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天色完全黑下来,姜战才打开房门,满脸悲痛之色,身体还踉跄了下。
这惊得月五一跳:“姜老师,您怎样了?”
忙去扶,因月五从小与月晨一起长大,所以也是师从姜战,许多年也是亲近的很,只称他老师。
姜战似是力气用尽,眼中含泪,七尺高的身体第一次像是难以承般要摊倒在地。
月五使力扶住,但到底是少年,刚扶到院中间,就被带翻了。
“姜老师,姜老师,您怎样了?”外头那个小厮听得声音,看此情景吓得一把奔了过来。
“姜统领,您没事吧?”一边震惊一边大声喊着,看着姜统领满脸悲色只是莫名。
“姜统领您没事吧?要扶您去歇一下么?”姜统领似是没听到他两的呼喊,只颤抖着唇,刚讷讷喊出了两个字。
当即月五就厉声吼道:“姜统领,您没事吧?您该回去了”。
小厮只带了些意外的神色,也没说什么,与其他小厮一起,兵荒马乱的收拾好。
月晨透过窗子看到外间发生的事,脸色平静转身出去了,连风自去安排其他,月五回转去牵了马。
月晨看着他,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与他一起驰马奔出府。
月色如昔,衬的这秋夜也是如水般凉意无边。
花羽正伺候凌霜宁用罢晚饭,凌霜宁心里装着事情,只吃了几口便叫撤下去了。
花羽便与秋言伺候着凌霜宁洗漱后,一起去厨房用晚饭,正打算去洗漱,突然院子门被踹开。
花羽一惊,当下便扯着秋言躲在廊后,此时凌霜宁正在梳妆台前坐着,心神不宁。
闻得院中声响,心中只当是繁郎来接她,嘴边只怨繁郎好快,竟是一日都不能等么?又控制不住得意,笑的千娇百媚。
拢了拢长发便急急起身,走出内室到外间开门,正准备唤繁郎,却见院中两个少年,当先那少年已是眉眼微开英气逼人,后面少年面庞微黑。
“你们是谁?是繁郎派来的么?”
“繁郎?”月晨冷笑,“是,我们是城主府来的,”也不点破。
凌霜宁高兴的跑到院中。
“繁郎呢,繁郎为何不亲自接我?”说着停下脚步。
“是了是了,繁郎事务繁忙,哪有时间来接我呢。”
说完掩嘴娇媚笑着,极是开怀,又刚沐浴完,整个人在夜色里似是会发光,清丽脱俗。
“两位小哥,我们是现在启程么?嗯,我有两个丫头,是伺候惯了的,可以一并带去么?”到底是个二八年华少女,心事还是难脱面色。
此时廊下柱后,秋言被花羽死死拉住,捂嘴低声说:想要命就别出声。
秋言虽极想冲出去跟着凌霜宁一起离开,却又福至心灵想到花羽说过的话,只点了点头,示意不会说话,花羽放下手,凝神向院中看去。
背着月色,凌霜宁三人看不清,月晨此时面色平静,而月五此时已是双眼带煞,恨不能冲出去杀了这个女人。
月晨看着这个女人,还是只觉得难以理解,放着母亲这种世间少有的聪慧女子,为何父亲会迷恋这样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