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莫水水家的酒馆重新开张,每日多少总是有些进账,存酒也就越来越少,而她的爹娘却迟迟未归,已近半年。
这天也越发的冷了,相较北边的干冷,南方的湿冷像似从骨头里冷出来的。前面的酒铺里,有南漓守着,莫水水就赖在后院屋中,美名其曰的说陪着修晏。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进。”修晏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吱的一声开门声,一股冷风让屋内的少女抖了抖,看了一眼进来的南漓,又把视线转回到手中的书上。只见少女随意的躺在软榻上,身着水色袄裙,上身还披着一雪狐皮的云肩,翻动着手中的游记。旁端坐着一白衣男子,同样的手执一书,静静的翻阅着。
南漓关上房门,走到修晏身旁,恭敬的把一封信递交给他。这样的事,莫水水已然习惯,从修晏告诉莫水水他是元尊大殿下之后,像看信之类的事都不会避忌她,她也不会好奇的去询问。
修晏的眉头随着他看信的时间越来越深,犹豫片刻,他把信递给了莫水水,莫水水疑惑,给她?接过信,看了两行后,立马坐直的身形,眉头紧蹙。杜老不知所踪,爹娘下落不明!莫水水抬头看向修晏,眼中满满的担忧。“我要去洛水族。”莫水水语气认真而又坚定。
“先回元都,再作打算。”修晏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焦急的心。
没能等到来年,短短数月,修晏还是回了元都。
莫水水忙着收拾包袱,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也稍稍冷静下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来到案台前,这案台也是因为修晏才新置办的。莫水水简单的写了封信,告知她爹娘她去元都了。她怕她去元都的路上,爹娘刚巧回来了。此去元都,坐马车需一月有余,也不知是否会再生变故。
修晏选择了不过央城,而是绕道洛城,直到元都。一路往北,寒气是越发的重,洛水河上已有薄薄的冰层。
一条洛城通往元都的大道上,一黑衣劲装女子架车疾驰,没多久,从马车内探出一裹着白色披风的女子,为驾车女子披上一件黑色披风,在颈口仔细为她拢好,之后似被车内的人拉了进去。
莫水水一不留神就跌到修晏身上。“安分点,别把自己冻着。”修晏给她拢了拢披风。“我不是怕小漓漓生病了没人驾车,回头指不定就轮上我了。”莫水水往修晏身上靠了靠,这般取暖也是不错的。“就你驾车,你认路吗?”修晏调侃莫水水。
莫水水拿头拱了拱修晏,没说话。经修晏的分析,莫水水现在也不似刚看信时那般着急,爹娘去洛水族后便失了消息,之后又出现在元都,现在修晏的人也只是失去了他们的行踪,想来他们定是又回洛水族了,也只有这般解释才行得通。
如果他们回洛水族了,再怎么样生命并不会有危险,莫水水想。
连日的赶路,即便是坐在马车内的莫水水都略感疲惫,更何况一直驾车的南漓,莫水水并未听到南漓的一丝怨言,她明白南漓是修晏的下属,只不过如此赶路内力再高也是吃不消的,虽是心急爹娘,莫水水还是要求停下来休息,硬是拉着南漓进了马车内。
莫水水握着南漓冰凉的手给她取暖,南漓挣扎了几下,马车内的空间有所限制,拗不过她。莫水水朝着南漓笑,痞气的笑容中带着满满的温暖,直达人心。
感受南漓手上回温后,莫水水松开了手,自己搓了搓已有寒意的手,修晏伸手拉过她,握住了她的双手往怀里揣着,不同于给南漓的笑容,面对修晏时,那笑容有少女的清新,带着几分羞涩,还有几分满足。
“赶路吧。”休息片刻后,修晏开口。南漓弯身出了马车,驾~马车缓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