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带路她自己摸索,甩了甩手上水渍。
昨天看来,他们的房子并不是聚在一处的,前面似乎还有房子,不走早上那里。
远离群众的说不定才是最重要的人物。
随着绍之仪把碗盆端进去,秦元一道:“我要走走。”
不待他回答,秦元一就走了,不可就是不想他跟着来。
厨房放下东西的绍之仪马上出来。
早上她就不安全,现在又出去,两个人应该好些,再不济还有伯青,他能发现,想着,快步跟上。
“走那么快。”绍之仪站在她左手边问。
我想一个人去走走?突然不想去了?怎么想都无从拒绝,“逛完了早点离开,”这里怪里怪气的。”
“你对这里比较关注。”
“有个原因。”她道。
他们行走在草坪上,看似瞎走的路程,却是朝着她想去的目的地。
绍之仪以为她饭后随便逛逛,自当消遣时光,想来自己也闲来无事,这时太阳还没彻底出来,天气阴凉,走着也舒服,不得说,她也会选时间。
地处偏僻,绍之仪见秦元一没有想掉头的意思,自然没话可说跟着。
是昨日那轻功绝好的中年男子,他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一人饮酒嗑花生,格外暇意。
对于突然出现的他们两人好像扰了他的好心情,忽儿一颗花生飞过来,两人纷纷避开。
那颗花生随之掉在地上草坪,格外耀眼。
该不会又有毒吧。
中年男子没有看过来,开口道:“你们来错地方了。”
“想必你就是白麂前辈。”
“知道还不离开。”中年男子语气有丝不耐烦了。
绍之仪扭头看着秦元一,无奈道:“可是她不想离开。”
中年男子听此手提酒壶转身过来一看,当是先看到绍之仪,惊讶道:“小子,你可是鹭国主的儿子。”
绍之仪没有避讳答道:“是。”
中年男子转眼嘿嘿一笑,一改之前不悦,“我小时候你父亲还抱过我,”过来。”招手道。
听着口气,似乎很喜欢皇帝老头,刚才还赶人架势,现在是爱屋及乌?
石凳只两张,绍之仪当让秦元一坐。
中年男子又是嘿嘿一笑:“你们这是游山玩水。”
她听着口气又不怀好意的样子,白麂,应该是资历最老了吧。
“女娃怎么心事重重。”
还把自己当老头了,还是他练得驻颜术?自家师父都是个老头子了,她道:“敢问你年方几何。”
“问来作何。”
“听人言,白彦是位白发老者。”
白麂突然放下酒壶严肃道:“你怎知,”听谁说。”别人不可所知才对,他早已不在人间。
秦元一不被影响,依旧不卑不亢道:“那你二人年龄是否相差太……”
她不继续说下去,因为白麂的双眸随之下垂,眼皮子被遮住,不知他什么情绪。
他早已忘了问她是谁说的,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秦元一伸手挥了挥他双眼视线下。
“作甚。”白麂忽儿便了情绪大声道。
说变就变,阴晴不定,喜欢独居,不喜麻烦,为人懒散,这是她目前听别人的评价以及自己的观察。
他的情绪好似随时不稳,说得入了他的心,就好,反之要生气。
后面的绍之仪拍拍她的肩膀,扭头示意离开这里。
绍之仪心道:人家的地盘,谁知道他要作何,还是少惹麻烦的好,万一伤到她就不好了。
她不想走,再走可问谁去。
绍之仪又一次拍她肩膀,无可奈何的起身。
下次她自己来。
身后传来白麂的声音:“老夫四十有七,”白彦若在世,四十有二。”听不出任何情绪,转变巨大。
那她遇到的。
秦元一止住脚步:“我遇见的满发苍白。”
“他……”还好?”
“不在了。”她轻语。
“哈哈,哈哈,”还是死了。”
她不解,回头看着。
白麂拿着酒壶仰头直倒,喉咙处不时传出声音——嗝,嗝。
他自语:“是我,”是我毒的。”
他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不对,这还有人。
“白麂你什么意思。”今日遇见的妇人——戚弦,她情绪激动过来。
绍之仪扯着她衣袖,示意离开。
“不。”她也想知道,他毒的?
白麂冷语:“谁叫他比我厉害,”没有人可以,不能。”随即一把摔了酒壶。
戚弦过去一把抓住白麂衣领,白麂丝毫没有反抗,一下推到在地。
“白蜘活不久了,”我一直以为是他。”戚弦搭着肩泄气道。
“呵呵,呵……”白麂一直狂笑,又道:“所以你毒了他,”让他不察觉,得准备了多少年。”
“你才是最该死的。”妇人大喝,怒气冲冲,从袖内快速掏出东西。
被秦元一见扑捉到,一阵后怕,屏息迅速拉着绍之仪跑。
绍之仪跟着秦元一这两天,有了觉悟,当下也是屏住呼吸,他已知,跟着秦元一总能遇到危险,不能好好做个安全的群众,余下震惊,他听到了什么。
两人跑的远远去。
一时半会也不敢回去,他们回去住宅区,得找人看看这有没有毒。
伯青怎么在这,他不该……是,白蜘不在山头,他很自由。
别的没干,坐在房沿处,白瓷盆没有盒盖,露出一截蜈蚣。
“快,看看我俩有没有毒。”秦元一问。
“又干嘛去了。”伯青合上白瓷盖子,转身看过来,忽然脸色严肃起来,拉过绍之仪。
这表情,怕是中毒了,干嘛只拉他,还有她!
秦元一凑过来,被伯青关在门外。
“你无事,他有事。”隔着门传来他的话。
呃……什么解药要关门,她拍着房门。
“传染。”
刚才可拉着他回来的,秦元一摊开双手,却属正常,不放心道:“我拉他了。”
久久没等来回应,耍她不成,绍之仪不吭声下,中毒不能语?
片刻又开了房门,伯青一人出来,又关上,她问:“好了?”
“一柱香内别进去。”伯青警言。
那他是无事了,“你确定我无事?”
“双手。”
秦元一听话摊开,他看了眼至板椅坐下问:“你又去找师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