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岩睡醒了,看一下时间九点半,手机群里有很多信息,都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所以没有听到,还是徐岩的原因,他早把这个群屏蔽了,就算是群里发红包,自己也不会知道,更像是与群隔绝。这件事他们也知道,还是那句话,徐岩的级别到了,没有人会问他。
从群里知道,他们昨天吃完饭又去唱歌,自己隐隐约约想到,他们问过自己去不去唱歌,让徐岩一口决绝,可是他们还是去了。这时候听到雅兰来敲门,问自己有没有起床。居然是夫妻,他说门没有锁,听到这句话雅兰进来了,看到自己手在头上,她觉着可能是喝多了,现在还没有酒醒。
徐岩简简单单问一句,徐铱萍发烧好了吗?雅兰微微一笑说,好了。说完这句话出去了,徐岩穿好衣服去洗手间,洗涮完去吃饭,客厅有一个挂历,看着挂历后天就要上班,可是徐铱萍还有一个星期上学,这几天照顾压在雅言身上,她是徐岩的妻子,从来没有抱怨过,她觉着妻子就应该照顾家,一个男人在外边穿着怎样,代表妻子的脸。
这一点对女性不公平,她们在家里要照顾孩子,有的时候还要放弃自己事业,最后得到的是不被重视。城市与农村不一样,门对门不了解对方做什么很正常,如果不是回迁户,不是同一个村里人,在一个小区买房,他们很少出门,最多和同事聚一聚。他们没有小时候的快乐,找不到曾经的自己,不敢想下一代如何,只知道住在他人羡慕的房子里,感受不到外边的温暖。
吃完饭,在家里没有一点事,周围邻居不认识,只能一家三口压马路。走在市里的路上,看着超市特价牌子,商品马上过期,徐铱萍想进去看一看,来到一个连锁超市,里面人山人海,徐岩瞬间想到一个问题,也许这里是,把整个城市的闲人聚到一起,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购买商品,在里面可以失去孤独,找到微暖,让自己更加快乐,忘记走出家门时候的心情。
推着一个小车,从里面走到外边,看到几十块钱的东西,看着一些菜,平时两三块钱,现在忽然涨到七八块钱,有些人可以承受这个价格,可是看的不值这个价钱的东西,根本不会购买,只能拿一拿在放在原地,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占少数。
在这样的城市,是别人眼中的城市人,大多数人老家都是农村,他们刚从老家回来,多多少少都会带来一点特产,即使不带特产,也会带点肉,老家的土鸡。都说老家的土鸡好吃,它生长时间长。这些肉类可以在家里带来,放在冰箱,菜无法长期储存,有些人老家没有大棚,冬天只能在超市购买,就算是贵也要买点,不买多,少买也可以,有些人等着降价在买,给家里省钱。
几天不在家,冰箱的水果已经吃完了,还要买点水果和瓜子,晚上没有事顺便吃点,这就是在大城市生活。回到家雅兰说:“明天你就上班了,等到徐铱萍开学之后,我再找工作吧,这几天看着她写作业。”
徐岩点点头,以前徐岩就说过,不想让雅兰上班。徐岩觉着,女人应该在家里,照顾孩子,外边的事交给自己,工作赚钱是男人的事情。可是雅兰不这样认为,就算赚钱少,也比在家里强,如果不是年前请不了假,自己可能不会辞职。
其实雅兰每年都会换一份工作,如果用简单话来说就是“不好请假”,自己一直从事最低端的工作,他们每年都是腊月二十八九放假,家庭主妇,这个时候放假还能买什么啊,只能提前辞职。让雅兰生气的是,自己的离职单交上去之后,最多问一句话,如果不辞职,想请几天假。
简简单单几个字,把自己的心伤透了。他们从来不会挽留,只会看一看能不能满足,如果可以满足她,请给她假,反之就不会同意。每个公司都有这个问题,有些企业不会同意你辞职,还会让你自离,到时候不会为你发放工资。
可能是徐铱萍感冒好了,她想出去游玩,其实她还小,出去游玩也不会走太远,在楼下就能看到,这次吃饭的时候,从窗户往外看,看到徐铱萍在健身。都是女孩爱美,徐铱萍这么小,雅兰也控制她的饮食,长胖容易,减肥太困难。尤其是胖起来,你的身体器官已经变大,如果自己吃不饱就会饿,尤其是晚上,吃不饱睡不着,今天想好的减肥,今天想好的不再吃了,可是半夜打开灯继续吃。
徐铱萍还小,不能等到这一天在减肥,这一天到来就晚了。做好饭让徐铱萍回来吃饭,可能是在老家吃的饭菜油太大,回到家里油水太少,吃的比平时多,雅兰是按照之前的饭量做饭,这次米饭不够了,徐铱萍看到这一幕回屋拿面包,还说不想吃米饭,我想吃一个面包。她这点小聪明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只能装不知道。
不要说徐铱萍,雅兰平时很少吃面包,这也是前面说到的。吃完饭洗刷完徐铱萍说:“爸爸,明天你就上班了,今天咱们去看个电影吧。”
徐岩想休息一会,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徐岩对徐铱萍一直很好,只要她说出来,会尽自己最大可能做到。这次去看电影,很简单可以满足,在卧室换一身衣服,他们一家三口去电影院。
这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一个家庭有徐岩支撑起来,他的收入都放在家里,如果某一天有事,尽可能让雅兰请假去做,如果雅兰无法做到,徐岩也会尽可能少请假,把事情做完早点回来。
他们一家三口走到电影院,这里大多数是情侣,他们每年过年都会分开,成为异地恋,在没有结婚之前,都要回自己老家过年,过完年忙完家里的事情,回来在见面,平时同居的他们,分开晚上可能会失眠,今天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不在外边逛街,会选择看电影,手牵手回家。
电影院里面很黑,如果有人做点什么小动作不会有人发现。在他们没有结婚之前,可能只有在这里搂搂抱抱,都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就算看到两人年龄差距有点大,也不会有人问,现在情人年龄差太大,这也是贫富差距产物,爱情前提由金钱维持,不喜欢口头承诺,只能看到现实,在选择面包的时候,不在意年龄。
不管是徐岩一家,还是周围的他们,买票钱都是男人出,如果是结婚了,我不会有其它看法,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分得这么细,可是电影院里面有很多是热恋情侣,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分手,这样很不公平,在他们当中,有很多人不是心甘情愿,可是在前期要花钱,等到后期在说吧。
让自己不明白的是,她们还会选择攀比,还会觉着自己这样做是对地。有些人还会在自己朋友圈里发信息,这样秀恩爱,觉着自己有魅力。有人从徐岩身边走过,徐岩从上看倒下,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东西是自己购买,也许带着这个钱包出来有安全感。
等到有一天无法满足自己的时候,她会选择生气,甚至提出分手,然后找一个更加合适的,把他当成自己的钱包。时间在变、年龄在变,没有几人计算过还能换几个,在闺蜜面前说最后一个。
电影看完,他们走出电影院,门口有卖花的,很多小孩子,他们多大的有十五岁,小的有十岁,现在是冬天,不知道在外边站多久。每年过完年就有一个情人节,就是二月十四号,这些小朋友晚上会在这卖花,不仅仅可以赚点零花钱,有些男士还会多买一点,就是想让他们早点回家,在这里很容易感冒。
卖花小孩大多数是男孩,结完婚都想要一个儿子,没有几个想要女儿,徐岩算一个另类。徐岩想到雅兰怀孕的时候,嘴里说男孩、女孩一样,在他心里一直想要一个女孩,他不想让女儿这么累,在他看来,以后长大之后,男人比女人工作辛苦,这也是从自己身上发现的。
按照以前,电影院门口有求婚的,今天没有,可能都在等情人节吧,几个月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吧,如果真的想来看,也不想带着徐铱萍,她现在还小,还没有到看这种场面年龄,防止她学到对自己有弊无力的东西。
回到家里,他们洗刷换拖鞋,客厅是瓷砖,卧室是木地板。即使是瓷砖也没有关系,家里有地暖,躺在客厅也不会冷,雅兰回厨房拿来橘子、苹果、香蕉、瓜子,这些东西都是今天在超市购买。
也许徐铱萍知道爸爸明天去上班,爸爸喜欢看足球,没有跟爸爸抢台,没有早早回屋睡觉,陪着父亲一起看电视。
这时候徐铱萍想起以前,也可以说每年这一天开始,父亲从早到晚一直工作,没有太多时间休息,有的时候晚上下班回家,公司有事也要回去,他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也许他一年就这么几天清净的日子,可是还要回两个家过年。平时徐岩话语挺多,每年的这一天,都喜欢沉默,不知道在家里给说些什么,明天返回到办公室。
屋外起风了,这个季节风就是大,就算是天气预报温度不低,外边风吹在自己身上,也会很刺骨,从窗户往外看,对面楼上的灯已经灭了,偶尔有几个亮着也很少,看一下时间是十点半,徐岩在迎接明天的工作,也是新年之后第一天上班,徐铱萍和雅兰在他身边看着,希望父亲、丈夫一年工作顺利。这一幕每年都在上演,只是年龄再长,徐铱萍的身高再长,唯独工作一直没有改变。
几分钟之后,他们家的灯也灭了,周围灯慢慢灭了,可能都是在等待。等待明天的工作,这个城市公司都是从明天复工,一年的工作从明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