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大家好心情十分高兴,一路有说有笑,兴高采烈!
“三郎,想不到你有一手啊!这么大个难题就被你这么轻易的解决了!”
大强咧着嘴高兴的说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三哥是谁?那可是文曲星下凡!”
小怡回过头来骄傲的说道。
王楚听了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飘飘然了。
“这不过是个小事情,不值得那么大惊小怪的。”
想起刚才的情景就回头问丁磊:“二叔,那些商户是你找来的?另外在官府找到了人没有?”
“那些商户是我去联系的,在重庆府都有一定影响,是为了给莫知县增加一些压力和顾虑,让他不敢过于胆大妄为,加上今日你这样一弄,搞得全城皆知,他应该更加有顾忌了,县蔚陈大人也会帮衬着说话的。”丁磊想了想笑着说道。
晚上,王楚躺在客栈的床上辗转反侧,听着外面的打更声,想起白天的事情心里却感觉很不踏实。
自由竞争他一点都不怕,脑子里有很多商业促销方案,随便想一个办法都绝对能吸人眼球。但想起白天的一幕,他开始担心对方私底下搞小动作,自己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在此同时,离府衙不远的一处府院之中的书房里,几个人在那密谋事情,一个身着锦袍的瘦高个男子,脸像刀削一样,面无表情,正在听下手一个富态中年在那里说着什么,瘦高个叫夏育财,是富贵昌名义上的东家,夏育财是夏贵随从出身,由于头脑灵和,办事干练,深得夏贵的信任,帮助夏贵打理家族生意,是富贵昌真正的主事者,手中权势不小。那胖子是夏育财的手下的管事之一,为人阴险狡诈,叫陈德福。
“东主,我才从县衙回来,今天的事情的确动静闹得太大,整个下半城的百姓几乎都去了县衙,曹二他们平时的民愤也很大,百姓都跑来作证,重庆府各行各业的几个有名的商户都来了的,要求严厉惩处,莫知县也是压力很大。”那个管事陈德福说道。
“这个事情你还好意思说,找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看来这个刀疤刘老四也是言过其实,这么件事情都摆平不了。”
“这事你想办法摆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绝不能牵连到‘富贵昌’的头上。”夏育财顿了顿盯着胖子说道。
“东主放心,明天早上我跑一趟下半城,刘老四知道轻重,这个事情翻不了船,大不了再重新想办法。”胖子陈德福说道。
“嘭”的一声,瘦高个夏育财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真是阴沟里翻船,嘴没有偷到倒惹了一身腥!”夏育财气愤难平。
“要想找回来,那还不是小事一桩,我们只需这样,在重庆府我们还怕谁?”那胖掌柜凑到瘦子的耳旁,悄悄的说了起来。
“嗯,可以这么办。这事只要不牵扯到‘富贵昌’身了,别人猜测是一回事,还不是没有证据,要干净利落,即使他们和合州上下关系再密切又怎么样,胳膊拧不过大腿,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全部店铺都撺掉。”夏育财微睁一双细长的眼睛,老谋深算的说道,顿了顿,想到高兴处在那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王楚几个高高兴兴往县衙而去,等待最后的判决。
等他们到了衙门的时候,尽管王楚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现场的人山人海吓了一大跳,比昨天的人多了去了,半条街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看大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前面有什么好处要拿要拿。王楚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竟然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他们也是挤了半天才终于挤了进去。
衙门口站了一群衙役在那拦住汹涌的人群,用手中的杀威棒不停的推嚷门口的百姓。
“出去,听到没有,出去一点,挤什么挤,是不是想尝尝杀威棒的滋味?”
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书童模样的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百姓又是一阵骚动,
人群里传出各种激动的声音。
“出来了,出来了!”
“要开始了!”
那个书童先在案桌上把知县大人的官印、签筒等一一摆好,就站在了案桌旁边。一干衙役刑房人员各就各位,齐喊堂威“威武、升堂!”杀威棒有节奏的敲在地上,一个堂役拿起鼓槌“咚、咚、咚”的击鼓三声,还刚刚开始,就让人心里瘆得慌。
一身绿色官袍的胖知县慢慢的度着方步从暖阁东门走了进来,坐上案桌。
审讯开始了,胖知县拿起朱笔点名,刑书唱名,皂役传唤:“带苦主高全,人犯曹二,程毛子…”
高全、曹二和程毛子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知县大人叽里呱啦的一阵之后,竟然宣判证据不足,当场释放,大家当场傻眼了,立马引起围观观众议论纷纷,嘘声一片。
晓伟和大强气不过,当场就质问起来:“你们怎么断的案?人证物证都有,还无罪释放,太黑了吧!”
胖知县看外面的情形有点不受控制,急忙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无故嚣闹衙门,都给本官赶出去。”
“不要胡闹。”
丁磊拦住急忙喝住几个小子,还想静观其变。
就在大家和衙役双方推推攘攘,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程老三借机接近了丁磊。
“县尉大人让你等快走,多闹无益。”
程老三小声的说完,又扯开喉咙大声的说道:“快走了、快走了,再不走都当做闹事者全部抓起来。”
丁磊看事情不对,就招呼起大家赶紧走人,出来才看见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不少的衙役,不由暗自庆幸。
来的时候谈笑风生,大家兴致勃勃;走的时候都垂着头,没有一个人说话,情绪低落至极。
“大伙这是怎么拉?不要垂头丧气的,不就是把那两个地痞放了吗?”
丁磊看大伙都丧起个脸,就开导起几个小家伙来了。
“都怪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没想到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空口白牙,视那么多人证于不顾!”王楚还是有点惭愧的说道。
“三哥,这些官府的人坏得很,这个和你无关,你把店铺的生意弄得那么红火,已经很厉害了,我最佩服我三哥了!”
小怡急忙安慰完王楚,。
“小郎君,你是不知道,自从这个夏大人来了后,他跟前的随从夏育财指使官府已经逼死了好几家商号的东家了,对了,那个夏育财就是富贵昌的东主。还有就是他那孙子夏贻孙,在重庆府也是出了名的坏蛋,小小年纪,欺男霸女,杀人放火,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一个高全派来给大伙带路的伙计以为王楚不知道夏家的情况,就把夏家的一些作为说了一下。
“想不到这个夏贻孙真是坏透了底,真的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晓伟夸张的说道。
小怡看大家兴趣不高,扭头对丁磊说道话:“二伯,我们到朝天门去玩会吧,来了重庆府几天都还没有出去过呢!”
小怡的话,顿时让大家忘了所有不快,大强和晓伟一听马上跃跃欲试,眼巴巴的望着丁磊,王楚也想去看看这个时候的,用来迎接天子钦差的朝天门。
“好吧,你们出去玩玩吧,记得早点回来,可不准去惹事啊!”
丁磊看着几个人期盼的眼神,心想也正好让孩子们去轻松一下,于是大方的同意了,又对几个商号的人说道。
“你们也一起去吧,注意安全。”
几个人顿作鸟兽散,一下就钻入人群不见了。
重庆不愧为山城,这个时候的重庆比后世还要多山不平,道路蜿蜒曲折,不是上坡就是下坎。
走完一个陡坡,到了坎下钻进一条幽暗的小巷,就见前面站着一群人,王楚仔细一打量,那群人大概有十来个,中间是几个锦衣少年,后边跟着的是几个护卫跟班之流。
王楚一下就看出来了这帮人不怀好意,是在这里故意拦路啊。
“狗日的,在那里都碰得到这帮虾子!三郎,今天我们给你报仇!”大强吐了吐口水,恨恨的说。
“哪有那么巧的事,没有看出来吗?人家是在这里堵我们。”晓伟头脑冷静得多,还是很轻松的说道。
“那正好,今天老账新帐给他一起算!”大强是个急脾气,恨不得马上干倒对方。
王楚看出来了,站在前面那个高大俊秀正一脸冷笑的黑色锦衣少年正是他的大仇人夏贻孙,长得倒还人模狗样,美中不足的此人长得过阴,帅气中露出一丝阴鸷、狠毒之色,他身后那个身材高大壮实的青年就是他的头号哈巴狗洪志远。
旁边几个也有一些印象,在一起干了好几次架了。
今天看这阵仗他们是故意来堵,也找不到什么好主意,看来不打一架是跑不了了,王楚心里不由一阵苦笑,想不到要和一帮少年打架。
“好狗不挡道!哪来这么多饿狗啊!”大强大声的
“谁在乱叫什么?皮子是不是又紧了?想要松松。”旁边一个穿紫色劲装的少年趾高气扬的问道,引来一阵哄笑声。
“哟呵,是你们这帮败家子,上次是大爷大意,谁挨揍还不一定。”晓伟也不是吃素的,开口就把气质操得足。
“一群土包子有什么好拽的,把我们衙内惹急了,就没有上次那样的运气了,打死了还找不到地方伸冤。”旁边一个伶牙俐齿的锦衣少年接嘴说道,引来对方一阵嘻嘻哈哈帮腔的笑声。
上午的事情,大家本来就是满腔怒火还没有找到地方撒气,现在这个小子嘴太欠了,还说起了王楚上次受伤的事情,成功的把王楚的火气都勾了起来,大家一听,更是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