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场回来的金守胥,看着窗外的雪化成了水,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自己在侍女的服侍下更衣。
用过午膳后,金守胥在书房读起了书,还未读一会,便有侍卫前来报告。“启禀殿下,枢密院报,紧急军情,蒙古军将大兵略霍、吉、隰三州,已而步骑六万围平阳。”
不知为何,在这个世界里,金守胥以遂王之身份便督枢密院事,全权掌管枢密院,但也能尽快面对进攻进行化解。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历史并没有因为这个金朝太子做了几件事而改变,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部署部队,依照历史记载,蒙古军从吕梁山从西部进攻平阳府,蒙古军可能会依照历史上,围平阳府不下,转而东北进攻太原府。而正月庚午,蒙古军已经取我金之曹州。攻势将不会再从山东之起。而蒙古人在二月的己亥,攻下霍山诸隘。五月蒙古大军在攻打金国占据的潼关将会被胥鼎打败而失利。
在历史上的七月金开始主动出击攻西夏。以庆阳总管庆山奴出怀安寨,环州刺史完颜胡鲁出环州。提控完颜狗儿抵兰州西关堡,掩击西夏兵于阿弥湾,杀其将士一百余人。八月,左监军乌古论庆寿又败西夏兵于安塞堡。右都监赛不击走西夏兵于结野觜川,又破其于车儿堡。十二月,宜宗与皇太子再议讨伐西夏,以左监军陀满胡土门、延安总管古里甲石伦攻盐、宥、夏州,庆阳总管庆山奴、知平凉府移剌达不也攻威、灵、安、会等州,复为尚书左丞胥鼎谏止。次年正月,夏兵三万从宁州退还,庆山奴以兵邀击,败之。此后由于蒙古的进攻,金朝对夏的主动出击不得不再度转为以防御为主。
“来人备车,前去枢密院。”
坐在马车上,看着马车外的汴京城大街,街上的人并不多,但也还有叫卖的声音,因为刚过完正月十五的上元节,街上的火红色的大灯笼还未曾撤去,这火红的灯笼和这寒冷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金守胥心中带来一股股暖意。
来到枢密院,走进院门,金守胥便看到枢密副使仆散安贞便在此等候。
金守胥因为熟知金史,结合这原主记忆中的事,便把仆散安贞识得。仆散安贞是金朝大将。本名阿海。女真族。上京人。祖上忠义、父揆均为金国大将。以大臣子充奉御。他的父亲仆散揆,尚(对于取王室)韩国公主,这个韩国公主是郑王永蹈同母妹也。永蹈诛,安贞罢归,召为符宝祗候。复为奉御,尚邢国长公主,加驸马都尉,袭胡王爱割蛮猛安。历任尚衣直长、御院通进、尚药副使。丁母忧,起复,转符宝郎,除同知定海军节度使事。历任邳、淄、涿州刺史,拱卫直都指挥使。贞祐初年,改右副点检兼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迁元帅左都监。二年,中都解严,河北州郡未破者惟真定、大名、东平、清、沃、徐、邳、海州而已。朝廷遣仆散安贞与兵部尚书裴满子仁、刑部尚书武都分道宣抚。于是除安贞山东路统军安抚等使。
贞祐二年,为山东路统军安抚使,击败红袄军,俘杀义军领袖刘二祖,升为枢密副使,兴定二年,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元帅府,任左副元帅,攻宋淮南。次年,为宋军袭败。兴定五年,再度攻宋,破蕲、黄二州。北还后,以不杀所俘宋朝宗室,被诬谋反,为宣宗所杀。其二子也同时被杀。
研究金史的金守胥知道此次伐宋的胜利却为仆散安贞的冤死埋下伏笔。仆散安贞伐宋,对宋俘虏特别优待,总是释放不杀,宋俘虏十分感激,他们来自宋军,对敌情比较熟悉,常常向仆散安贞出谋献策,仆散安贞采纳他们的计策,总能取得成功,有的俘虏干脆投降金军,为金国英勇作战。金军北回,他们也跟随仆散安贞回金国,本想金国会像朴散安贞一样优待他们,他们虽是俘虏,同样也为金国建有军功,应该得到金国的奖赏和安置。
可是,这些俘虏回到金国后,宣宗老大不高兴,要怎么安置他们?河南这么狭小,汴京又离宋境这么近,把他们放在那里都让人觉得不安全。于是,宣宗在大臣面前公然埋怨朴散安贞:“阿海(朴散安贞乳名)将略善固矣,此辈得无思归乎?南京密迩宋境,此辈既不可尽杀,安所置之?朕欲驱之境上,遣之归如何?”
宣宗对宋俘虏特别不信任,怕有朝一天他们会有肘腋之变,就想将他们驱逐出境,甚至流露出将他们全部杀戮的残酷阴谋,只是没有这个胆量而已。
宣宗的顾虑是有他的依据,可是,宋俘既然投诚,金国就应该合理安置,不能粗暴将他们驱逐,那样的话,将是对宋俘极不公平。另外,宋俘怎么能回宋呢?即使宋廷不惩罚他们,他们也愧对宋朝的父老,何况被驱逐回宋,他们的前程肯定是死路一条。
同时,这样做又将置朴散安贞的诚信于何地呢?若将宋俘驱逐或杀害,那朴散安贞心中有愧啊!这又如何怀柔远方之人呢?金国将来若再侵犯南宋,那宋军肯定死战,决不投降。当然,没有不明不白的冤,也没有不明不白的死。仆散安贞的死肯定跟宋俘问题有关,朴散安贞怎么能让宣宗如此粗暴对待宋俘呢?他肯定要担当起自己的责任,为自己的诚信而战。但是,迎接他的是专制国家的特产——冤狱。
首先是尚书省弹劾,然后是宣宗的假情假义,他说:“国家诛一大臣,必合天下后世公议。”责令尚书省要反复调查,拿出充分的证据,不能诬蔑、冤枉。结果证据凿凿,罪行彰彰,仆散安贞在蕲州获宋朝宗室竟然不杀,是为将来“谋叛奔宋”铺垫。宣宗下诏列其叛国罪,征宋英雄摇身变成叛国者,仆散安贞被斩首。
“枢密副使仆散安贞,见过太子殿下。”仆散安贞率先开口说道。
“仆散驸马免礼,快点跟孤讲讲这蒙古入侵之事。”
“蒙古军将大兵略霍、吉、隰三州,已而步骑六万围平阳。臣请太子商议之增援防御之事,速速为好,山西据京城之北千里也,讯息也需三日之报备传达。”
“孤以为,以我大金平阳府之坚固程度,蒙古人缺乏攻城器械,肯定久围而不下。必定会北上围而太原府,兵乱霍山诸隘。”
“太子之高见,令臣信服,臣以为,应支援太原府及平阳府,命守军将士,坚守城池,蒙古军久攻而不下,自会撤兵。解城之围。”
“仆散驸马所言极是,但我大金也应保守出击,在城池不失之情况下,利用山西之多山地之地形,埋伏蒙古之骑兵,斩其威风。”
“太子殿下,臣后便立即拟折,上报陛下,然后同时派出军吏传达命令,依靠山西之地形,守住蒙古人的进攻。”仆散安贞总结到。
金守胥接着说到“孤欲觉,蒙古之兵,将从我大金之西方攻之城池。先命平阳府事兼河东南路兵马都总管胥鼎,守好平阳府,伺机而动。”
“殿下,臣这就准备传达。”
“仆散驸马,孤记得汝曾是为山东路统军安抚使,击败红袄军,俘杀贼首刘二祖,因此立功升任枢密副使,可否。”
“臣正是因剿匪有功,而任之此职。”
“孤知汝平定红袄乱军有方,孤愿请示父皇,亲征此红袄军,彻底平定我金国之叛乱,孤欲汝随孤亲征山东,汝意如何。”
“臣以为,红袄乱军,只要我金军人心之齐,太子来团结之众将士之人心,并扶我山东之亲民,百姓万民将不会包庇红袄乱贼,红袄乱贼平定指日可待。”
“好,仆散驸马,明日早朝孤便启奏皇上,接下来你要巩固河北诸城之城防,防备蒙古之侵袭,并同时策划西北防线,欲将蒙古骑兵挡之于此外。”
“臣这就去办。”仆散安贞答到
在枢密院处理了一系列河南附近驻军之琐事后,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思前想后,金守胥还是决定在今天便把移剌蒲阿,调过来当亲卫军总领。
“来人,叫仆散驸马来见我。”金守胥喊到
不过一会,仆散安贞便来到这里,说到“臣在,殿下有何吩咐。”
“孤以为太子,应尽早计划亲卫军之事,孤闻之有一都统名曰移剌蒲阿,因战功而升任,孤愿调其为孤之亲卫军统领,孤想请驸马调任此人。”
“臣这就去办,那您是何时面见。”
“就在明日下朝之后命枢密院宣任命之状,后引其到太子府来面见孤。”
“臣先安排事物,臣告退。”仆散安贞走了出去,也在心想,这太子不一般,有所雄才大略,面对蒙古之人,肯定比之当今圣上俞好。毕竟日后乃是国家之君主,若此时站队,必先投于太子。日后太子继位,凭听之命令,定能成太子亲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