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核心最后总还是要归结到结算,那么多银两的存放之所就是关键。找到银库就找到了李茂的七寸,动了银库,就动了大司空的命根子,李茂必拼尽身家来搏,这是狠招,也是极险的一招!
而银库必是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重兵把守,机关林立,能在离开大成国之前找到这个地方的关键就是:李敢!
麻将的妙处就在于:玩会了就上瘾啊!接连数日,李敢缠着李奇,谢吉流连青雀楼,“哗哗哗哗”的麻将声此起彼伏。众人也跟着谢吉学会了好多麻将口诀“有风先打东,打东不落空”“打闲别打连,单粘粘差边”“听牌打五万,小心一和四”“点炮无所谓,上听不要命”“千刀万剐,不糊头把!”
“吉公子,你胡了头把,哈哈,今天你要小心了!”
湘儿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谢吉让湘儿在客栈再修养几天,可是心急的湘儿急急的回青雀楼打点生意。
虽然湘儿心里是记恨李敢的,但是她明白,公子这么做一定也公子的原因,因此表面上也对李敢笑脸相迎,搞的李敢心有愧意,不敢直视湘儿。
谢吉心里暗暗感激,同时也不免佩服湘儿的情商高,识大体,拿得起放得下!
头几天,谢吉故意放水,让李敢赢了一些银两,而后几日则下了大招,李敢输的颇多,不免有些眼红,一再嚷着翻本!
“再来四圈,再来四圈,一个都不许走啊!徐旦,你小子赢的最多,不能走!”李敢嚷道。
“敢公子,这都子时了!”徐旦睁着熬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道。
“敢公子,你在这打麻将,那贩奴的生意岂不受影响?”谢吉道。
“没事,没事,要后天才交货!”李敢道,“吉公子,这几日打麻将,我输了好多钱,我爹爹知道了,还不打我板子,你得让我捞捞本!”
“敢公子,我们这青雀楼的银两多的无处存放,不知能否放你们那银库啊?”
“你们这青雀楼如此赚钱啊?”李敢垂涎欲滴的乍舌道。
“如果你这青雀楼和我家合作,我们可以开更多分店,都放我家银库何妨!”
“那银库可以让我去参观一下吗?”谢吉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你答应和我再合开一家青雀楼,我就带你远远看一下,参观实在不行,都是我爹的贴身护卫守护,我也都不让随便进去!”李敢坏坏的笑着说道。
“一言为定,明天,对不起,敢公子,我又胡了,给钱吧!”谢吉道。
“啊,又是你胡了,嗨~!,要不咱再来四圈?“
”敢公子,公鸡快打鸣了,明天还和你去看银库呢,睡吧!改日再来!”
李敢心有不甘的离去了。
谢吉对李奇道:“我明日去看那银库位置,后天有流民交易,我们分头行事,务必人赃俱获!”
第二天下午几近黄昏,李敢才睡醒,驾着马车来找谢吉。
谢吉以为是在城里的某个偏僻大院,怎知却是直接出了城,七拐八拐来到城外一处山脚下。
李敢用手指指远处道,“那里有一处山洞,洞里洞外都有重兵把手,虎营的四大绝顶高手都在这里。就是你那冷剑来,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他们四个。”
“咱们都是合伙人了,怎么可能还打起来呢!”谢吉道。
“好了,走吧,说好了,下一家青雀楼楼我们合伙开啊!”李敢催促道。
二人回到城后分手,谢吉即刻去找李奇商议。
“你能调动羽林军精锐吗?我们去银库附近埋伏,定能人赃俱获!”谢吉道。
“我得向父王禀报,父王未必答应!”
“除了你父王,还谁能调动羽林军?”
“羽林军只有父王能调动,要么是父王的圣旨,要么紧急情况凭虎符调兵!~”
“能否先不要告诉你父王,你把虎符偷出来?”
“啊?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父亲念在他们兄弟之情,若无真凭实据未必肯动手。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找真凭实据!没有一个国家纵容买卖流民能长久,只有断了贩卖流民,你大成国才有机会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啊!所到底也是为了你们家的江山啊!一
“好,我尽力而为!”
......
中郎将陈勇点五百羽林军列队。
“奇殿下,我还是当面问一下陛下吧?”
“有虎符在,莫非陈将军信不过我?”
“属下不敢,羽林军得令,出发!”,陈勇率五百羽林军,在谢吉指引下朝银库所在全速疾行!
快到银库所在山洞,谢吉远远指着人影憧憧的地方道“那里就是银库,我们散开到周围的树林里埋伏,晚些时候他们会押送买流民的银两出来,我们尾随到交易之所,人赃并获,一举拿下!“
夜色像阴霾一样逼近,渐渐浓重。天空满是乌云,黑暗也随同夜色四方升起。周围群山黑魁魁,大地阴沉沉,这夜就像猛兽张开了黑洞洞、血淋淋的大口。
除了树枝的摇摆声和偶尔的虫叫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山洞处有火把和吱吱嘎嘎的推车的声音,一队人身着夜行服,从里面缓缓出来。
隐密在林中的羽林军屏住呼吸,待这一行人车走过,陈勇挥手,五百羽林军分成四队,两队留守山洞附近,其他两队左右交替缓缓跟进车队,谢吉、冷剑,李奇也跟着一路缓缓前行。
这一行车队并未朝城里方向走,相反,却像山里走去。
来到一处岔路口车队停了下来,车队领队的人举高火把左摇四圈,右摇三圈,然后放下火把。
过了片刻,见岔路左侧,远远的有火把夜左摇四圈,右摇三圈。
随即,一队马车缓缓驶来,车上又是装满了流民,远远望去好像都是女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