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你要求太多了。”我娇嗔道。
“晨晨,我们要一点一点瓦解你妈的意志,不着急啊。”陈以深唇角轻扬。
到了幼儿园,我和陈以深一起拉着晨晨的手朝着门口走去,“晨晨,这是你爸爸吗?”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
晨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以深,清脆的声音响起,“是。”
陈以深双眸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眉开眼笑,一把抱起晨晨,紧紧地蹭着晨晨的脸蛋。
晨晨紧紧搂着陈以深的脖子,“叔叔,你会做我的爸爸吗?”
陈以深侧头看我一眼,一手抚着晨晨的头发,“当然会了。”
回公司的路上,陈以深笑的合不拢嘴,不时侧头看我两眼,“你以后就乖乖在我身边待着吧,就算你不想要我,晨晨都不同意。”
我眉眼含笑,心情舒畅,侧头看着窗外,此时正是上班高峰,车水马龙的拥挤街道透着城市的喧闹,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张扬着城市的繁华,一家家精美的店面渗着城市的兴盛,合着熠熠生辉的朝阳,这个城市繁荣而美好。这里终于有一个人,有一颗心,是属于我的。
到了公司的前一个路口,我赶紧说:“停车,我在这里下。”
陈以深睨我一眼,没有吱声,车子蹭的一下窜出去。
到了停车场,车子停稳,我赶紧打开车门下车,却看到了方立辉和周副总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方总,周总。”我如常公式化地打着招呼。
周副总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诧异,旋即淡淡点头,客气地和陈以深打招呼。
方立辉眉眼含笑,看向陈以深,“你们是在路上遇到的?”
“我们送晨晨上学一起过来的。”陈以深自然地说着。
我咬唇睨他一眼,周副总还在旁边呢,你就这么肆无忌惮。
陈以深走到我身边几步距离的时候,我赶紧快走两步,和方立辉并肩而行。
方立辉看了看我,又看了陈以深一眼,“以深,你还得努力啊。”
电梯在我们办公的楼层缓缓打开的时候,陈以深一把搂上我的腰,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正好迎上了从茶水间出来的陈以深的总助李倩,李倩睁大眼睛看着我和陈以深,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公司都在流传我和方立辉有关系,任谁也想不到陈以深会看得上如此平凡的我吧。
到了陈以深的办公室,我忍不住怒蹬他,“你要干嘛?”
陈以深拉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把我抱在他的腿上,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双眼闪闪发亮,“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可是我现在还想上班呢。”
“你上吧,又没人说不让你上。”
“你,你拉我进来到底要干嘛?”
陈以深额头抵着我的,低低地说:“我下午要出差,周五回来。”
一听说他要出差,要和他分开好几天,我顿时闷闷不乐起来,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陈以深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争取早点回来。”
“好。”
“我想天天都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
“其实。”陈以深推开我的身体,双臂按着我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可以把小时工换成保姆。”
“啊?”我一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看着怔愣的我,陈以深吻了一下我的唇,声音几分谨慎,“我家小区里也有幼儿园。”
我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了一下,抿了下唇,微怒的眼神看向他,“你。”我想说你太得寸进尺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我不想看到他失落的样子,不想看到他暗淡的眼眸。
“我去做PPT了。”我飞快地从他腿上跳下来就跑。
本来说好的,十一带他去见我妈,他想早点,我答应了。本来我不想和晨晨在他家留宿的,昨晚看着他眼中热切的期盼和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一软,也答应了,现在又要求……
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他牵着我的情绪走了,最近好像我再也说不出拒绝他的话,我已经很在乎他了吧,在乎他的心情,在乎他的感觉,在乎他的一切。他肯定也是看出来了,才一次次提高自己的要求。
果然,人不能动感情,一旦爱上了,什么理智,什么原则,在爱情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我想,我已经彻底地爱上了。
从陈以深办公室出来,我走进了李倩办公室,看到我的时候,李倩的脸上多了一分诧异和客气,随即热情地笑着,“雅文姐。”
“李倩,那个,暂时帮我保密啊。”我笑着说明来意。
“你真的,和,陈总--”李倩挑眉,声音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嗯,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人家都已经看到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只好大大方方地承认。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看着我一脸轻松的笑意,李倩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女人骨子里的八卦本质显露无疑。
“去年冬天。”我如实说着。
“你们隐藏地太深了。”李倩惊呼,随即又八卦道,“那你们现在是不是准备结婚了?”
我莞尔一笑,“暂时我还要在公司上班,所以请你保密,周末我请你吃饭。”
李倩连连摆手,直呼,“我请你,我请你。”
下午,陈以深出差走了,我的心空落落的没有着落,做什么都提不起来精神,方立辉笑道,“需不需要我帮忙订机票。”
我瞬间精神抖擞,“方总,你不能换了我。”
我眼珠灵动一转,又看向方立辉,笑道,“立辉哥。”
“别这么热情,我起鸡皮疙瘩。”方立辉笑的爽朗,“有事说事。”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和以深的感情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你说咱俩在他心中的位置,哪个更重要一些。”
方立辉无奈地摇头,“属性不同,没有可比性。”
“那如果咱俩都掉河里,他会先救谁?”我又不甘心地问道。
“肯定是救你。”方立辉笃定地说。
我得意地笑着,方立辉又说道,“因为我会游泳。”
和方立辉打趣了一会,我本意是排解一下心底的失落,却发现我越是这样就越是失落,我这颗空落落的心只有一个人才能填满,那个人不在身边,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替代。
我算着时间,陈以深还在飞机上,可是,心底绵绵的思念已经潮水般涌来。
直到手机屏幕亮起,看到他的来电,我飞快地滑下了接听键,声音是难以掩饰的愉悦,“喂。”
“我到了。”电话那端是陈以深含笑的嗓音。
“嗯。”这一刻,一声淡淡的嗯,沉淀了我所有的失落和思念。
晚上睡前给陈以深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很嘈杂的声音,他在应酬。
躺在床上,搂着熟睡中的晨晨,一室的黑暗吞噬了我的思念,痛苦的辗转难寐之际手机屏幕亮起,我赶紧滑下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他醉意朦胧的声音,“雅文。”
“嗯。”
“我想你。”
“我也是。”
“我真的想你。”
“我也是。”
语落,我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声,“你喝酒了?”我又问道。
“嗯,喝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不真切。
“早点睡吧。”
“我想你,真的想你。”
“我也想你。”
……
直到电话里只余他的呼吸声。
他应该是睡着了吧。
我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直到传来他的酣睡声,我才挂断电话,翻了个身,朦胧睡去。
第二天清晨。
上班的公交车上,接到陈以深电话,“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了?”
“嗯。”
“我想着那么晚了,你肯定睡着了,就不给你打了,不知道怎么的又打过去了。”
“没事,我正好也没睡着。”
又闲聊两句,挂断电话,这一刻,我的心像一个期盼出门在外的丈夫回归的妻子,这段时间的相处,和我对她一次次的迁就,我已经沉底沦陷了。
周五下午。
内线电话响起,我一看是陈以深办公室电话,赶紧接起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端就传来陈以深急切的声音,“过来。”
我欢欣雀跃地站起来,朝着陈以深的办公室急急走去,快到陈以深办公室的时候,迎面看到刚从陈以深办公室出来的周副总,“周总。”我恭敬道。
周副总唇角勾出一抹浅笑,笑纹一直荡入眼底,眉宇间多了一份客气。不过现在的我没有时间研究他的表情,我的心已经飞到了陈以深身边。
到了陈以深办公室,我定了定神,如往常一样,客气地敲了三声门,推门而入。
“还敲门做什么?”我一进去就迎上陈以深眉飞色舞的笑脸,漆黑的瞳仁外放着炙热的光芒,紧紧锁着我,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要把我吞噬,融化。
“我---呜---”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唇舌封住了嘴,唇齿交缠,气息相错,缠绵缱绻,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安抚着我这几日绵绵的思念。我的心沉沉地落了地,他终于回来了。
直到我们喘息着离开对方的唇舌,陈以深把我紧紧揉进怀里,“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这几天,他每次打电话都会问同一句话,“有没有想我?”他百问不厌。
“想。”我百答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