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擎苍一进门就迎面一掌击向萧祁峰,萧祁峰躲闪不及,重重的砸在床沿上。
他慢慢起身,虚弱的捂着受伤处,嘴角渗出一抹血渍,一脸惊恐的看着。
“你……”
赫擎苍这一掌只用了三成灵力,萧祁峰不会伤得如此之重。除非,他在假装受伤!心中的疑虑更甚。
他忙扶起萧祁峰,一脸镇定道:“哦,老夫只是想试一下阁下的受伤情况,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你可不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多谢族长的收留。”
“老夫还有事,阁下好好养伤。”
说罢,赫擎苍便推门离去。
赫擎苍走后,萧祁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伸手将嘴边的血渍擦去,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下几行字。
“老头对你我存有疑虑,从他女儿哪里下手,先搞到风煞令。”
写毕,萧祁峰用术法将纸条从窗口送出。
纸条刚一离开他的手心便化作一缕青烟慢慢的飞向另一处客房。
而客房这边哪个受伤昏迷的女子眼睛猛的一睁,身形矫健的打开窗户伸手将那一缕青烟汇于掌心迅速查看。
突然,她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迅速毁了纸条后,重新躺回床上继续佯装昏迷。
聂樱端了一盆水推门进来,轻轻为她擦拭着手。
她假意地微微动一下手指,薄唇轻启:“我这是在哪?”
“巫族。”
“你是何人。”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是何人,为何晕倒在玄决山下?”
上次被阿爹责骂过后,聂樱对于二人也有了戒备心。
“我叫蔓儿,是玄界修习的散修,我和丈夫修习时遭仇人偷袭成重伤。”仇蔓姬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道。
她虽然惊讶于聂樱这个年纪所表现出来的沉稳,只是微微一怔,便恢复如常,并未让聂樱觉察出异样。
“嗯。”聂樱随口应承着,便不打算答话。
她与萧祁峰确实是被别人打伤的,不过不是玄界,而是在灵界修炼时,遇到一对古怪的夫妇,因贪念两人的特殊功法被两人打入到一个陌生的空间。
也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大陆-------凡界
哪里的一切与玄灵两界不同,也与数千年的凡界不同。没有灵气,哪个空间的人不修术法,有着一套管辖人的标准。哪里的人称哪里叫做现代!
两人的灵气眼看就要在哪个时代消耗干净,突然有一天,一个白发发苍苍的老头告诉他们,可以帮他们从玄界回到灵界,但是需要玄界巫族的两块神令才能开启通道。
老头只说令牌掌握在巫族族长及其女儿手中,并替他们恢复了灵气,送二人到达玄界。
她见聂樱防备甚严,便不打算正面查找令牌。
聂樱的母亲自聂樱出生后就撒手人寰,他阿爹忙,她从小是由姐姐聂韵养大,对聂韵十分依赖。
因此对于与聂韵年龄相仿的仇蔓姬少些防备。
“你在做什么?”
“给姐姐酿梅子酒。”
“你还有一个姐姐?”仇蔓姬有些惊讶。
“不过她嫁人了。”
“哪酿这么多干嘛?”
“过几天是阿爹的寿辰,哪天姐姐要回来了。”聂樱一边将梅子倒入罐中,一边说。
仇蔓姬一个激灵,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寿辰?好机会!”
“哪姐姐帮你一起做。”仇蔓姬笑着就开始动手帮忙。
族长寿宴,是巫族中难得的大事,在这一天,高朋满座,人声鼎沸,众人在庭院布置了一场盛宴。而在黑暗中……
“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先夺天玄令,控制影卫,我已经打听好了,风煞令很可能在聂韵的身上。”
“哪就两个都不放过!”萧祁峰厉声道。
另一边,聂樱焦急的在门外踱步。
“布谷,布谷……”
她好奇的循着声音走过去。走到一颗树旁,抬眼便看见一个清瘦的少年站在树干上。
“宁明辉,你怎么在这?”
宁明辉是清河宁家人,三大家族虽然鲜少来往,但由于清河与玄决相隔最近,聂樱常常练功时偷跑到山下去摘梅子,一来二去两人便很快熟识。
宁明辉从树上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聂樱面前。刚要开口说话时,聂樱就推搡着他离去。
“哎,你别推我呀。梅子酒送我一坛,可好?”宁明辉半开玩笑道。
聂樱白了他一眼转身不再理他。
“你快走被阿爹撞见就麻烦了,梅子酒我改天给你。”聂樱小声嘟囔着。
宁明辉看着一贯冷若冰霜的聂樱,现在焦急的样子着实好笑,便想再逗逗她。
可远处有人高声吼道。
“蜀中顾家前来贺寿!”
“是姐姐到了。”聂樱喜出望外,急急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将宁明辉晾在了原地。
宴厅外,聂韵身着鹅黄色的衣衫,眼眸明媚而深沉,虽已有育在身,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清冷气质。
她迎面走进宴客厅,步履轻盈曳曳生风,众人皆微倾身躯,纷纷让道,在一众人的注视下步入宴厅……
人群中有人低语。
“你看,这就是聂家长女,是灵力修炼天才!”
“这是大小姐?我怎么没见过她呢?”
“你刚调入部族内部,当然不知道了。我们大小姐一年前下嫁顾家了。”
另一人说:“听说她的煞羽剑尤其厉害,煞羽出,敌人覆!对手沾上煞羽的煞气就会像中蛊一样,蔓延至全身直至身体爆裂而亡。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整个宴厅顿时嘈杂纷繁。
“韵儿以玄竭引雄株为礼,祝阿爹能延年益寿。”聂韵双手抱拳说道。
聂韵声音一起,宴厅即刻恢复平静。
萧祁峰一脸不屑,什么天才,不管你有多厉害,今日我都可以让你灵气散尽,成为我掌中玩物!
聂韵入座后,众人开始入席。
“我去差人将梅子酒拿来。”聂樱说着便向伙房跑去。
仇蔓姬与萧祁峰此次也受邀参席,两人悄悄对了一个眼神,仇蔓姬露出一副狠戾的表情,这一表情正好落在了坐在对面的聂韵的眼中。
“我是看错了吗?”
聂韵带着满腹疑问,不解的看向顾青宇。
“青宇,我觉得哪二人十分古怪。”
“你准是太敏感了吧!别担心。”
“可是……”聂韵正要说什么,顾青宇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
是吗?整场宴会聂韵都满腹心事,她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梅子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