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迷迷糊糊有些困意,再次醒来时,是道夫抱着铺盖进来把自己叫醒,说别的房间人太多,叫自己去床上睡。
赛尔突然把桌上的比和纸递给道夫,叫他帮自己画,自己画的太烂了。
“我刚才做了个梦,是我小时候尤金村旁边的牧场。”赛尔欢喜地看着道夫。
“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说吧,这个事情不着急。”道夫则没接,在赛尔床边丢下铺盖。开始准备睡觉。
“这主意我拿定了。”赛尔坚持道。
“恩?”他疑惑着看向赛尔。
“我的会旗要白色,和绿色对半,象征着天空和大地,代表自由,没有拘束!”赛尔双目满是兴奋。
“恩,恩!”接着说,大胡子也开始来了兴致,靠在坐在床边写写画画。
“也许,我们以后也有自己的盾徽,我想要一个羊头,代表最温顺的动物也有反抗的力量!”赛尔说完依旧有些亢奋。
“恩,这倒是个很好的想法!羊头要正面的么?”大胡子目光透来询问。
“要侧着的,羊角后卷的那种。侧面表示,我们愿意接纳不同想法的人!”赛尔语气坚定。
“很好,很好!你别告诉我,你刚才就做了这样子的梦?”大胡子抬眼看着赛尔。
“哈哈,今晚我睡地上。”赛尔开始整理道夫的铺盖,道夫则还在纸上勾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赛尔重未觉得自己那么精神过。穆里大人早上要训话,便叫营地人员集合起来。大家站在训练场,穆里大人,道夫,辛德拉站在台边,山姆则站在台上斥责那些懒散的青年。
穆里大人难得脸上没有醉色,今天也穿的一套新制服。赛尔没见过,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道夫大人台上告诉大家,今天尤金兄弟会的朋友们要开始学唱会歌。台下纷纷嬉笑,辛德拉脸上也露出笑意。
可道夫告诉大家,会由辛德拉教大家,随后示意站在穆里旁边,像个侍卫一般的辛德拉上前。
辛德在湖城本就不怕人多,看向台下这帮矮个,双目放平,深吸一口气,看向道夫。
“轻快的鼓声,和笛声响起。
我们来了,尤金村的朋友,这有30000,
来自安杜思河蜿蜒的小溪,
来自胡里安防线以南的森林。
我们离开犁和镰刀,我们的妻子和孩子,
心中充满了话语,只留下一滴沉默的泪。
我们不敢向后看,而是坚定地向前看。
我们来了,尤金村的朋友,还有30000!
我们来了,我们来了,
我们的盟友到了,
我们来了,尤金村的朋友,再来30000!
……”
歌声唱完,穆里大人表情肃穆,台下寂静无声。道夫则站在一旁最先鼓掌,台下的孩子大多在村子里听过道夫唱歌,再听辛德拉正式的一曲,纷纷感觉一把铁锤砸在心中,久久才爆发出掌声,同时也改变了对辛德拉的看法。
晨练结束后,赛尔见到辛德拉,自己的特殊训练让辛德拉发现了新乐子。看着被教官教训后的赛尔,辛德拉还是有一些关心的。扛着赛尔就回到屋内,把他丢在床上。
后者也确实累了,躺着没动。
“昨晚旗帜和徽记都想好了,大胡子帮我画了。”赛尔闭着眼,感受着木剑带来的伤痛。
“哦?一会我去找道夫大人看看,你怎么会被山姆教官揍那么惨?这完全是在谋杀!不行!一会我和道夫大人商量下,去穆里大人那里一趟,这样下去你非要被打死。”辛德拉从裤腿看到小腿处的伤痕。
“就是穆里定下的,好了,我都习惯了!帮我把抽屉里的药剂递给我。”说完指了指床头抽屉。
辛德拉帮赛尔拿完就出门,迎面看见两人向这边走来。
“大人!大人!”辛德拉左右行礼。
赛尔也看到两人进来,可刚挨过揍,只是在床上坐了起来。
“恩,你和他俩说吧,我先回去了。”穆里未进屋。
“行了!别装了,我都知道了。”道夫笑道。
“辛德拉,你愿意做穆里大人的学生么?你愿意,穆里大人会给伯爵大人写信,让你留在这里的!”道夫看向辛德拉,做出询问。
“啊?穆里大人很厉害么?湖城守备营里,他们惧怕父亲,不愿和我真比试。”辛德拉也拿不定主意。
“大人非常强大,可是他从未教给我什么,除了操场的那把锤子。”赛尔抱头埋怨,似乎为几个月前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好吧,我同意留在这里,我单独和他住吧!这样我也方便点。”辛德拉开口道。
“可以,赛尔没意见就行。我这就去和大人说!”大胡子又站起身来向穆里居处走去。
“那个女孩身上有着一种奇特的感觉。”穆里看着房间里的道夫,迟疑的说道。
“是安杜斯大人家的小女儿!”大胡子提醒道。
“小女儿?他还有个哥哥……?”穆里迟疑了一下。
“对,就是这位!当年老伯爵大人曾经召集过我们,去各地寻找那些被诅咒的炼金术师。”大胡子想着当年的事。
“这个,我听说过。但是后来你们找到了么?”穆里有了点兴趣。
“恩,找到了,但是夫人……似乎从那以后再也没出现过。”大胡子压低了声音。
“爱会让人疯狂,多少年了。他们还是在利用这一点。”穆里叹气,去圆桌边给自己倒酒。
“有两种传言,大人都想听么?”大胡子似乎为他的消息,而感到自豪。
“说吧,给,这个能帮你壮壮胆子!”穆里又倒了一杯,放在道夫面前的桌上。
“一种说法是,小女儿和她哥哥都在一个身躯内,但是夫人没保住。毕竟那群术士赶去的时候,夫人已经昏迷几日了。”道夫似乎对这个传言有些不确定,拿起了桌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那群术士用夫人和哥哥换回了辛德拉,但是当时那场灾难发生时,去的医生处死了,没人能确定,夫人和两个孩子的情况。”大胡子看着穆里,坚持着自己的判断。
“就是说无论如何,我这个学生都有些不同?”穆里也没帮道夫分析,只是再思索辛德拉的体格。
当晚,从穆里处回来的道夫手中,就多了一封给安杜思伯爵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