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意外的事有点多,大长公主带着勋贵大臣和羽林卫逼宫是意外,曹皇后和玉轩的态度很意外,刘贵妃和二皇子的态度更意外,再来一个刘贵妃的哥哥吏部尚书刘项的反应,意外扎成一堆了。
所以大长公主也很意外,“你们不是同意玉昕当太子了吗?”她说这话有点阴森森的了。
“是...”刘贵妃也豁出去了,抬头说道:“当初大长公主是怎么说的?您说劝说太后和皇上改立昕儿为皇太子,如果经您劝说太后和皇上同意立昕儿为太子,臣妾自然满心欢喜,可今晚是逼宫,臣妾绝不接受。”
“是、玉昕也绝不接受,此为不忠不孝之逆贼所为。”二皇子玉昕也豁出去了。
“哈哈哈...”太后的笑声变了,笑得很开心、摆摆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现在我们一件事一件事解决,皇上、你先说说为何立轩儿为太子吧。”
“是、母后。”皇上先向太后躬身一礼方才转向众人说道:“朕观四位皇子都是人才,可各有不同,三皇子章儿好武,将来为将为帅尚不好说,可当不了皇帝。”
皇上先把三皇子玉章给刨除了,然后继续说道:“大皇子敏儿好学,是成为一介大儒的材料,可也当不了皇帝。”
皇上又把大皇子刨除,这让张贵妃很是难过,这两位皇子可都是她生的。
“那么二皇子和四皇子谁最合适呢?”皇上先抛出一个问题后才继续说道:“立太子首先要考虑大虞的国本,而大虞的国本在哪?太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民心、民心才是国本,昕儿...”
说到这皇上怜惜地看一眼玉昕继续说道:“昕儿拜师各位大儒,身兼多家学说,朕本来属意与他,可后来发现不对,这些大儒的学说已经严重偏离了民心,他们视民如草芥,要愚民、禁民、要贬斥一切学说,将农工商兵的地位彻底打压下去,变成一切以他们的理论为尊,这是绝对不行的,为此、朕曾多次与昕儿交谈,发现昕儿已深陷其中,于是只能将目光转向轩儿。”
皇上说到这大家一起看着玉轩,不知道皇上看好他什么了,听着皇上说道:“轩儿性格洒脱,一心学习林公,所学所习都是智公和林公的处事治国之道,春天他会去帮农民种地、夏天他会去帮农民除草、秋天他会去帮农民收割、冬天他会去帮农民砍材...”
皇上说着眼睛看向玉轩,脸上带着满意的神情往下继续说:“他去工坊做工、去商铺卖货、去军营练武,农工商兵无不接触,甚至和纨绔子弟做朋友,可说对这个社会的了解比朕都深,将来轩儿登上皇位,必将也是一个知民爱民的好皇帝。”
皇上说完了将目光转向太后,太后却在看着大长公主微笑道:“对皇上的解释大长公主可满意?”
大长公主哼了一声没说话,太后继续说:“既然大长公主不表态,那我说说勋贵的事吧,大家都知道四大国公为铁帽子国公,可不知道四大国公的铁帽子只能戴到第五代的头上。”
太后这么说,门口的勋贵和大臣懵了,连玉鸣飞都张大嘴露出惊讶至极的神态。
大长公主也是一脸愕然地看着太后,太后喝口茶缓缓说着:“当初太祖确实定的是铁帽子国公,可四大国公坚决不同意,最后太祖定的是五代铁帽子,以实现保功臣五代富贵的承诺。”
说到这太后看着门外的勋贵,脸露讥讽之态冷冷地说:“你们可知道四大国公至第六代,如无功勋则直接除爵,而且上辈的功勋不荫及子孙,也就是说不论羽儿立多大的功劳跟他的子孙毫无关系。”
太后说的内幕太震惊,人们呆呆地听着,“在说羽儿此次出征的事吧,他十二岁为父母守孝,十三岁带着一个老道一个掌鞭前往西部地区,甚至踏出了峪口关,然后回身前往西王城,他用三年多的时间证实六年前刺杀皇上和明章的就是你那个玉坤弟弟。”
太后说这话时已经咬牙切齿了,这是心中的一根刺,纵然仇人伏诛也没把这根刺拔出去。
但有些话到此为止,毕竟是皇家的丑闻,太后话题一转:“羽儿熟知西部地区的人文环境,此次出征他仅是飞羽营的副将军,但奇袭西王城、夜袭逆贼,以三千之兵破敌五万,随后赶往石柱城,救石柱城将倾之际,与鬼方铁骑决战更是由他指挥...”
太后的说法别说长公主他们,连曹皇后和玉轩这些皇家最近的人都懵了。
可太后语不惊人死不休:“此次决战说羽儿为主将不如说是太祖为主将,决战前晚,太祖神尊亲降帅帐指定由羽儿为主将......”
太后在说神话,可这个神话却正好解释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陈羽为何能一枪刺呼罕于马下。
所有人都懵了,大长公主没发现太后讲完了,正在那慢条斯理的喝茶,也没发现太后身边露出一个圆圆的金色小脑袋,更没发现太后轻轻摸摸它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皇上发现了,在心里轻轻叹口气,他知道母后早有准备,现在就不知结果能不能好一点,皇上的心不硬。
其实太后的心也不硬,她恨玉坤,因为她的侄子死了。
现在如果大长公主...可是没有如果了,一阵呢喃声突然传来,一道身影从大长公主的车辇上冲出来腾空直奔慈圣宫而来,手中的长剑闪着寒光。
啪、一柄拂尘出现在寒光前传来轻轻一声,然后两道身影落地,门前、一个老道和一个蒙面人剑来拂尘去地厮杀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车辇旁的那个老黄门动了,身子一蹿犹如一股青烟往慈圣宫冲来,一把长剑阻止了他。
此时慈圣宫内外的人都被那个呢喃声扰得昏昏沉沉,可大长公主身后的四位嬷嬷不昏沉,一个直扑立在太后身边的陈婉儿,还有三个分头扑向太后皇上和刘胜。
“保护太后和皇上。”一声怒吼,一道健硕的身影冲出来,两把菜刀劈来,那名扑向皇上的嬷嬷被挡住,刷、四把长剑出现、四名眉清目秀的少女护在太后身前。
“打...”一声清脆的鸣叫,太后头上升起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鸟,一喙刺进四名少女困住的那个嬷嬷额头上。
“打打打...”在一阵鸣叫声中,一道金光射进大长公主的车辇,瞬间呢喃声消失,那道金光悠地一下射回来站在太后的肩上装雕像。
呢喃声消失了,清醒过来的人们一眼看见宫内宫外的情景不由脸色大变。
陈婉儿、粗壮老婆婆和刘胜正和三个嬷嬷刀来剑往,一个挥着拂尘的老道对蒙面人、一个持着长剑的颀长青年对老黄门,五对十人正打得翻翻滚滚。
玉鸣飞见此情景突然大吼一声:“羽林卫...”
他只喊了三个字,谁也不知道他后面要喊什么,也许是叛乱、也许是戴罪立功,可不论做什么他都没机会了。
一道剑光突然在他的颈间划过,在他扑通一声倒下后,慈圣宫门前出现了玉娇长公主的倩影,锦绣剑服、长眉入鬓、杏眼含威,一声大吼:“羽林卫叛逆者、斩...”
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大内侍卫、锦绣剑服、金甲红袍出现在叛逆羽林卫的周围将他们团团围住。
东面走来了乐国公、顾雍和柳成先,西面走来了平镶郡公,随着平镶郡公吼一声“斩”,刀枪齐下,五百叛逆羽林卫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皇城。
门口的三十余名勋贵和大臣已经瘫在地上,再传来一声惨叫,对着陈婉儿的那位嬷嬷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刘胜着急了,手中的软剑全力展开,噗、总算刺在这个嬷嬷的咽喉上。
李嬷嬷两把菜刀舞成了车轮,但她的年龄确实大了,面对着比她小十多岁的对手有些力不从心。
太后叹口气说一句:“婉儿、帮帮李嬷嬷。”
“不用帮。”李嬷嬷还在嘴硬,可一道剑光出现在眼前,对手扑通一声倒地。
现在就剩两对了,刘胜很开心的看着老谢和无情还没拿下对手,他可不管那俩个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反正他俩还没拿下。
“打...”站在太后肩上装雕像的小猫不耐烦的叫一声,无情马上喊一声“不用”,长剑一震突然剑光大炽,一道流星射进老黄门的额头。
流星剑、必杀剑,这是陈羽命名的一招绝命剑法。
“唉...”老谢叹气,手中的拂尘一展化成万道银丝嗖地一下飞出去缠上了蒙面人的脖子。
“唉...”皇上也是长长叹息了一声,他不希望出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