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分头行动,不过如果只是其他舰娘联合起来耍自己可就糗大了,还是应该先去浴场和宿舍看一下。
不对,更糗的是狮也是联合起来骗自己的一员。
高然胡思乱想,自己也知道自己想多了,动不动就脸红的狮怎么可能是老戏骨。但问问也无妨,活跃一下气氛嘛。
“狮,你说她们会不会是联合起来耍我们的?”高然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虽然感觉不太可能,但还是偷偷观察着狮的反应。
“不太可能吧……别的人不提,胡德姐还是挺古板的,虽然看上去和和气气——甚至有点软弱的感觉,但很少,不对,没有人会在她面前这么开玩笑。”狮想了一下,否定了。
没想到胡德的性格竟然是这种类型,不是塞猫酱吗?反正又不是问本人,高然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了狮。
狮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是有点奇怪,但也是战斗中胡德姐大破了才被大家发现的。发现归发现,总不可能有人去问吧。”
“欧根亲王呢?”高然记得同人作品里欧根和胡德向来不对付,顺便又问了一句,“俾斯麦呢?”
“欧根?她是重巡,中型船,不同型号的船很少玩到一起的。打个比方,就像中年人和小孩很少混到一起玩……”
“不少吧,我看中年人大部分格外喜欢小孩子。等等,中年人对应什么?”胡德老阿姨,高然想带了这个流传甚广的老梗。
“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狮摆摆手,不想跟着某无良提督一起黑自己憧憬的前辈,“俾斯麦就更不用提了……身为战列舰却那么弱,胡德姐认真起来可以把她按在地上打吧。”
“不对吧。”高然提出质疑。虽然画面描述的很有吸引力,但还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反驳。
游戏里胡德是超强,但强的是给全队暴击加成或航速加成,倒有点像辅助;俾斯麦虽然弱,但她的技能可都是单体技能,无论是旗舰杀手还是减伤盾,在单挑中没有理由输给胡德。
“怎么不对?她连技能都没有,胡德姐没有和她演习过,估计觉得胜之不武吧。装备也只是G国双联380毫米炮,和胡德姐的二十英寸主炮相比差远了。”
狮一脸不屑,最后还补了一句,“老实说,我甚至怀疑她能不能打过威奇塔。”
女王换上衣服走下床,气质似乎大不一样,连说话都不客气了很多,完全不是床上软绵绵的样子。不过也可以理解,英舰和德舰不大对付,多少也受点历史上的影响。
高然想到,自己是看同人小说入的坑,因此选了俾斯麦服,但第一个主力舰却是胡德,有点小微妙。
都说提尔比茨比俾斯麦难出,可俾斯麦来的比提尔比茨晚了一大截。连提尔比茨也只是堪堪赶上第一炮队的末班车,俾斯麦只好沦为仓管。
可是,后来又练了罗德尼等第二炮队,却没有捎上俾斯麦。自己并不是短发控,对俾斯麦的立绘有点无感,因此没拆没练也没放远征,就一直把她当成纯粹的仓管。
太惨了,连个技能都没有。如果以后遇到她的话要好好找借口……好好道歉才行。
这么扯着闲话,原本有些诡异的路程不知不觉就走过了。高然屏住呼吸,侧耳听了听浴场里的动静。
没有动静。狮却没有那么审慎,直接拉开大门走了进去,高然只好跟上。
检查了一番,浴场里没有人。不安是很不安,但高然感觉有点奇怪,如果有敌舰的话应该没必要像这样捉迷藏似的躲躲闪闪。
但像这样接着检查下去,和坐以待毙并没有显著区别,都是敌暗我明。高然突然心生一计,拉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狮:“狮,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应该建立我们的根据地。”
狮一点就通:“提督的意思是……布置一点陷阱?”
虽然有个大思路,但具体怎么实施高然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根据影视经验含糊地提了几个设想,什么拉点细线啊之类的。
“拉细线,如果被敌人发现并小心翼翼地躲过了,细线只会起到降低我们警惕心的反作用。
而且,就算破坏了细线,敌人来了又去,我们只是自己吓自己。”狮正反两面分析了一通,说的高然心服口服。
“那你有什么妙计?”高然虚心请教。
其实狮也不是喜欢计较这些方面的性格,想了想:“在地上铺一层会留下脚印的细沙或雪怎么样?”
的确是个好方法,但从哪儿变出一大盘沙子来?
高然还是坚持己见:“我们现在的被动,不仅在于不知道敌人在哪,更在于不知道敌人是否存在。大不了把细线布置地密一点,第一步先确定港区里有没有其它人。”
狮叹了口气:“可是我们也没有细线啊。”
高然环顾四周,自己此时能利用的,只有几百条舰娘的浴巾,一池子泡澡水,还有……他瞥了眼狮。
狮身上的衣料已经很节约了,恐怕不能打这方面的主意。
说来也奇怪,游戏里虽然有许许多多bug,但在某些无关紧要甚至奇怪的地方却做的意外精致。
比如浴巾,明明只是舰娘走向浴池的过场动画,还是可以跳过的那种,却几百只舰娘不带重样的。据说有大佬能看浴巾识人,只能说世界太大强者太多。
本来还以为是梦幻开局,怎么发展着发展着有向死局过渡的趋势……高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狮“咚咚”用权杖敲了敲地面:“提督,我觉得你的思维太闭塞了。”
高然迟疑了一下:“你是说……反其道而行之?”
“没错。我们只有两个人,建立根据地这条道路是行不通的。
但劣势也可以化为优势,与其麻烦地找材料布置,不如飞快移动,说不定能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狮侃侃而谈。她并不是柔弱的小女子,头顶上的皇冠也不只是装饰,否则又怎能轻松自如地应下港区这么多年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