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和小丽手拉着手走在人行道上。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两个人只有用眼神交流,并没有说话。
“你冷不冷?”小丽先开了口,想着如何跟小杨说自己的过去。。
“不冷,你的手真暖和。”小杨喜欢拉着小丽肉肉的小手。
“小杨,我之前处过一个对象,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说,是我不想在提起过去的事。”小丽决心告诉小杨,让自己伤心的往事。如其从别人嘴里知道,还不如自己亲口告诉他好。
“嗯。”小杨本想说我不想知道,可是嘴里却发出了相反的声音。他使劲握了一下小丽的手,象是在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爱你。
“我也和你一样,十八岁来到城里打工,在一家小饭店当服务员。在那认识了那个男人,他是小饭店的厨师,比我大六岁。”小丽有点哽咽地说。
“小丽你心里难受,就不说了。”小杨开始心痛小丽了。
平静了一下心情,小丽继续说:“他对我非常关心,经常帮我的忙。后来他说要跟我处对象,家里我是老大,羡慕别人有哥哥,我喜欢比我大一点的男人。我们处了半年,他租了房子,我们同居了。”小丽松开了小杨的手,小杨也不自然地放开了手。
“同居半年后,我们一起来到这家饭店,饭店招的是厨师。他对饭店经理说,我是她的表妹,经理就把我俩都留下了。他对我说这家饭店提供住宿,我们就不租房了,还能省些钱。”
“自从到这家饭店工作,他对我的态度变了。他对我说,不能对饭店的人说我俩处对象,等站稳脚跟以后在说。可是我却发现,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有意无意地躲着我。”
“我自己偷偷哭时,被小美看见了,她问我怎么了,我把自己的心事跟小丽说了。小丽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安慰我说让王玉军去问问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想法。”
“那个男人对王玉军说的话让我快疯了,他说二十岁时自己就结婚了,半年前老婆生了儿子。说我总缠着他,要跟他结婚,还说我是一个阴险的女人。”
“当小美把这些话告诉我时,我想去找那个男人算帐,小美劝我不要冲动,这事让酒店知道了,吃亏的还是我。可我还是没有忍住,在那个男人下班的路上等着他,问他为什么污蔑我。他对我动了手,多亏了王玉军和小美赶来给拉开了。却也被好事的小杨都看见了。”
那个男人第二天就辞职了,我也想离开饭店,小美劝我:“说离开这种坏男人是好事。这家饭店的待遇不错,在这干吧,我考虑再三留下了。”
“现在饭店里的人,只有小美、王玉军、小刘知道这件事。我从心里已经把那个男人抹掉了。”
听了小丽的讲述,小杨心里很难受,他拉起小丽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小丽,我会永远爱你。”小丽委屈的哭了起来,小杨紧紧地拥抱着她。
离春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小丽已经给小杨和自己抢好了回家的车票。小杨有点舍不得小丽,拉着她说:“要分开半个多月呢,我想你了怎么办呢?我要跟你一起回家过年。”
“小奶狗,你还小呢,等明年你二十岁了,我们在跟家里人说。”小丽像大姐一样哄小杨。
小美和王玉军已经打算好,过年时王玉军去小美家见老丈人。小刘说自己过年不回家了,在饭店挣加班工资,让小杨给自己家里人说一声。小杨和小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闹完吵完没有几天就和好了,只是小丽还是不咋搭理小刘。
杨充栋回到离开了近一年的家里,在外打工的父亲比他早半个月到的家,全家人围着小杨问这问那。爷爷忙着杀鸡,奶奶给他炸油糕。妹妹紧跟着哥哥,一步不离。就连马姑娘看见小杨都张开嘴,不停地傻笑着。
晚上,全家人在一起吃饭,老杨家爷三个都倒满了酒。杨吾兴和儿了一起举起了酒杯,给自己的父母敬酒。
杨吾兴说:“这么多年,你二老为我照顾家辛苦了,你们是儿子最大的靠山。我和小栋给您二老敬酒了。”
杨充栋说:“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杨老爷子说:“儿子辛苦了,孙子有出息了。”
杨家的生活在村里不算富裕,但却吃穿不愁家庭和谐,在村里人眼里杨家老少都是踏实会过日子的人。
杨吾兴喝的高兴,他对父母和儿子说了自己的计划:“明年秋天把房子翻盖一下,现在家里存了十万块钱,在去钱行贷点款,盖一个在村里属得上的大房子。”
杨老爷子说:“对着呢,小栋这几年要说亲呢,可得盖个好房子。”
杨充栋不好意思了,说:“爷,我还小,不着急呢。”他没打算跟家里人说自己和小丽处对象的事,心想明年一定要把小丽带家里来。
杨吾兴对女儿说:“姑娘,过年就要考高中了,可要加紧学习,考上高中爸有钱供你呢。”
“妹,一定要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杨充栋在城里工作了一年,体会出上大学和不上大学的不同了。
“你妹能考上呢,他今年又是三好学生。”爷爷夸着孙女。
初一,杨吾兴带着马姑娘和杨充栋兄妹,一起去老丈人家拜年。自从马姑娘家嫁到杨家,每年春节,杨吾兴都去老丈人家拜年。从最初的两个人,到二十年后的一家四口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马家对杨吾兴这个女婿很是高看一眼。
马家有三个孩子,马姑娘是最小的一个,也是马家唯一的女儿。当年姑娘得了疯病,第一次被退亲后,老两口打算养姑娘一辈子。
亲戚朋友劝老俩口,还是让姑娘留个后,等你们老俩口走了,也有人照顾她。现在看着女儿一双健康的儿女,马家老俩口喜不自禁。
马家大儿子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招待妹夫一家。吃了午饭,马家人送杨吾兴一家四口出门,四口人开了一辆电动四轮车。来时是杨吾兴开的,要回去时杨充栋对父亲说:“爸,我开吧,你有点喝多了。”
“小栋,你能行?”马老爷子不放心地问。
“放心,姥爷,我在家经常开车上地呢。”
杨充栋坐上车想调个头,由于路太窄,拐弯时把车开进了路边排水沟里。杨吾兴和马家人一起下了沆,想把车从沆里抬出来,这时路过的一个男人也跟着帮了把手。
杨充栋的大舅见了男人,惊喜地说:“包有营,你也回来过年了?”
“我爸病了,我家老大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看看我爸妈。”那个男人说。
杨充栋重新坐上驾驶室,杨吾兴对儿子说:“一会回去的路上,可是要慢点开啊。”说着想扶马姑娘上车,可是马姑娘却不想上车,眼睛死死盯着包又营。
包又营看了一眼马姑娘,目光有些躲闪,他对马家大儿子说:“马亮,你忙我先回了。”还没等杨充栋的大舅回话,马姑娘忽然啊的一声尖叫,冲到包又营跟前,双手抓向他的脸。
站在门口的人都吓坏了,杨吾兴立即拉住了马姑娘。此时,包又营脸上被抓出了两条血道子。“对不起啊,我妹犯病了。”马亮赶紧说。
“没事,我走了。”包又营说完慌里慌张地跑了。
“刚才都好好的,咋犯病了呢,看把人抓的。”马老爷子说。
“大哥,这人是谁呀?”杨吾兴安抚着叫喊的妻子。
“他是我的同学,小时候总到我家来玩。二十年前就去外边打工了,几年也不回家一趟。”马亮说。
“你妹好像认出他了,他们从小在一起玩吗?”杨吾兴问。
“我妹比他小七八岁呢,他到我家是找我来玩呢。”马亮看着杨吾兴一脸狐疑的样子,心里也猛地闪过一个坏念头。
在杨吾兴的安抚下,马姑娘终于不在喊叫了,乘乘地上了车。
“爸,大哥,我们回了。”杨吾兴说。
“吾兴,我妹让你多废心了。”马亮拍了拍妹夫的肩膀。
杨充栋发现父亲表情沉重,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一回到家,杨吾兴说有点累,就回屋睡觉了。半夜的时候,马姑娘突然开始大叫,杨充栋和妹妹吓得都跑了过来,看见杨吾兴紧紧抱住妻子,嘴里说着:“别怕,我在这呢。”过了一会马姑妈娘才不叫了。
杨吾兴想起结婚当天的情景,怕马姑娘被鞭炮声惊着,娘家人给马姑娘吃了两片安眠药。入洞房时,马姑娘一直睡着。到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看到躺在身边的杨吾兴,突然对杨吾兴又抓又扯,把杨吾兴脸上抓出了血道子,当时她的眼神十分可怕。
今天马姑娘看那个男人的眼神,让杨吾兴起了疑心,难道是这个叫马亮的男人,害了十六岁的马姑娘?
第二天,他给大舅哥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猜测。马亮说看了妹妹昨天的样子,也让他起了疑心。就是在妹妹疯了那年,包有营出去打工的,妹妹的疯病可能是他造的孽。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包有营约出来,问问他。马亮放下电话去找包有营,可是包家人说包有营出去打工了,也没跟家里人说去哪了。马亮问包家人要了他的电话号码,电话打过去是关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