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山东之后,我大金朝廷应该适当的减免当地百姓的赋税和徭役,出台相应的鼓励耕织生产的政策,以最快的速度使山东的经济得到恢复与发展,成为我大金后方之粮仓。同时也要在山东编练水师,因蒙古蛮人已经占领辽东之海域,恐敌练水师,出其不意从我山东登陆,偷袭我山东之后方,对我大金形成包围之势。编练水师的费用从山东上缴的赋税收到中央后,在进行分配,建立水师与宋国及南洋地区建立交流和贸易,积累我大金反攻之财富。为接下来攻略宋国做准备。”金守胥每说到一处,便都更神采飞扬的讲到。
完颜珣觉得金守胥的计划十分不错,前景广大,可以实施,但是作战效果也会和策略中有所差异,这个先安内的政策也符合完颜珣的大局观,但还是有想考验金守胥的意思。但是术虎高琪等朝廷重臣进言道让大金向南征讨,北方失去的领土在南方在收回来,他动心了,完颜珣的刻板印象中南宋朝廷腐败不堪,军队战斗力赢弱不堪,但他并没有记得现在的金朝已经不是百年前太祖完颜阿骨打时期的金朝了,金朝将士的战斗力已经和宋朝的兵马战斗力没有什么差距了。他准备培养一下他这个太子,便问道:“近日宋朝皇帝小儿被身边小人所蛊惑,竟然停止向大金每年上缴岁币,朝中重臣屡屡向朕进言,要朕发兵攻打宋国,术虎高琪等人还进言说大金之国土,北方丧失后,可于南方征讨所追回。朕觉此言有理,欲发兵攻打,太子汝意见如何?”
金守胥闻言,想这必须改变他这个便宜皇帝老爹的想法,必须稳住南宋才行,于是急忙说道:“回禀父皇,攻打南宋国之事万万不可,宋国与我大金国南部接壤千里,若爆发战争,蒙古蛮人伙同夏国一同进攻,我大金国腹背受敌,则我大金国危矣!万万不可劳兵伤财。”
金守胥这样强烈的反应,引发了完颜珣的深思,思考了一番后,完颜珣讲道:“朕知此需先稳宋国,你讲讲你心中的对宋之策吧。”
金守胥看完颜珣反应并不是很大,便接着说到:“儿臣以为,应派皇族为使团代表,笼络宋国朝廷欲与我大金和好共抗蒙古之臣子,请其进言,我大金与宋国讲和,共同抗击蒙古,我大金国使臣应讲清利弊,我大金为宋国抵抗强敌,宋国应该提供我国之军粮钱财所支持我大金之将士作战。双方关于两国边境地带,各自撤军,保留适当军队,保护两国之贸易。且宋国应以合适的价格向我大金贩卖军需,我大金将以拿钱财战马所兑换。以此来稳住宋国。”
“若成功的稳住宋国之后,我军将长时间不对宋国进行进攻,两国还能相安无事,我大金好借此内修内政,外修军备。我军也能腾出大量兵将投身至抗击蒙古之阵。只有灭掉北方蒙古祸患,我军才再大举攻宋,否则会面临灭亡之灾啊。”
完颜珣听完后,觉得这样实在是有利于国力的提高,虽然国土地域没有增加,但可用之兵,可收之财却成倍增加。国力大增啊。看来太子守礼已经可担任重任,以后私下朕应多听听此子之言论,再不可受朝中奸臣的蒙蔽,日后理应放权与太子。若能会宁祭祖,青史上朕也会留得好名声。便说道:“好,后天的朝会上,朕就议使宋国之使节,此一去必要稳定住南宋国,为大金恢复发展争取时机。”
完颜珣十分高兴和欣慰,便接着问道:“对于西北之夏国,太子对此有何看法策略。”完颜珣对于西夏的态度完全不好,西夏大军每每随蒙古军入境烧杀,两国之仇自李仁孝(西夏仁宗)死后便不共戴天。李安全在位时昏庸无能,破坏金国与西夏长期的友好关系,发兵侵金,为后来一场场令夏金耗尽精兵的战役掀起序幕,改附不断强大起来的蒙古。而在李遵顼任内,全盘承袭襄宗(李安全)自取灭亡的政策,依附蒙古帝国,继续破坏金国与西夏关系,发兵侵金;金宣宗也不遑多让,决定痛击西夏。更不幸的是,夏军军力早已废弛,因此不断战败,反而没有令遵顼知难而退,更激起他的野心和战欲,继续发动战争,令人民家破人亡,民怨四起,经济严重破坏,国力直线下降。在位期间根本没有想过与金国议和,虽不断有忠良之士直言进谏,但一一被他痛骂,包括其子李德任。李德任以放弃太子位、出家为僧为筹码,进行力谏,却被神宗囚禁在幽州。
金守胥略微思考了一下,对着完颜珣讲到:“为了能彻底解决夏国问题,儿臣目前有三策,分为上策,中策和下策。但儿臣觉得下策的成功率并不高,而且这些策略需要等我大金国与宋朝讲和后,才能实施。”
“无事,太子汝但说无妨”完颜珣略微有些震惊,但很快便平静了下去,想着太子如何的三策,能彻底解决西夏。
金守胥说道:“父皇允许儿臣先卖个关子,儿臣先说说近几十年来我大金与夏国的关系。我大金世宗统治时期,夏主李仁孝为恢复夏金边市贸易,千方百计讨好我大金国,选派工匠织造“百头帐”献给金世宗。承认我大金的宗主国地位。章宗时期,夏主李纯祐即位后,竭力奉行李仁孝时期政治方针和外交政策,大力与我大金国交好。直到李安全继位。卫绍王继位后,蒙古率先攻打夏国,卫绍王拒不救援,李安全发兵万余骑,攻打我大之金葭州,从而意味着两国关系的破裂。其破裂的原因有二:第一,蒙古围攻中兴府,李安全向我大金金求援,我大金卫绍王拒不出兵相救。这是夏金关系破裂的直接原因;第二,夏国统治阶级已从贪图安逸保守发展到腐化堕落。为了摆脱困境必须对我大金实行掠夺,来满足党项贵族的贪欲,于是依附蒙古蛮人,侵我大金。李遵顼于称帝后,就立即派兵万骑围攻我大金国的东胜城,后因我大金派军来援,才退兵回夏。这年冬季,蒙古军围攻我大金泾州、郐州、又进围平凉府。我大金朝主动派使臣册封李遵顼为夏国王,但李遵顼仍然继续进攻我大金朝,夏兵攻破我大金保安州,进围庆阳府,破邠州;接着又继续攻破巩州、庆原、延安诸州。居于目前夏主李遵顼的政策。我们先说这中策。”
“中策是等我金国在宋国边境的边军撤到西北,与当地军队由朝廷善战之将,攻灭夏国,我军直接与蒙古军对抗,但我军仍少一个强敌。但这样并不会极大的增加我国的国力,因为初期民心不稳,我军要安民心,才能确保统治,要花的人力物力会很大,并且夏国北部无险可守,守卫十分艰难。”
“下策是我大金接着与夏国对峙,请求议和,但儿臣觉得毫无议和可能,夏国当代国主对我大金仇恨极深,对峙而言,夏国仍然会跟随蒙古人的进攻,劫掠我大金。”
“那上策又是何策,太子?”“回禀父皇,李遵顼太子及二子都有联络我大金和蒙古蛮人对抗的意图,我们应该秘密与他们二人联络,争取策反他们两人,我大金之边军到位后,进攻夏国,以其为坐上之宾,每每攻下一座城池,便宣扬我大金乃是出兵清夏国主君侧的,我大金可立李德任为夏国主,连同当地守军一同进发兴庆府,将李遵顼从国主的位子上拉下来,我大金便可有抗蒙之盟友,并可成为我大金之附庸,儿臣听闻铁木真将会向西征讨西域诸国,等到时其不在中原我大金便可出兵,扶植亲我大金之夏国,自此我大金便可在北方边防压力极大的减弱,我军扶植夏国后,我军将驻扎在夏国各地,为其抵挡蒙古人的进攻,而我大金便可控制住夏国各地,夏国主便成我大金之傀儡,当我大金灭亡蒙古,稳定大局之后,我大金再封李德任为夏王,发配边疆为封地,让其与外国自生自灭。”
完颜珣听到这样的计划,心中便激动不已“好,若按太子此言,我大金打败蒙古指日可待。”完颜珣又沉默了下去,经过一番沉思过后,脸上显露出悲伤,便说道:“朕自卫绍王被胡沙虎弑杀而死,胡沙虎拥立朕为帝,已然多年,卫绍王昏庸无道,使得大金变得如此情形,后来术虎高琪诛杀胡沙虎,奉承朕,迎合朕。又误导朕,实属可恶。朕南迁南京,远离中都,欲要与蒙古重新作战,可谁知蒙古不守合约,年内三次进攻中都,朕命汝兄留守,中都失守后,汝兄抑郁而终,朕心不甘,欲培养朕之嫡孙,但嫡孙早夭,朕觉此时,可担重任的,却之太子汝矣!朕不易啊!朕不易啊!”
金守胥听到完颜珣的话,当机立断觉得先奏请宣宗,实施计划的第一步,诛杀术虎高琪“儿臣请命,愿为父皇诛杀奸臣术虎高琪,以安朝廷大臣之心。”“朕允了,这便下密旨,汝带枢密院所控之兵,包围其王府,和皇宫,后日早朝时,在大殿上将其诛杀,查抄家产。”
“儿臣遵命,回去儿臣便安排。”金守胥说道。“好了,已经子时了,今天你也该回东宫了,近几天你便可扩充你的太子亲军了。”“儿臣告退。”说罢,金守胥便走出了宁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