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离开了师父的耿斌和易小川,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呼吸着自由的新鲜空气,畅想着未来的北上之旅,领略沿途的美景。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有没有人啊,快来帮帮我们吧。”
“你们这群禽兽。”
“…”
一声声凄厉嚎叫和绝望求救声传来,耿斌耳朵一动,陡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达到了后天中期,他的听力和视力有了提升,能清楚的看到15米外的东西,听到方圆50米内的声音动静。
用力一拍马臀,马儿陡然加速,快速从易小川旁边狂奔而过。
“出了什么事?跑这么快。”
易小川十分讶异,扯着嗓子高声大喊,怕骑马跑在前面让自己在后面吃灰尘的耿斌听不到。
“前方有动静,可能是山贼抢劫,赶紧的。”
耿斌回头喊上易小川,头也不回的直冲而去,易小川也顾不上“为什么我没听到,你却听到”的疑惑,事情紧急,紧随其后向前方狂奔而去。
前方不远处,几辆马车凌乱停放着,货物已被翻得凌乱不堪,随处乱扔,地上和车上都是尸体。
山贼们满脸狰狞,见人就杀,见财物就抢,忙不丁往兜里揣着,此时,在一颗树下,几个山贼正拖着一女子欲行苟且之事,旁边有一老者和女子抱头痛哭流涕,却无可奈何,哀痛之色溢于言表。
“我去,该不会是遇到吕公一家子了吧,正要被强盗那啥的就是吕素了。”
耿斌脑海中快速闪过念头,胯下马奔不停,到了地方,翻身下马,带着最喜爱的大宝剑,双腿用力疾速向前,冲入强盗中左劈右刺,一剑一个,杀出一条血路,直逼正在撕扯女子衣服的几位强盗。
生命在此刻毫无意义。
满脸淫笑正在撕扯着女子的几个山贼在同伴们的嘶喊声中反应过来,舍下女子,手持武器杀气腾腾的对着突然出现的耿斌,一字排开,相互对峙。
“小子,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来管我们的闲事,找死不成。”
“对。”
“就是。”
“找死吗。”
“……”
各种垃圾话和恐吓威胁,山贼们以为耿斌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没有江湖行走经验,被几人恶狠狠一吓就要失掉胆气,到时还不是任几人宰割,这样的富家公子并不少见。
耿斌没有说话,微微一笑,如血腥竹林中照进一束暖光,右腿用力疾掠上前,手中的宝剑剑身上的血还没干透,剑刃的锋利光芒与剑身血腥之色交织出残忍,山贼们没想到,看到的少年微笑将是在这个世上最后一幅美好的画面。
山贼们见耿斌持剑疾射而来,连忙招架,不曾想耿斌后天中期双臂七百斤的力量,兵器碰撞之下无不被反震震得虎口开裂,兵器被弹开甚至骨软筋麻握不住兵器的,趁此空挡,耿斌出剑如毒蛇,诡异难测,左刺右扫,剑光闪耀,等剑光停止时,山贼纷纷倒下,皆是被耿斌一击致命。
后面残留的山贼被赶来的易小川持竹竿打翻在地,翻滚哀嚎,却是无一人死亡。
易小川得意的看着被打翻在地的山贼,侠义之心大大的满足了,看向耿斌之时眉头皱了起来。
耿斌看到躺在地上打滚的山贼,再看着皱眉的易小川,叹了口气,眉目间杀意凛然,脸上残忍之色闪过,提剑向着易小川走去,沿途一剑一剑把还在哀嚎翻滚的山贼了结。
“他们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
易小川眼中露出痛苦之色,不解的问着耿斌。
耿斌用剑在山贼的衣服上使劲的把血迹擦掉,待剑光依旧,凛冽锋利,随手插回剑鞘,淡淡说道:“杀他们,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放了,那才是害人。”
另一边,老者和俏丽女子把在地上惊恐不已的被山贼舍下的女子扶起,三人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等到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三人渐渐止住哭声愁绪,眼睛齐齐向二人看去。
三人相视一眼,心头掠过“这二位公子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不会是歹人”的想法,整理了仪容,怯怯诺诺小心翼翼走向二人。
“多谢二位壮士救命之恩,吾等感激不尽。”
三个声音异口同声,老者抱拳行礼,一女子貌美如花风情万种,大大方方的施礼感谢,另一女子恬静乖巧,别有一番现代女子没有的风情,或许才遭受厄难,心气还未平复,小声娇羞欠身施礼道。
易小川正要继续反驳,听到三位受难者感谢之言,也不好再大喊大叫,再看到两个美女,与耿斌争吵之心顿时消失,急忙回礼道:“老伯客气了,两位妹子客气了”。
耿斌也是抱拳回礼,说:“三位不用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人之常情。”
眼睛一眨,突然一个想法闪过,又出口说道:“我有个疑问想要请教三位,还望不吝赐教。”
“公子说笑了。”
“壮士请讲。”
“嗯……”
耿斌眼睛看向地上的尸体,缓缓说道:“三位觉得今天我出手是否太过狠辣?或者我不应该大开杀戒,而是把这群山贼教训一顿就放走。”
易小川凝神静听,他也想听听别人对于这两种做法的评论。
“壮士岂非愚弄我等?”
本来还是笑呵呵的慈祥老者,倏的变得激动,甚至于是气愤。
“老伯何出此言?难道我问的问题不对?”
耿斌也被老者的反应搞蒙了,怎么就发脾气了呢?
“抢匪剪径,凶残无比,杀人越货,欺凌妇女,人人得而诛之,壮士今日手刃贼子,真可谓是大快人心,何来残忍之说?”
老者慷慨激昂唾沫横飞,毫不掩饰对于山贼的厌恶,觉得耿斌今天杀得好,杀得妙。
话音刚落,旁边的两位俏女子不觉悲从中来,泪眼汪汪。
想到今天的霹雳遭遇,幸得如此侠义实力高强的公子出手援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再联想到以往被这群强盗羞辱的女子……
“多谢老伯回答。”
耿斌转过身,对易小川说:“你都听到了吧,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讲了。”
易小川脸色平静,默不作声,心中知道刚才错怪了耿斌,自己要坚持不能杀人的准则,可是也不能要求耿斌也跟着,况且耿斌杀的都是山贼抢匪,没有杀错,看向耿斌的眼神中充满歉意,可是又不好意思道歉。
“壮士有礼了,”老者抱拳作揖,起身后缓缓说道:“老夫姓吕,人称吕公,这两位是我的女儿,这位是我的大女儿,名叫吕雉,这一位是我的小女儿,名叫吕素,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我姓耿,单名一个斌,文武斌。”
“原来是耿公子,失敬失敬。”
“那这位壮士?”
吕公转头问易小川,易小川急忙介绍:“我叫易小川,易经的易,大小的小,川流不息的川。”
“是易公子啊,失敬失敬。”
相互寒暄之后,吕素今天差点遭强人所辱,此时又衣衫不整,觉得大为不妥,于是拉了拉吕雉的袖子,悄声说了几句,就见吕雉施礼不好意思说道:“耿公子,易公子,妹妹矜持守礼,突逢劫难,心力憔悴,故稚儿先带妹妹回车上歇息,还请二位公子见谅。”
耿斌微笑点头,易小川连说:“没关系没关系,美女赶紧去休息吧。”
吕雉带着吕素回到车上,安抚着受惊的妹妹。
“二位公子,接下来要去往何处啊?”
“我们二人要去北方。”耿斌微笑着说,“不知吕公是要去往何处?”
“那真是巧了,我去沛县,沛县也在北方,我们可以一起同行,也算是相互有个照应了,老夫也怕这些抢匪卷土重来,所以想请二位公子护送一程,还望二位公子答应啊”
吕公笑着询问道,说到后面请求,更是要弯腰鞠躬,心中满是期待,遇到一次抢劫都九死一生了,再遇到一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没人相救的话这把老骨头还有两个女儿就交代在荒山野岭中了。
耿斌和易小川赶紧扶住吕公,真让这么大年纪的人拜自己,估计会折寿。
耿斌想着反正都是往北,一路同行相互有个照顾,而且对于吕素,原剧中为了爱情愿意放弃生命,这样善良的姑娘,很难遇得到咯,耿斌也不希望这一路她再遭遇什么危险,于是同意吕公的提议。
易小川也同意了,能和两个漂亮妹子一起,路上还能说说笑笑,总好过和耿斌大眼瞪小眼。
吕公命令幸存下来的仆人收拾好行李,重新装上马车启程,耿斌和易小川则是骑马护在左右。
“这一带啊,风光秀丽,鸟语花香......”
吕公怕路上沉闷,就担起导游的工作,将这一带地方的风土人情介绍得很详细,耿斌是听得认真,对这一带有了初步的了解,易小川则是听得心不在焉,昏昏欲睡。
而在这一路上,吕雉则是撩起车帘,静静看着耿斌和易小川,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羞涩一笑,说:“妹妹,你说,这易公子和耿公子到底怎么样?”
“易公子看起来为人有些跳脱,但是人还是好的,至于耿公子,为人沉稳,侠义心肠。”
吕素在马车里,低头回忆着初见两人时的印象,笑着说道。
“我告诉你啊,我就喜欢易公子这样有趣的人士,”吕雉转身回到车里,欣喜说道,而后又略微抱怨道:“不像你,整天死气沉沉。”
“姐姐~”吕素委屈的小眼神看着吕雉,不满道。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你今天都受欺负了,”吕雉知道此话不妥,马上安慰说道:“倒是这耿公子,和你挺配的。”
吕素羞涩低头不语,吕雉见状,也不再挖苦她了,转而好奇的说道:“也不知道这易公子和耿公子是哪里人士,家世背景如何?有机会得打探打探。”
吕素抬起可爱的脸蛋,萌萌的问道:“姐姐,我们为什么要打探他们的背景家世啊?”
吕雉略微迟疑,说:“当然啦,你想啊,他们俩武艺高强,一路跟着咱们,要是他们是坏人的话怎么办?必须得打探好来。”
吕素想了想,觉得考虑得周全,说:“姐姐说的有道理。”
......
走了一大段路,正巧烈日灼灼,人困马乏,吕公建议停下来吃点东西喝杯酒好好休息,易小川是千万个同意,耿斌觉得倒不怎么累,只不过吕公上了年纪,马车摇晃,后面的两个小美女估计也是要休息休息,沉吟片刻便同意了。
仆人们在吕公吩咐下在树荫下摆好桌子凳子,桌子上还放着许多吃的,还有酒。
耿斌和易小川对着辛勤劳动后的仆人道了声谢,吕公见酒菜已上好,呵呵一笑,举起爵来,微笑着说:“多谢二位公子一路护卫,来,老夫敬二位公子一杯。”
易小川拿着筷子,菜都没得吃,赶紧端起酒爵,连忙说道:“老伯,您一路上给我们讲解,一定是口干舌燥,应该是我们敬您一杯才是啊,耿斌,你说对不对?”
易小川对耿斌眨了眨眼睛,耿斌也是瞬间领悟,笑着说:“是啊,吕公这一路才是辛苦了。”
“易公子真是能言善辩啊,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说完,一饮而尽,易小川也是一口喝完,只有耿斌是默默叫站在旁边的侍女给自己拿一个空爵,往爵里倒上清水,然后也是一饮而尽。
“这.....”喝完一爵酒的吕公看到耿斌如此举动,好奇问道:“是因为老夫的酒不够好喝吗?耿公子因何......”
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却是很明显的。
耿斌不好意思的说道:“哦,吕公不用自责,我一直都不喝酒的,现在也只能以茶代酒了。”
吕公看着易小川,求证着耿斌说的是否是事实。
“耿斌说的是事实,吕公就不要纠结此事了。”
吕公这才恍然大悟哈哈一笑,拿起筷子说:“那就多吃菜,吃菜。”
顺势夹起一块肉,津津有味的吃着。
此时,乖巧恬静的吕素略低着头,娇羞的走了出来,坐于席上,为了感谢耿斌和易小川的救命之恩,特此敬酒一爵,喝完酒后圆圆的脸蛋已是满脸通红,羞涩告退。
吕素回去之后,又一道袅袅倩影从马车后走了出来。
是吕雉。
她粉面含春,鹅蛋脸上带着微笑,穿着金丝羽衫,阳光映衬下恍如仙女下凡。
“雉儿,你怎么这身打扮?”
吕公见之惊奇,
走上前来,吕雉欠身行礼,声如黄鹂,婉转说道:“女儿见爹爹和二位公子喝酒未免无趣,所以跳支舞来助兴,还望爹爹准许。”
“呵呵,好啊,好啊,耿公子,易公子,我这女儿舞姿绝妙,相信不会让二位公子失望。”
吕公话一说完,吕雉就走到旁边,跳起舞来。
易小川一边喝酒,一边沉浸于吕雉的绝美舞姿当中,时不时点头,赞赏不觉。
耿斌不怎么懂音乐,也只是听过小公举的一些歌,至于跳舞,真的是欣赏不来,但又不好表现出无聊的样子,也学着易小川的模样,不时点头,表示赞叹。
吕公见二人被自家女儿绝妙舞姿吸引,目不转睛,颔首点头,心中更是喜悦,看向女儿眼中自豪之色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