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这一忙?”
鲁全这边纯粹是为了甩锅或者抬一抬价格,但是那竹录事却是一下子就急了眼,两只本来就是倒三角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鲁全,眼睛里面甚至开始充起了血丝!
“我去,这么快就翻脸了?”
鲁全本来还以为能讨价还价一番,但是见到这竹叶青蛇精混不讲理也是有些气氛:
合着我白天在阳间伏低做小是为了办好事,晚上到阴间还要伏低做小,还是跟你这个蛇精病,我是图啥啊?
鲁全一边摸了摸身上的腰刀鼓起一些自信心,冷冷的对着竹录事说道:
“一切事务自然是有规章流程,不是说你一句话就能定下来的!”
“你说我不如他?”
“你凭什么跟他比?”
鲁全一想到身边有几个法曹的佐史看着在,也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反正这在城隍法域,不怕他竹录事。。。。。。
鲁全心里还没有下完结论,那竹录事就兜头喷过来一团绿色雾气!
我艹
鲁全来不及说出第二个字,侧身一滚也是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刚刚站稳,鲁全刚想反问两句这蛇精意欲何为,就见到一条细长的绿影兜头砸了下来。
鲁全还能怎么办呢?
接着滚呗,只是鲁全本身就是有一些戾气,可不是光吃亏的主!
一边把那腰刀扔过去,鲁全就开始掐诀念咒起来。
竹录事到时没有鲁全想的那么多,一见到鲁全吃瘪反倒是收了手——妖兽之间不是生死大敌一般都不过是互相恫吓一下就算了。
可是鲁全只是一个人啊,别说挨了一记毒气还是竹叶青的剧毒会不会当场毙命,就是那一记鞭影都是妥妥的要人命啊!
我刚刚又是翻滚又是丢了面子,你最后告诉我这一切都不过是吓吓人?
别说竹录事收手之后没有说话,就是说了话鲁全也得干!
北斗主死刀刀刃锋利的朝着那已经恢复成人形的竹录事身上就是戳了过去。同时到的还有几个鲁全隔空画好的符箓。
那竹录事本身就是在深山老林里厮混的货,也是没有接触过修炼神通之士,自然是不敢硬抗,虽然已经恢复成人身,但是遇到这种情况却是马上变的好像没有脊椎一般敏捷的躲过了各种符箓和北斗主死刀,朝着鲁全这边就是跑来。
鲁全赶紧就召唤回因为错过目标而飞远的北斗主死刀,直愣愣的朝着竹录事人形态的心脏戳了过去。
那竹录事这个时候也不再留一手,还没靠近鲁全就觉得人形态用不惯,朝着鲁全扑过来的同时整个身躯一晃,硬是变回了一条碗粗的竹叶青。
鲁全在竹录事扑过来的同时就是朝着后面急退,可是走路那有飞扑的快,眼见那条碗粗的竹叶青要扑到身上,鲁全也是破罐子破摔的催促起北斗主死刀赶紧来上一刀!
这竹叶青的飞扑虽然比鲁全的走路要快上不少,可是这飞刀的速度却是更在妖精的飞扑之上。
也就在两者快要同归于尽的瞬间,一声大喝声却是传来过来:
“住手!”
鲁全被这一声吼叫愣了片刻,可是马上就是被眼前这条竹叶青蛇精庞大的身躯给吓回了神,赶紧就是顾不得颜面朝着旁边一歪,堪堪躲过去那竹叶青。
庞大的竹叶青蛇精本来飞扑的空中听到这一声吼叫也是一滞,但是还是向着鲁全扑了上去。
一人一蛇简单的错过之后都不约而同的拉开距离,目光却是同时看到了安州城隍吴承轩!
吴承轩一张普通的脸庞上却是已经皱成一团: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
鲁全心想着吴承轩平时待自己也不错就准备缓和缓和态度,说来话长的意思不就是先放下戒备慢慢谈吗?
“他袭击我!”
那竹叶青蛇精也是干脆的开始恶人先告状,而鲁全听了这话也是不急着辩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吴承轩看。
不说以录事这个官职的重要性,一般在凡间可都是州县长官嫡系中的嫡系才能担任,就是这竹叶青和吴承轩同属妖族,都让鲁全有些忌惮。
吴承轩一眼就瞧出来鲁全等自己反应的意思,不过目光一扫过法曹厅心里已经是大致明了:
“我记得这个时间段都是法曹判案的时间。”
吴承轩也是没想着把话说死,虽然忌惮鲁全身后的董永(七公主?)但是就看他招揽的六曹以及录事参军、录事之流的官吏都是大别山中的妖族来说,人家也是得在妖族混啊!
先把这件事情按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后面在慢慢处理就行。
“那依吴城隍之意,我现在就好好审理完今日亡魂之后再去您那喝茶可否?”
鲁全见到吴承轩最开始就找到问题的关键也是知道他还是有些脑子,没有一屁股坐在竹叶青这边;况且就之前鲁全询问是否请示城隍,那竹叶青蛇精就要发狂袭击来看,这怕十有八九是瞒着吴承轩。
论后台鲁全不怂,论理鲁全同样是不差,那又何必过于逼迫,给他们一些时间,先看看吴承轩自己打算怎么处理再说。
吴承轩听到鲁全的话也是一愣,虽然龟族自诩和人族亲近,经常在人族中布置经营,成功的把龟族洗成最常见的祥瑞。
可龟族到底不是人族,吴承轩刚刚听到鲁全的话还有些好奇,这人族为了工作连争吵都能放过?
“啊。。。那好,等你这处理完了来我那儿喝茶。”
吴承轩愣了好久也是只感觉鲁全敬业,虽然觉得之后又充裕的时间查看前因后果,但是这憨货却是一点都没有联系起来。
龟族虽然精明,但是吴承轩却是走的闷头修炼的路,之后走火入魔困在腐尸中也是有些年头,虽然年纪让鲁全望之莫及,可是这当官,当神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自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妥帖。
目送吴承轩压着那竹叶青蛇精回去,鲁全这才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就回到了法曹厅想要好生问一问这是怎么一个回事,自己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