯一一个秀才,放在州城可能没多大稀奇,但在清泉镇,那可是非常金贵的。另一个却是买米巷穷苦人家的女子,若不是当年李清颜的母亲坚持,她早就被卖到石狮街当丫鬟了。后来不知什么机缘,许赋秋看上了瘦弱贫苦的李清颜,李清颜便嫁到了清水街来。她出嫁的时候,镇上许多妇人们都说她是癞蛤蟆吃着天鹅肉了,那些正当年纪却尚未出阁的姑娘们说她是田间麻雀儿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了。这么多年,李清颜没少听到这些个酸话,好在她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平时也不往闲话最多的买米巷去罢了。倒是这两年来,认了许有应作大哥的陆平,每次听到买米巷的妇人们说李清颜坏话总要撸起袖子上去与那些妇人吵架,吵不过就找机会偷偷去掀她们房顶的瓦片,北岸的闲话才少了下来。

李清颜年轻的也总纳闷许赋秋怎么会看上自己,只是却不敢问罢了。后来见许赋秋对自己是真好,便不想再问了。起初她心里对许赋秋除了爱慕之外,还有一份自卑的感激之情,后来这份感情在十几年间便悄然化作了柴米油盐里的相守相知。

许赋秋的话,李清颜总是不疑有他的。看了一眼满头冷汗的许赋秋,李清颜心头更加担忧,急急地去叫许有应收拾东西。

要离家了。

清水街街头,身着法袍的洪守关肩头又有了积雪。他抬头望了眼远处,苦笑一声,将双手拢进了袖子里。

在他宽大的法袍袖子里,藏着一张紫色符箓,符文以血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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