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来信,我才知道
我还有过这样一副面貌 ——
它滞留在蛇的肚子里已有多年。
你仍很热情,但已爱上了巧妙地抱怨:
“现在,又有一只野兔挤进来,
压着我做梦的头颅。”
你不是野兔,不是蜥蜴,
不是被吞下去会立刻消失的
我们所熟知的那些小动物。
其实用沙子就能清理出你的面目。
关于我目前的状况,你问得很客气,
就好像山坡上有一个洞挖通了我们之间的小逻辑。
你试探我,如同一只盘旋的鹰
误解了你的饥饿,你最想知道的是 ——
梦如果从肚子里流出来,世界会不会原谅我。
199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