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独悬的长夜,几许人影闪烁在这密林之中,刀光剑影相间,在皓月的折射下显得格外刺眼,“余骆,今日就是你的必死之期,放弃吧,我等可以留你一具全尸厚葬。”余骆一袭青色的长衣,只见他手持刀剑,左手持剑挑过身左一人对手的刺剑,右携长刀以千钧之力斩向身右的对手,右侧的敌手亦非善于之辈,此人手无寸铁,掌法确是悍然,双手一合,竟是让这千钧之力硬生生止住,两人此刻都是运作真气,以内力相搏,一时间却也是相持不下。
余骆一双寒眸射向不远处说话的黑衣人,愤慨道“哈哈哈,好一个全尸,好一个厚葬,尔等羞为正道名士,铁云掌佛道高僧了空,君子剑流平川,还有你,无影手再不空,余某一生坦荡,除魔卫道,千算万算,确是不曾料到会为尔等算计!”“余施主,此言差矣,玄冥真经乃是先辈正道为我等留下除魔卫道的瑰宝,余施主独揽功法,却是德不匹之,方有此一横祸,束手吧,本座自会为你超度七日。”言罢,了空掌间的内力又加大的三分,二人皆是挥汗如雨,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不停的落下,无影手再不空见此良机,说时迟那时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发飞刀从他袖中飞出,飞刀势之快引的空气中都响起啪啪的炒豆声,眼见三刀就要射入眉心,余骆暗道不妙,吾命休矣。
飞刀瞬间贯穿了余骆的头颅,余骆的思绪停止了转动,一片苍白,“得手了!”“快!找秘籍!”“此事栽赃到魔教头上。”……
当耳旁什么声音都没有的时候,只剩下绝对的寂静,静,全世界只剩下静,这时几个金光闪烁的大字印画在空中,伴随着无名之声而来,字现声随一一道,生死阴阳,玄冥之间,天穹九幽,死地而生,抱元守一,万载亘古。二十四大字印在天地间,此时那声音又响起,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去那九重天之巅,去那碧落九幽之绝,去为这辗转幽幽万载,这一世,为你,为我,为他,为我们都要一个说法。
音罢,大字散去,一个个片段在天地间不断飘过,有那九天之上的宫阙,在熊熊大火中不断燃烧,一片混乱哗然,到处都是四散亡命之人,“跑啊!快跑,是这个疯子,疯子,玄冥之火,染之焚魂!”有乘天龙而至的战神,手持神兵,有身驾麒麟的大能,使出无数神通,有百万神兵神将蜂拥而出,而那男子傲然立于空中,一刀一剑,刀剑相间,虽敌百万神通,怡然是游刃有余,“够了,下去吧!”只见天空中出现一张巨大的犹如冰雕而成的巨脸,不可名状,无穷之大,言出法随,那男子如同断线风筝,直直落了下去。又一世,他是一国之大将军,沙场征战,马革裹尸,携百万之众,抹平了一座又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天下而定,一杯庆功之酒,尽管眼眸带着无尽的不甘,结束了这一生。那一世,他是普通的农夫,和普通的妻子相濡以沫,男耕女织,一片片荒地被开垦,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绿色百倾良田,破落的茅草屋舍也重新坐起崭新的青瓦屋,儿女环绕,确实一夜之间,一支路过的军队夺妻杀子,朴实的他也倒在了一把长戟之下。生死之间,一眼便是一世,他是皇帝,他是教书先生,他是士兵,他是诗人……每一世,皆无善终。是谁,冥冥之中主宰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