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后和皇上知道云逍在狂捶西王二世子,急令大内高手出动,同时痛批京兆尹。
你怎么干活的?那边打得热火朝天,你的人呢?怎么不马上制止?
太后和皇上就是这意思,可京兆尹冤啊,“神仙打架我的人敢管吗?还有五城兵马司呢?凭什么就骂我一个?我冤啊!”
京兆尹忘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才退休,皇上尚未指定官员接管,所以只能尅他了。
这时的太后和皇上还不知道打架现场发生了新情况。
就在陈羽喊得正欢云逍打得正猛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云逍的头上,如鹰抓小鸡急扑而下。
“媳妇儿小心。”陈羽的声音刚刚传出云逍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啪、两道身影在空中对了一掌,双方同时在空中旋身,啪啪啪啪...一阵掌击的声音传来,两条身影落地。
云逍的那张小脸冷冷的,对面站着一个碧眼白面中年人,一袭红衣鲜艳夺目,一头灰发随意披着,额头上缠着一块红布,那张大脸阴沉沉的。
俩人面面相对,好似正在调整战前状态,一道灰色身影出现在两人的侧面还吧唧一声。
俩人同时转头看见老谢还在啃着手中的肉骨头,嘴里含含糊糊的念叨着:“和气、和气。”
这时张记骨头店门口出现了陈羽的身影,他在趔趔趄趄地走着、嘴里还在凄惨的叫着:“媳妇儿、我不行了,我死之后你可以改嫁...”扑通、他倒在地上。
云逍一闪身来到陈羽身边,蹲下身子低头看他,悄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你想谋杀亲夫?我告诉你老谢可看着呢,后面还有张大海。”陈羽微微睁开双眼,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以云逍的听力也是勉强听到。
就在云逍微微一怔中,身后传来张大海怪异的声音:“哎呦、我的小国公啊,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一道身影连滚带爬的冲出来,一路来到陈羽身边嚎啕大哭,好似哭丧。
那边、西王世子的随从也趴在雄壮大汉身边大喊:“二世子...”
灰发碧眼看看还在啃骨头的老谢,微微拱下手转身抱起雄壮大汉挤开人群走了。
云逍抱着陈羽,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张大海和啃着骨头的老谢也挤开人群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轰、人群炸锅了,逍遥侯和西王二世子一场大战造成小国公和西王二世子两败俱伤的新闻在京城中不断传播,各种版本又在天子脚下满天飞舞起来。
京城民众一头雾水。
“逍遥侯和西王二世子打起来了?”
“是啊,我亲眼所见,当时逍遥侯神勇无敌...”
“你等等,我现在很想知道为什么逍遥侯和西王二世子打起来小国公会受伤呢?”
“你不知道他俩是夫妻吗?”
“这跟夫妻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你听我说......”
于是各种版本在紧急修改后再次满天飞舞起来,再于是那个京城周刊报社紧急派出一批被称为什么什么记者的队伍分别采访了当事人,而奇怪的是当事人竟接受采访了。
京城西王府,二世子躺在床上,据说断了两根肋骨只能虚弱的说:“当时我不知道他是小安国公,可他骂我是牲畜,甚至不如牲畜,一生气就拍了他一巴掌......”
小安国公躺在一床很花俏的被里,被面上还绣着小鹿小白兔,一看小安国公就很有童心。
他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说话断断续续、一副随时可能咽气的样子说:“我不知道他是西王二世子,他张口就骂我是废物,还打我的掌鞭张大海,我跟他理论,结果就这样了,咳咳咳...”
张大海也躺在床上,一副伤势很重的样子,但说话还好:“当时有两位青袍学子......”
记者们紧急分出一组去找那两位青袍学子,另一组快马加鞭去永国公府采访逍遥侯。
“我不管他是谁,敢打我媳妇儿我就揍他。”逍遥侯说话很简单,可信息量很重大,“媳妇儿?”
永国夫人紧急出场灭火:“这是逍儿和小羽彼此开玩笑的戏称。”
那组记者找到两位青袍学子采访时,从永国公府采访结束的记者们分头走访,多位现场证人证实......
就在京城周刊报社紧急开会决定加印一份临时日报的时候,勤政殿的决定出来了:“责令永国公亲自看守逍遥侯至四月十八日小安国公与逍遥侯成亲为止。”
婚期定下了,可云逍明显有抗旨的意思:“不是在一月之内吗?这才几天啊?”
“逍儿啊、皇上说的没错啊,这不是一月之内吗?”永国夫人在教导云逍常识。
“哦、那也不行,皇上让老爹看管我,这是在给他闺女创造机会,这十天我不能盯着怂包,玉娇就会跑去接近他,我亏大了。”
云逍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心中的那个小警笛又嘟嘟地响起来。
“唉、皇上是让你爹看管你,并不是给你禁足啊,你要去就去呗,哦、小羽受伤了,你还真得去看看他。”永国夫人很担心。
“不用、那小子是装的。”云逍不担心。
“可长公主不知道啊,她听说小羽受伤一定会去看他的。”永国夫人还是很担心。
“老娘、怂包当时说如果他死了就让我改嫁。”
云逍的眼睛很是配合她的话,还在闪烁着希翼的神光,但永国夫人冷冷的三个字让她犯核计:“你说呢?”
“好吧、如果他死了我就是未亡人,但他要是给我戴绿帽子也得忍吗?”云逍习惯性的跳脚大叫。
“你有证据吗?”永国夫人斜眼看她,然后叹口气说:“逍儿、在这件事上男女确实不平等,所以你还是要盯紧了才是。”
“哦、我现在就去,您让老爹跟着我吧。”云逍起身,她觉得这问题很严重,老娘说得对,必须盯紧了。
“让你爹陪着你飞进女婿的府邸?他还要那张老脸不...哦、傻丫头,皇上的意思就是让你爹背书担保,可没说非得跟着你,只要你不再惹祸就行了。”
永国夫人说着还看看云逍的床,眼神有些特别,上面是一铺新的被褥,被褥上绣着小松鼠小喜鹊。
云逍随之看一眼,顿时想起来了,一跃身飞出房屋,高起低伏、上蹿下跳......
永国夫人料事如神,当云逍披星戴月冲进陈羽房间时,玉娇长公主确实坐在陈羽的床边。
他俩好像在说什么,声音低低的,冲进来的云逍竟然没听清,让她大急。
“长公主、本侯不是说过吗?怂包自有本侯照顾,你还有完没完了。”
云逍大叫,看着玉娇转脸看她的那双眼睛,心中的警报已经鸣叫得快爆炸了。
玉娇的脸色又开始淡淡的了、还是淡淡地说:“小羽受伤,姐姐来看看他,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吧。”
玉娇说着起身往外走去,云逍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嘴里却在说着:“有小妹在此姐姐尽管放心,以后就不用操心怂、小羽的事了。”
“这不可能。”玉娇的身影已经消失,可那个淡淡的声音还是留在这间屋里。
“嘿、威胁我?”云逍嘿了一声,一步窜到陈羽床边,一把抓住陈羽的双肩将他的上身提起来,语气严厉:“从实交代,你刚才和玉娇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她就是问我身体怎么样,我说受了内伤很严重,咳咳...你在这么提着我我会死的。”陈羽的声音很微弱,一副随时咽气的样子。
“哼、你还装。”云逍还是提着陈羽的双肩恶狠狠地看着他恶狠狠地说。
“不是不是,西王二世子倒是没伤着我,可那个灰发碧眼却暗中给我一击,我的内伤真的很严重。”陈羽说话的声音更弱了、眼睛都要闭上了。
“这怎么可能?他又没接近你。”云逍根本不信。
“我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功法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就能伤人啊,这个灰发碧眼肯定会这种功法。”陈羽的眼睛彻底闭上了,说话就像梦呓。
“真的吗?”云逍半信半疑。
“真的、这种功法就叫隔山打牛,从山这边打出一掌山那边的牛就会受伤。”陈羽还在梦呓着。
“那你就是那头牛了?”云逍好像有点相信了。
可梦呓的声音消失了,他不是那头牛、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