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
这家伙刚才一脸不在乎,现在却变得这么在意。
她看,他分明就是故意想赖在这里。
考虑到他的过敏和她有关,再加上现在天色又晚,林染也不多和他争执什么,而是像上次那样,从房间里给他扔出一床毛毯。
这床毛毯自从被他盖过后,到处都残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
林染洗了好几次都洗不掉。
好烦!
沈寒川修长的臂弯勾着毛毯,眯着眸看她无情回房间的背影。
“睡客厅,这就是林小姐给病号的待遇,嗯?”
“今晚,我也要睡床。”
林染无语,“……”
在原地顿了两秒,她转身上前,往这狗男人那一尘不染的黑皮鞋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沈先生,我林染不仅能让病号睡客厅,还能暴、力、殴、打、病号!对,你没看错,我林染就是这么无情!”
沈寒川望着她炸毛的样子,不怒反笑。
完全忽略了小女人加重踩上来的力度,还有他那故意被踩出印子的皮鞋。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小野猫不会这么快就同意和她有肢体接触,更别说睡一张床。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玩一玩这个小野猫。
毕竟,她炸毛生闷气的样子,实在比她面无表情地板着一张脸要来的可爱。
他更喜欢看到她充满生气的样子。
……
林染虽然放出了狠话。
但这一晚,她却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失眠了。
虽然将男人打发在了沙发,但她脑海里却一整晚浮现起男人身上的那些红点点。
也不知道那些过敏点现在消掉了没有。
甚至会不会更严重。
可即使控制不住地去想,林染从头到尾却没有打开门去看个究竟。
原因是,她才不会让狗男人知道她在想着这些!
客厅里,当夜渐深后,沈寒川终于等来了那股阔别已久的燥热。
他难耐地扯了扯衣领,走到阳台上点起了一根烟。
十岁时,一次海鲜过敏,让他差点失去了性命。
从那以后,沈家上下每次做饭,都会叮嘱,海鲜之类的一切都不能上桌,哪怕是鱼也不行。
今晚,当小女人给他夹起帝王蟹时,他虽然看出她眼底抓弄的那抹笑意,但他还是吃了。
不为什么,只因为是小女人给他夹的。
哪怕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
……
后半夜,林染终于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感觉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如撒旦般一点点在她眼前扩大,带着玩味嗜血的笑。
“林小姐,既然要了我的命,嗯?那就给我陪葬!”
林染一个惊醒。
却发现客厅里迟迟没有传来丁点动静。
当她光脚悄悄推开门之时,就发现男人像上次那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染望着那空掉的沙发,久久才回过神。
他既然走了,就说明他的过敏已经没事了,对吧……
她愈发感觉到这个男人神秘。
神秘到她们明明共处过好几晚。
她却不知道他的职业、身份、甚至是姓名。
如果不是上次被他带去他兄弟间的聚会的话,她说不定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姓沈。
上回她有问过他是不是保镖,他也没有回答。
就在林染想着那家伙究竟什么来头之时,她的手机一震,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