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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画中玄机

朝安谨慎道:“这可难倒小奴了。小奴自己慎重行事,和他们几个聚在一块儿时,只是玩乐,稍大一点儿的彩头,都不敢收。但是,小奴不是时常在的,小奴走后,他们是否重新开局,又有什么彩头,可就不知道了!大家都是谁得了闲,谁去玩一会子,时间不定,人数不定,很是随机。”

南嫘听朝安这回答,觉得此事恐怕不能善了。朝安本身就不清楚那群斗促织的小公公们的深浅,若他们真的明知故犯,朝安天天和他们在一块儿,聚散又都没有定律,最容易被人寻隙安上罪名,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南嫘此时看不出阮问心想做什么,只能耐心等待,暗暗查问,寻找突破。

“淑仪,”朝安见南嫘面色冷凝,便小心问道:“是不是小奴惹了事了?小奴不该贪图玩乐。”

“不怪你。”南嫘叹道:“你才多大年纪,嬉戏玩耍本就是平常,若是有人想从你身上下手,你做什么都能被牵扯,防不胜防的。原是我树敌颇多,少不得带累你们了。”

“淑仪,这话可折煞小奴了!”朝安赶紧再拜一拜,道:“小奴与淑仪本就是一体,生死荣辱,休戚相关,哪有什么带累不带累的。”

南嫘听朝安这话,便觉得,朝安果真与一般宫人不同,他所思所想,格局更广,像是被人严格教导过的。

“娘子!”此时,芸香回来了,见着朝安跪在南嫘身前,愣了一下,以为他在受罚,便道:“这是怎么了,朝安小公公犯了什么错?惹娘子生气了?”

“这小猴儿机灵得很,哪会犯错呀!”南嫘笑道:“起来吧,不过问你两句,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朝安便利落地起了身,他拱手又道:“淑仪,小奴以后不跟他们一块玩了,免得惹事。”

“不!”南嫘却道:“你还得跟他们玩,还要日日跟他们玩,最好把那些小公公们都寻摸清楚了,姓名、年龄、当差的宫室、都什么时候去玩儿、喜欢和什么人结伴,都看清了,到时候,给我列一份名册出来。”

得了南嫘吩咐,朝安赶紧躬身应道:“欸,小奴领命。”

“行了,你去吧,这边没你的活儿了。”南嫘朝他摆摆手道。

待朝安走了,南嫘抬手指了指身后博古架上的檀木长盒,对芸香道:“把那盒子拿过来,再去取一碗水来。”

芸香依言拿了盒子,递给她家娘子,口中还念叨着:“这盒子看着眼生,是圣上新赏的物件吗?”

南嫘摇头道:“赵淑兰送过来的。”

芸香听了,神色一怔,她意识到,这匣子里的东西肯定有问题,便赶紧出去把娘子吩咐的水端了回来。

南嫘又道:“把门掩上。”

芸香搁下水碗,回头小心掩上门,便凑到南嫘身边,好奇地问:“娘子,这盒子有什么玄机?”

南嫘道:“不是盒子有玄机,是里边的画有玄机!”

“里面是画?”芸香打开了盒子,果然见里面是一卷画轴。

南嫘道:“打开吧!”

芸香便将画拿出来,小心在案上铺开,见这幅画作线条工细遒劲,设色富丽,画中人物凝神自然、细节刻画生动,果真是一幅精致之作。但,再看一眼,她便看出了里面画的情形,拧眉气道:“赵才人送这画来是什么意思,故意招娘子生气么?她那时烧画,绝对是故意的,可害得娘子与圣上半月没说一句话!”

南嫘见芸香这火爆脾气又要被点起来,便安抚她道:“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给你看个戏法。”

“戏法?”芸香果然被戏法吸引了注意力。

“看着。”南嫘端起水碗,以指点击水面,沾了少量水,再轻轻洒在画上,随着水雾在画纸上慢慢晕染,摊开,眼前的画面慢慢起了变化。

“呀!”芸香掩口惊呼道:“这画儿活了!”

南嫘看芸香这惊讶模样,便笑道:“什么活呀死呀。这是多层画,用多层特殊材质的纸叠加而成,每层纸上都有画作,平时,只能看见最上一层画面,但上层宣纸沾了水,便能透出下层的画,多层叠加,形成新的画面,一种特殊工艺罢了。之前,被赵淑兰毁掉的《花开富贵图》便是如此。”

“原来如此。”芸香恍然大悟,想当初,那幅《花开富贵图》娘子从圣上那里拿来,自己一眼都没来得及欣赏呢,便被赵才人给毁了,竟也不知这画里,竟然有这番玄机。她道:“赵才人这是要求和?可是,画的事,早就时过境迁了,她这时候再赔,还有什么意义?”

“她确实是要求和。”南嫘轻轻拂过画面,将手指定在一点上,道:“重点不是这卷画,而是画的内容。”

芸香下意识沿着南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便讶然道:“这是……这是娘子当初处理掉的那个金漆牡丹盒。”

南嫘此时,已经看清了这画变化后的全貌,是透视图。画中赏雪的自己,正坐在小库房的前面,背后是小库房的墙面,遮挡住视线,看不到墙内的情形,但画被沾湿后,墙仿佛变透明了似的,库房内的各种物什渐渐显露出来,但都是墨色的,唯独一个小盒子,却是点了鲜艳的颜料,显得尤为精致显眼。那盒子,被塞在一个箱子的夹层中,上面描了两朵金漆的牡丹,中央挂了一把花旗锁。盒子里放着什么,南嫘自然记得,几封模仿自己笔迹写就的书信,一块贵重非常的玉佩。那是赵淑兰受了阮问心的指使,偷偷放进小库房,嫁祸自己私通的罪证。

如今,赵淑兰竟然把这消息透露给了自己。她这是要做什么?向自己投诚?南嫘冷笑一声,道:“看来,赵淑兰是真的非常想救她那表哥了!”

芸香撇嘴道:“娘子,这盒子咱们早就处理掉了。哪个需要她来提醒?”

“是啊。”南嫘点了点那画,挑眉道:“不过,她并不知道。所以,她如此行径,便是卖了阮问心。我本来还想教训她一下的,如今倒觉得,不如先撂下吧,权当承了她这份‘人情’,以后,或许还能从她嘴里套出更大的消息。”

“娘子,你看!”芸香本来盯着那画研究,此时,却忽然吃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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