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很担心俞羽的情商,特别在知道他和一群情商为负数的兄弟在一起后更担心了。
“女人是麻烦、远离是上策。”这是他一位兄弟说的,不过这能理解,那是一个为战场而生的家伙。
“女人心海底针、猜来猜去全是坑。”说这话的那位兄弟可就让陈羽担心了。
听俞羽说那是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大才子,他的相貌超过潘安宋玉,那是俞羽世界的美男子代表人物。
他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眉头一皱、降妖伏魔、刀砍剑刺无所不能。
可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对女人都发出无奈的感慨,那个世界的女人都啥样啊!
陈羽很担心俞羽有披发入山寻仙问道的发展趋势,只不过这时他正忙着抡刀砍人没时间而已。
所以他和云逍相知相爱后很想告诉俞羽自己的幸福,打消他不当的念头,因为俞羽不结婚生子会不会影响到他呢?
安国公一脉的传继很重要,这是他的责任,但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俞羽联系上了。
上述想法都是陈羽以前的念头,现在他有点相信那位大才子的说法了。
“女人心海底针、猜来猜去全是坑。”现在他就不知道云逍心里是怎么想的。
“呵呵...”这是陈羽告诉云逍刘小刀事件后,正准备实施补救措施时云逍的态度。
她听到消息先怔了一下,然后又想了一下,最后呵呵了两声完事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陈羽绞尽脑汁也是不知道。
然后肠子悔青了的张树功和暴跳如雷的陆建军冲进来,云逍还在慢条斯理的说:“刘小刀是审讯天才,在锦绣司更能发挥他的特长,发展前途比在骠骑军更好,做为曾经的长官,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她竟然给张树功和陆建军做思想工作,这两位目瞪口呆、做为夫君的陈羽也目瞪口呆。
现在他明白了,云逍是女人了,原先她是女人身子男人心,好猜的很,现在是女人身子女人心,已经变成海底针了,陈羽自觉没有那位大才子的本事,所以不猜了。
可云逍还是让他猜,张树功和陆建军悻悻的走了,云逍问陈羽:“你猜我为什么不生气?”
看着那双严肃的凤眼,陈羽随口答:“因为你知道生气也没用?”
“不对。”云逍否定。
“因为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将军,对刘小刀的前途负责。”陈羽继续猜。
“不对。”云逍继续否定。
“你和长公主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陈羽有些担心了。
“我俩会达成什么协议?难道我会把夫君卖了?”云逍说这话时凤眼含笑。
“好吧、我不知道。”陈羽果断放弃。
俞羽教过他心理学,在探讨大才子那番话时这么理解的,男人和女人绝对是两种动物,如果你猜中男人的心思,一般男人都会承认,不管他是欣然接受还是恼羞成怒都是承认,纵然不承认也是嘴上的,行动上仍然按原来的思路行事。
女人就不一样了,纵然你猜中她的心思,她不仅不承认还会立刻改变原来的想法并按新的想法行事,除非她的心思就是想让你猜中,否则你永远都是错误的。
这个论断陈羽很认可,纵然云逍是他的媳妇儿,当变成一个完整的女人时也会变成海底针,让他猜的结果永远错误。
“呵呵...”云逍看着陈羽又笑了,她现在很爱笑,尤其是看着陈羽的傻样更爱笑。
“玉娇在激我,她想让我和她剑气如虹好让全大虞都知道她的心思,我为什么要上当?”
云逍的判断让陈羽发懵,现在两女的攻守态势转变了吗?
“你不是一直想跟她剑气如虹吗?怎么现在...”陈羽绝对不希望出现剑气如虹的场面,不过这话还要问。
“你是个小傻瓜。”云逍竟然亲昵地摸着他的脑袋这么说,她真是女人了!
“那时玉娇还不敢暴露,我自然要逼她,能让她退一步是一步,现在她下定决心了,我当然不给她机会了,难道我真想剑气如虹吗?”
云逍这话让陈羽惊心动魄,玉娇很有心机,他原来以为云逍是个没心机的,现在看来...!!!
不过陈羽感叹一下就过去了,毕竟媳妇儿有心机也不是坏事,但对剑气如虹他还是很怕。
“放心吧、玉娇这是一时冲动,你不是说一盛二衰三竭吗?明天她的想法就变了。”
云逍一边说一边拉着陈羽的手往外走,她要带着陈羽一起看看军营的建设。
......
林红玉抱着琴走进家门,现在这张琴是他的了,她更加小心起来。
回京这些天,林红玉一直在联络自己的小姐妹,十多名小姑娘参加的护羽会已正式成立,她们要用联合起来的力量和自己的方法来保护陈羽。
护羽会的力量还很薄弱,不过以现在的良好态势,林红玉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让护羽会壮大起来。
带着这个信心走进院里,一眼看见大哥正站在中厅的门口招手。
“小妹、快点进来,爹娘都等急了。”大哥招呼一声反身走进屋里。
爹娘坐在正中,两边还坐着两位姨娘、大嫂和小弟小妹,一个个面容严肃。
林红玉看着紧绷着小脸的弟弟妹妹感到有些好笑,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的孩子就像两个小大人。
她的身子仍然很弱,缓缓坐下听着父亲说话:
“这次把大家召集起来是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我和夫人已经商量十多天了,一直没拿定主意,但今天下定决心说了。”
说到这,林之方看看林红玉、又看一眼长子林洪刚继续说道:“你们知道这两天大伯和二伯为什么老来吗?特别在今天他们竟是被我轰走的,红玉不在家洪刚一定很诧异吧?”
林洪刚确实很诧异,林红玉也很纳闷,父亲和大伯二伯的关系不好,彼此很少走动,纵然祭祖见面时林之方对自己的两个哥哥也是爱搭不理。
大伯和二伯说林之方有钱后不认哥哥了,可林红玉知道父亲的为人,他不是那种人。
林之方确实不是那种人,但他不屑辩驳,他认为这是家丑不想让儿女知道。
但这些天两位哥哥频繁前来自家劝说,今天已是揭牌了,再加上闺女林红玉的动向让林之方下定决心说了。
“林家本是书香门第,但我年轻时很想出去闯一闯,所以十八岁离家前往鬼方,并一路向西,直到六年后回来方才知道父亲在我离家第二年去世了,唉、我真是一个不孝子!”
林之方说着掉下眼泪,一阵唏嘘后继续说道:“父亲去世之后大哥二哥以为我死了,急急分了家产,这本来没什么,我的那份家产可以不要,但他们不能丧心病狂的将继母和小妹赶出去吧,特别是小妹的身体还不好...”
这是一个重大消息,林夫人叹了一口气,大家的脸色变了,这对大虞人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林洪刚轻轻哼了一声,他现在理解父亲为什么对大伯二伯那样了,这种行为他没法接受。
林红玉也没法接受,但她觉得父亲说这些绝对不是为了给自己辩解,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果然、林之方在重重哼了一声后说话了:
“我多方寻找继母和小妹,后来得知她老人家也过世了,就在被赶出去一年后过世的。
小妹嫁人了,但没人知道小妹嫁给了什么人,只知道那是一个很英俊的青年,他对小妹很好。
我一直在寻找小妹,希望能帮助她点什么,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远远看到了小妹。
我知道她很幸福所以就没去找她,但我不该将小妹的情况告诉两个哥哥,哼哼、他们竟然有脸去找小妹,哼哼、还是被打出来了吧!”
说到这林之方的脸色恨恨的,可林红玉却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很紧张。
林之方继续说,既然两个哥哥要揭开底牌,他就将底牌先揭开吧:
“知道你们两个伯父找为父什么事吗?
...他们要为父去安国公府找小国公让他认下我们三个舅父。”
林之方的话音落地,整个厅堂里鸦雀无声,好像连呼吸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