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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读书札记(3)

《咏怀》是血泪社会凝就的悲歌,是诗人苦寂的回声。突显了阮籍的艺术成就,其诗“志气宏放,傲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喜怒不形于色。”阮籍是三国时魏国的一位著名的诗人、文学家和思想家。他除了写诗,还擅长于散文和随笔。曾任步兵校尉的他,被称为“阮步兵”,以兵勇而投文笔。他创作中融入更多的呐喊、抒怀,冲破种种挫折与压抑,去反映曲折的命运。显然,他这种作为文化人的生命价值是令人折服的,且著作颇丰,不能不说是个奇才,也不能不为世人所重视。

阮籍墓遗址在河南开封市尉氏县县城东南15公里的小陈乡阮庄村。清朝乾隆年间,大学士阮元曾书墓碑,墓碑中心题刻:魏关内侯散骑常侍翮宗阮君之墓,其笔法矜持庄重,波磔分明。左边题刻为大清嘉庆十二年(1807),钦差兵部兼户部侍郎署河南巡抚。右边题刻提督军门实授浙江巡抚尉氏阮元敬书。周长57米,取五言始祖、竹林七贤之意。墓地高3米,其中基座围绕1米高的青石块,寓青史留名。

阮籍是阮氏族群中的杰出人物,是中华民族的骄傲。积极开掘和合理利用阮籍遗作的文化价值,对于弘扬先进文化,推动社会主义文明建设,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有好处的。

2010年11月29日

从血管里喷出的诗声——赏析郑思肖《爱竹歌》

此君气节极伟特,令人爱之舍不得。

偏造山水有竹处,不问主人识不识。

朝朝暮暮看不足,感得碧光透双目。

一旦心空忽归去,挺身特立化为玉。

首联。“此君”,指诗人看到“关中承天寺立雪轩修竹一林”,“气节极伟特”,即对竹的生态形貌刻画及人见人爱品质的赞颂。昔日乘国家太平盛世时候,他每每浏览、触景生情、诗兴所发,刻于竹上。吟竹,文采纷呈,历来是文人墨客热门的话题。竹谦虚挺拔,正气清廉,有哪位才子不曾面对这高风亮节,而赞不绝口?读了郑思肖《爱竹歌》,似兰斯馨,眼前一亮,好像听到他的呐喊、呼唤、从血管中喷出雄伟特质的诗声。

颔联。头句“偏造山水有竹处”,偏遇国家受蒙古军的侵犯,美好的祖国河山,虽然有竹的山林,也不能去观览。“世变之后,系心大事,欲此清乐不可复得”,“不问主人识不识”,试想,兵荒马乱年代,云腾致雨,露结为霜,诗人流多少眼泪,曾发出多少感慨?是啊,国破山河在,“主人”象征着人民,象征着正义,象征着抗争未来的希望,而“识不识”承接上联的“气节”,非常年代,是爱与憎、兴与灭、抗争与妥协的激问,平平淡淡的语言,给人一种挺拔严峻的心头叩问,这气氛与同竹的柔中有刚的品性十分协调。

颈联。“朝朝暮暮看不足,感得碧光透双目。”郑思肖,连江赤子,生在杭州,长在苏州,深受父母爱国主义思想熏陶,是江南热土培养出来的血性男子。蒙古统治者及其军队的暴行,南宋朝廷丧权辱国的丑态,逃亡百姓流离失所,一腔悲愤发泄,我认为这个国难民仇,为他创作这首诗打下了忧国忧民的底色。他不为官、不为禄、不为自身安危,矢志不渝,资父事君,曰严与敬,孝当竭力,忠则尽命,强烈的一种爱国情操,就是从血管里喷出的鲜血!在痛楚的朝朝暮暮,在凄厉的风风雨雨里,“近至西山,忽见竹林修翠,恋恋终日,实不能去,如知痼癖不可除也”。国难当头,能有心思赏竹吗?英雄有泪不轻弹,此时为人民而哭,为国家而号。“碧光透双目”则是对投降者、妥协者的蔑视、反抗、示威、挑战。

尾联。“一旦心空忽归去,挺身特立化为玉。”此诗属诗人第二个创作高潮中的作品,那时,国家处于水深火热“有不可遏之兴”危亡形势,使他不得不投笔从戎,“以道胸中不平事”。一时间,他襟怀坦然,视死如归,为了家国的中兴,挺身而出。“铭父母之教於灵台,与生俱生,与死俱死,而不忘者也,天高地下,日照月临,有违家训,雷其殛之。”则是心里强烈,眼光犀利,全神贯注国家中兴大事,为国而死,为民而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气概。“忽归去”是诗人视死如归的自慰思辨,“化为玉”又是诗人玉出昆冈,口诛笔伐,苦心吟事的啼血,是伟大崇高的爱国思想艺术形象的表白。让人在吟咏、感叹、惊呼、强烈的同情心催化下,感到诗人意志奋发,血染诗采的壮烈。

2006年8月3日

长征精神铸史诗——重读毛泽东《七律.长征》

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

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

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

三军过后尽开颜。

伟人毛泽东的《七律.长征》,是对红军长征的阐述、吟咏和抒情,是得天独厚而彰显雄才大略的。长征精神是我们民族的重要文化遗产,是世界文明史上的奇迹,重读它,心中又涌一道壮丽的风景线。

长征是指1934年10月到1935年10月间,中国工农红军主力集团,即第一方面军从江西、福建根据地,向陕北大进军,历经千辛万苦,击溃敌人多次围剿堵截的光辉写照,是红军英雄豪迈气概的革命壮丽史诗,是伟大历史事件艺术概括的精华。

首联第一句“红军不怕远征难”,抓纲挈领,把全文的主题凝练成真,不但开宗明义,而且斩钉截铁,指出红军是不怕任何艰难困苦的。第二句“万水千山只等闲”,具体地描绘了红军经过广东、湖南、广西、贵州、四川、云南、西藏、甘肃、陕西等11省的千山万水,深化“远”、“难”。重读它,加深了“只等闲”认识,那钢铁的誓言,撼天动地,形象生动地表现了红军革命大无畏、乐观主义精神。

颔联首句“五岭逶迤腾细浪”,“五岭,指赣、粤、湘、黔等4省间的山岭,即大庾岭、骑田岭、萌渚岭,都庞岭和越城岭,山高路险。逶迤、斜行、曲折行进,形容红军经过的道路、山脉、河流等弯弯曲曲延续不绝的样子。“腾细浪”,比喻像腾跃的小波浪。下句“乌蒙磅礴走泥丸”,“乌蒙”指红军经过高耸陡峭的乌蒙十二峰;“磅礴”,广大无边;“走泥丸”,像滚动的泥团子。这两句表明,在红军眼里,“五岭”虽然漫长曲折,只像细浪在腾跃,乌蒙尽管广大险峻,只像泥丸在滚动。重读诗联,红军坚强、勇敢、不畏难险、藐视困难的气概和战胜困难的必胜信心,更加激动人心。

颈联“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以点带面,典型性地浓缩纪实了金沙、大渡,水拍云崖,桥横铁索的险要,湍急的江水,汹涌出属于红军的壮烈情绪。拍击着险崖岸壁,发出声浪,爆出的水花,蒸腾雾气,光晕氤氳,浩荡正气,弥漫云崖,成为呼唤胜利的大旗。被敌军拆毁的大桥,横贯的铁索,七零八落,惊险的场面,无不为难。面对着前敌天险、后有追兵的困境,诗人特写“暖”和“寒”。廉臣《随军西行见闻录》等文献记载,红军在炎热的天气中,强渡金沙江,热风掀起波涛,拍击着陡峭两岸,给人以“暖”的感觉,充满红军革命精神热情的赞颂。而“寒”呢,意味着大渡河地势高,水冰凉,而敌军破坏了铁索,红军冒着生命危险,架设新桥强渡,自然寒寒战战,惊心动魄,也暗喻顽敌在革命洪流面前所表现的胆怯和寒栗。重读这一联句,似乎再现诗人在现实想象中运笔。艺术表达巧妙中见精华,平凡中寓深刻,写景写人,相融相衬,色调和谐。

尾联,红军越过五岭、乌蒙、金沙,大渡艰难险阻,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可喜战绩,而脚下岷山千里雪,白皑皑一片雪山,在蓝天白云下,红军战士眼前一亮,豁然开朗,闪烁着圣洁的辉光,传递着一种振奋人心的喜悦。困难磨砺意志,严酷孕育成功。更现实的意义,则在于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攻坚克险后,就意味着进入西北根据地,与陕北红军会师,肩负人民希望,打开了北上抗日新局面,革命胜利在握,“三军过后尽开颜”,全体红军战士怎能不欢欣鼓舞,笑逐颜开?再一次读出热血与激情,读出坚毅和不屈,读出了雄健壮美的文风。

重读全诗,温故知新,《长征》56个字,字字珠玑。开篇以“不怕”张扬,中转自然。结尾以“开颜”作结,承前启后,结构严谨,叙述凝练,真实流畅,给人展示一幅清晰的征战图。而语言凝练,首尾呼应,气势恢宏,逻辑严密,动感夸张,诗人所抒之情,深深植根于长征特定的现实土壤之中,透过诗篇的精髓,把主旨血脉深入到风骨,其精华剖视出事物本质。

《长征》联句稳对,叙议所宜,酌字老当,结体高迈,含英咀华,章法自然,句法铿锵,字法严谨,情切到位,律韵俱臻,内涵丰富。诗篇巨大的艺术感染力,乃汲取于史无前例长征的生活源泉中,表现了诗人亲临革命一线,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宏大气魄和宽广胸怀。长征不就发扬出与日月争辉的光芒?

《长征》提炼长征精神,体现了红军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是一种身心磨炼,品质修养,情操风范。尽管现代进入信息网络社会,我们还需要在全社会弘扬和倡导长征精神,从我做起,不断充电,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脚踏实地,埋头苦干,积极进取,尽职尽责。《长征》百读不倦,意味无穷,长征精神生生不息!

2006年8月26日

艺精情重焕异彩——观吴文娟剪纸艺术展

初冬的阳光,温暖而明丽,播撒在连江陈第公园内,由连江县政府主办、县文体局承办的吴文娟剪纸作品展于2007年11月15日在县博物馆展出。县委、县政府赠送给吴文娟女士“艺精情重”的题匾,并在展厅现场举行了捐赠仪式。其中“艺精”两字高度概括了吴文娟老师精湛的剪纸艺术;“情重”两字,正是对艺术家心中的故乡情结的深刻把握。走进博物馆展厅,吴文娟老师的几十幅剪纸作品,仿佛一张张多彩的画卷,深深地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博大的天地、生命的火把、光彩的姑娘、翱翔的金凤、亲子的母爱……成就了她剪纸文化的温馨、浪漫、坚毅的基调。

吴文娟,笔名娟娟,1937年,连江县苔录镇北茭村有幸孕育了这位著名的剪纸艺术家、作家、诗人。她酷爱读写,深研学问,虽历经坎坷,仍襟怀坦荡,平生阅历丰富,感悟超凡。她生花妙笔,凝成《青云之志》,纤纤巧手,剪出丰富多彩的人生。她饱含乡土文化特质和深厚生活积淀的剪纸艺术,表现出的自信力,以及寻找精神家园和艺术原创力的执着,鼓舞了驻足观看的人们。她把一张张彩色的纸张剪出了风采、剪出了灵性、剪出了雄浑大气的精神。如《龙》、《凤》、《生生不息》等作品所显示的风格特质,正是对其“艺精”的多层次诠释。

在内容和形式表现上,“二月春风似剪刀”,吴老师善于从纷繁复杂的社会中优选题材,去粗存精,开阔视野,洞穿人情世故。她“远眺天际,渺我胸臆”,剪出一幅感召力特强的作品——《眺》。其笔法娴熟、轻车熟路,真有一种“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的感慨。此作品荣获国家文化部、文物总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办的国际比赛金奖。

提起吴老师,不能不说她的情深,她曾经生在家乡、长在家乡、跋涉在家乡的土地上。生活是她写作和剪纸艺术的源泉,同时她的艺术创作又高于生活。她用自己睿智、精湛的剪纸技艺,记录下祖国,记录下家乡,记录下身边所认知的点点滴滴。她以夸张的艺术形式,深情地诉说着这片曾经与之生息与共过的土地与人们。尽管这片土地已经被无数的儿女耕耘过、歌颂过、表现过,但因其海的壮阔、山的坚韧,故而关于乡土的艺术表现资源也就愈加丰富。艺术的见仁见智,乡恋的情深也就不一而足。所以,歌颂家山故土成为吴老师剪纸艺术的一个永恒主题。

吴老师尽量选择表现别人未曾涉略的具体对象,去阐释生命之光、生命之路、生命之趣。如作品《渔》:“渔者当有道,可不竭泽!”给人一个大警示。《大碟》:“用一生的努力,换取一生美丽。”寓意深刻。我带着一种莫名的冲动,流连在吴老师剪纸作品前,灿烂的日光灯,和谐又明晰地照着画面。品读《追火》,它看似有熊熊烈火在跳跃的气势,又蕴含着“春风吹又生”的意象,构图夸张,线条简洁,这幅作品运笔细腻,笔法挺健,风格旷达,意趣盎然,闪耀着一种生命的大魄力,是表现火种的高超手法。我寂静的心头,渐渐地升腾起热度,真有一种“剪彩为人起晋风”的感觉。怪不得它能为吴老师载誉而归,荣膺全国比赛金奖。

吴老师在教坛上执鞭33年,退休后痴迷于剪纸艺术,栖居在艺术的诗意中,20多载默默耕耘着自己馨香四溢的精神世界。五彩斑斓的花朵——自然花、人工花,也是形成她剪纸力作之美的主要题材。在这些作品中,对于山花的表现简约委婉,美在一刀一痕中。像《向阳花》,它的视觉效果颇为突出,紧凑的花束,舒展的花瓣,陪衬的绿叶,跃动的生机,那样的自在、安详、洒脱、坦荡、美丽,富有“花向阳,人俯仰,花浓花淡顺自然”的淡泊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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