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宫……
娲皇宫殿前极为华丽,五色流光溢彩,宽广的殿门前,立着两对金童玉女,金童双手执幢幡,玉女手捧玉如意。
娲皇宫之内,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
飘飘奇彩绝非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殿宇齐整,楼阁丰隆。
幔帐之中,女娲斜卧在青鸾宝榻之上,容貌瑞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在召唤轩辕坟三妖下凡,惑乱殷商江山社稷之后,女娲闲来无事,闭眼小寐片刻。
突然。
女娲娘娘惊醒过来,猛然起身,面色微变,匆忙掐指推算,
“为何天道惊变?
天地束缚不再,因果不存?
现在时光长河波涛汹涌,未来不可观望。”
女娲叨叨念念道,心神有些慌乱。
“莫非,是因为我遣派三妖乱成汤的江山社稷的缘故?
不可能!
不可能!
为何我会推算不出?”
一番推算之后,并无得到结果。
女娲娘娘一番吩咐之后,离开女娲宫,再度前往火云宫,会见三皇,商议此事。
与此同时,玉虚宫、碧游宫等修行圣地皆察觉到了天地惊变。
纷纷召回在外修行弟子,吩咐一二。
毕竟此次惊变,并非小事,还关系到日后的封神大事。
树林里的一只小小的蝴蝶,轻轻煽动一下翅膀,尚且可以在千里之外引起一场飓风,更何况穿越这种大事件。
在微子衍穿越到这个封神世界的同时,也引起了这方天地中的惊人变化。
在封神世界这方天地中,寻仙问道,长生逍遥,使人向往。但成仙称圣固然逍遥自在,可是仙神同样受限颇多。
首先便是仙凡有别,成仙之后,便需要远离红尘,不能干涉人间之事,否则便会沾染因果,轻则妨碍修行,修为难进,重则灾劫缠身,身死道消。
因此,一些仙神的修行之地便会远离城池人群,建在一些人迹罕至的钟毓秀灵之地,以免门下弟子一时不慎,沾染因果,误了修行。
成仙得道之后,固然逍遥自在,仍然行事受限颇多,处处为这方天地所束缚,不得逍遥。
然而,在此次天地惊变之后,这方天地,仙神的束缚消失,因果不存,仙凡不再有别,各方仙人将是真逍遥。
仙人行为将不再受限,在人间一言一行将不在受限,随心所欲,这对于人间凡人来说,不知是福是祸。
此时,引起这一惊变的当事人,微子衍并不知晓这一变故,依旧还在食用兔肉。
待到微子衍饱腹之后,高肃和剩下的士卒将剩下的烤肉分食一空。
饱餐之后,高肃提议自己看守篝火,让微子衍回到车厢中休息,天明之后,再继续赶往金陵。
“对了,长恭,不知你现在是何修为?”
正准备返回车厢休息的微子衍,停下脚步,转身突然问道。
“回殿下,末将愚钝,修行至今二十余载,仅有化神圆满实力。”高肃拱手答道。
周围士卒皆目瞪口呆地看着高肃,满脸惊骇,无法置信,没想到白日里前来追随殿下的俊美男子,竟有化神圆满实力。
即使是在大商朝,化神圆满实力也不容小嘘,担任一些供奉、将领,更何况如此年轻的化神圆满,倘若让他人知晓,定会疯狂招揽。
不知道微子衍何时招揽到如此厉恐怖的年轻强者,并且之前也尚未听闻高肃高长恭的名号,实在是匪夷所思。
见到这一幕,微子衍满意地点了点头。
微子衍早已经知晓高肃实力,询问高肃修为,这是微子衍有意为之。
为的就是震慑住这些随行的护卫,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说,还不知晓这些随行护卫之中,有多少其他人的眼线,这也算是劝退一些背后的不知死活之人。
有兰陵王这样一个化神圆满的高手在身边,微子衍也比较安心,不必担忧安危之事,回到车厢准备休息。
即使马车行驶地极为平稳,经过一天的颠簸,初入封神世界的微子衍也早已经身心疲劳,就着夜色,沉沉睡去。
经过几日的车马劳顿,一路颠簸,微子衍一行人终于赶到金陵。
初到金陵,微子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后世的六朝古都南京城池嘛?
“这也太落魄了吧,这真的是金陵嘛?”
微子衍有些无奈,看着金陵城摇了摇头。
低矮的城墙,甚至有几处年久失修,已经坍塌部分,露出城内的民居,护城河也早已经干涸,长满半尺高的杂草。
布满青苔的城墙上,遍布刀枪划痕,向着过往人群诉说着战争的残酷,石块缝隙中,杂草迎风飘荡,似乎金陵已经许久发生过战争。
也不知道这些战事工程还能否抵御来敌,保护城中百姓。
城门之外,有两名士卒驻守,只是不太称职,长枪被放置一边,摘下头盔闲谈,进出的三三两两行人,也无人盘查。
临近城门,两名士卒才发觉,匆忙戴上头盔,拿起长枪,站直身姿,一副恪尽职守的样子。
一番盘查之后,微子衍才得以进城。
微子衍马车刚刚进城,其中一名守卫士卒便匆匆离去,赶往金陵城中最为豪华的一座高大建筑。
金陵城内,俱是民居和店铺,房屋都是些陈年旧房,部分房屋都已残缺严重,房屋内也仅有一两件破旧家具,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入城一段时间后,一大行人在一位中年文士带领下匆忙赶来。
“臣金陵大夫蒙严,拜见殿下,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留有三缕胡须的中年文士跪伏在地,率领群臣迎接道。
“哦……”
微子衍掀开窗帘,静静地看着跪付在地的蒙严一行人,面无表情,随后闭上窗帘,没有言语。
跪伏在地的蒙严一行人,没有微子衍的命令,也不敢起身,只好一直保持跪地的姿势,身体酸痛,却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