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这条臭水沟都能封神!”
“小点声,要是这个李泉反过来找咱们麻烦怎么办?”
“能有多大麻烦?不就是一条水沟,能有多大神力?”
“大小也是神仙。。。。。。”
鲁全听到队伍里窸窸窣窣的谈话声音很有些自得,要是当时和詹辉披露消息的时候光明正大的说话反倒是没有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响。
当然这里面也有着和詹辉谈完话之后,两人急切的向当地地主打听到李泉子孙的住处,颇有些“隐晦”的送上一百钱的“贺钱”。
鲁全一路上都是光明正大的“欲盖弥彰”,那种急切心情和之前坠在队伍后面懒懒散散形成了鲜明对比,只要不是瞎子都会好奇起鲁全和詹辉前后心情的转变。
鲁谨言和鲁慎行得到了鲁全的招呼,更是在其中靠着卖消息小小的发了一笔横财。
有人找上鲁谨言和鲁慎行,自然也是会有人找上鲁全和詹辉,不过大部分还是找鲁全的。
“全兄弟,我姐嫁的是你家鲁琛,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这李泉的事情。”这明显就是准备全靠亲戚关系,一分钱不打算掏的主。
“是啊,咱们都是木兰县的人,木兰县最近出了这个大新闻,你就不打算通通气?”这是来了一个道德绑架,众所周知,乡谊是在外乡异地才讲究的,都是在木兰县里捞食,谁TM跟你在一个县里还叙乡谊的?
。。。。。。
凡此种种,鲁全虽然心里厌烦,但是也是没有到中二病犯了要和他们硬钢的地步,只是一副躲躲闪闪,似乎想说又有些犹豫不敢多说的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全话。
鲁全吞吞吐吐的样子反倒是更加激起人们的好奇心,谭县丞举荐那种地方组织乡试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但是要说挖出那种小水沟大家还是有信心家族能办到。
“鲁全你就大致说一说,也不用说全乎了,打打擦边球就行!”鲁全一直神神秘秘的让人更是抓耳挠腮的,偏偏那些零碎的信息似乎证明这种事情很容易,就连谭县丞都有些好奇。
只不过谭县丞好不容易抓到组织工作的机会,自持身份之前一直不好明说,瞧现在所有人都在逼问快结束了,最后做了一个总结,也算是收获大家的一波好感获得一些木兰县的威信。
他要是升迁上去了就要讲究乡谊,提拔后进也要有一个好名声,这就是所谓的拉帮结派。
鲁全也是很给这个即将的举主一个面子,当然大伙的兴致已经到了最高潮,再拖下去反倒是让人兴致阑珊,可能还会知难而退。
鲁全指了指自己,手上做了一个合十的动作,又指了指天空,最后还指了指附近的一条小河说道:
“那位似乎亲自给李泉神敕,恐怕是看上咱们这了。”
鲁全不断的用着“似乎”“恐怕”,图的就是以后有些转寰空间,而说的越少就越是又给你想象力发挥的空白。
“不可能,大江大河不去,来咱们这,府河里的哪一位才九品。”很快就有“聪明人”发现了其中漏洞,这两者之前的差距似乎太大了,就是大量培植也没有什么大用。
“是不是你投了那位老爷门下之后故意散播。。。?”
有人这事有些怀疑。
鲁全对这些质疑与怀疑都是坦然接受,一双澄澈的眼睛顶过去表示心里无鬼的说道:
“随便你们怎么猜测,李泉的身世背景大家都知道,那醴溪什么样子大家也是看到了,回头还能去问问本地头目的老金头,对了”鲁全想到自己那个麻烦的亲爹,朝着一边的李氏姻亲说道:
“那老金头听说我姐要出嫁给了我一个核桃大小的粉色珍珠做嫁妆,要不要大家找女眷去我姐那看看。”
鲁贵心里只有他在兄弟侄子中的为人不管儿女死活,那鲁全也不必客气,趁着这股风让全木兰县都知道,要是事后李家那边没有见到,要是鲁珠的媳妇家收到那件彩礼,鲁全这张嘴可是没有把门的。
打蛇就要打七寸,鲁贵可以不在乎儿女的死活,但是却是对自己尤其是侄子的面子相当看重。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不绝于耳,鲁全倒是比较坦然,可能会顺手坑了一把鲁贵和那边坐享其成的鲁珠,鲁全心里难得出了一口气。
虽然这也是顺便把老金头卖了出去,但是老金头染自己拿走这么珍贵的珍珠当嫁妆示众,又始终没有叮嘱鲁全保密,更是不愿意募集资金,明摆着就是表示有后台不担心露富。
四周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大部分都是无疾而终,能来谭县丞这的在各自家族地位不会太高,很多甚至只是为了在谭县丞这混一个眼熟,日后去谭县丞新衙门谋取一个吏职方便,或者就是干脆送出一个人情。
不是家族里面拍板的人现在的议论只不过是回去商量的时候多存一些底稿而已。
谭县丞倒是马上就想到了自己要开挖的那条沟渠,虽然总体规模不是太大,但是总比醴溪要大的多吧。只不过谭县丞张了张嘴巴又闭上了,那沟渠都已经说好了神位给你府河龙王,他就是要升迁了,可是家还是在这,总还是得讲讲脸面。
不过安排家族里面一个旁支或者庶子去水德星君那貌似还是可行。
都是木兰县最具有财富的家族,虽然大家都不是掌舵者,但是见识和推断的能力还是有的。
“大江大河那位星君老爷恐怕是伸不进去手,中等的水伯龙君神位虽然有但是也不可能时不时产生空档,星君老爷应该也是随手布置下的闲字,而且木兰县里本来就是水系发达,丘陵里宝贝山川阻隔没有水系,更多的是左一点又一段的小河小湖,慢慢培养勾连在一起最后恐怕还真能培养出一段仅次于附近的沔水,比府河强的多的中等神位。”
鲁全在一边听着大家的谈话,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些推断的比鲁全想的更要全面也更要深远,染鲁全心中更加警惕,说到底大家都是人,虽然自己两世为人多一些经验,可地仙界的土著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