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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老爷,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顾家看看婉儿和女婿。听宗儿说,女婿中毒伤的很严重。”柳如云和舒显荣商量着。

“我们是应该去看看,不过婉儿还没有回门,我们就这么去,不合适吧!”舒显荣顾虑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是情况特殊吗?我们做父母的,还讲究那么多干嘛。”柳如云反驳。

“你既然什么都决定了,就不要再来问我。到时候,让我直接去不是更好,多此一举。”舒显荣生气的说。

“我这不是尊重你吗?你可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柳如云解释。

“好,好,好,怎么说都是你的理。”舒显荣附和着。

“本来就是我的理。”柳如云果断的说。

“管家,备车。”柳如云吩咐道。

“好的,夫人。”管家领命出去了。

“老爷,你不去吗?”柳如云转头问道。

“不去,我不喜欢逛街。你准备好礼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顾家。”舒显荣回答。

柳如云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舒家人在一起吃饭。柳如云问道:“明天,我和老爷要去顾家,看望婉儿和女婿,你们谁和我们一起去?”

“我们可以都去吗?”郁淑尤也问道。

“淑尤,都去谁看孩子?你就不要去了。”舒耀灵说出理由。

“可以让我爹来帮忙。”郁淑尤想到办法。

“你才从娘家回来几天,不能再麻烦岳父了。”舒耀灵不答应,让郁淑尤去。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去了,在家和我一起看孩子。”郁淑尤生气的看着舒耀灵说道。

“这怎么能行?我是大哥,不可能不去,你不要无理取闹。”舒耀灵回道。“

“我还是大嫂呢,去看看出嫁的小姑子,有什么不对?你说清楚,我怎么就是无理取闹了。”郁淑尤气愤的站起来,用一只手拧着舒耀灵的耳朵问。

柳如云赶快走过来说:“淑尤,听婆婆的话,快放手。”

“不放,不放,就不放。不让我去,我就是不放。”郁淑尤生气的大喊。

“让你去,让你去,听话淑尤,快放开手。”说着柳如云上前,要拿开郁淑尤的手。

“娘,你别管,让她拧着,累了她就会放了。”舒耀灵告诉柳如云。

郁淑尤听到后,不但不放手,还气急败坏的,直接给了舒耀灵一巴掌。把桌上的人都吓傻了,柳如云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自己儿子被儿媳妇,打红的半边脸,心疼的抚摸着。

“淑尤,你消消气,先冷静一下。”舒显荣劝导。

郁淑尤这才放下,拧舒耀灵耳朵的手。

舒显荣立刻跑过来,看到自己儿子红肿的耳朵,心疼的揉起来说道:“你长这么大,我和你娘从来不舍得说你一句,打你一手指头。”

吉婵媛的母亲,走到郁淑尤的身边说道:“淑尤,你太沉不住气了。这怎么可以,有话好好说,不要给孩子们做坏榜样。”

郁淑尤慢慢的坐下来,低头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吉婵媛的母亲,看到郁淑尤没有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

一桌子的人很安静,下人们也都不敢出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舒耀灵身上,没有人在意旁边的郁淑尤。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好像停止不动了。郁淑尤从来没有安静过那么长时间,舒耀灵转身看向她。看到郁淑尤用力的用双手,擦着眼泪和咬破嘴唇流出来的鲜血,衣袖都染红了。

舒耀灵惊慌的站起来,一手揽住郁淑尤的头,一手放在郁淑尤的嘴边,心疼的说:“淑尤,快张来嘴,别再伤害自己,听到没有。”

不管舒耀灵怎么劝说,郁淑尤就是不松口。舒耀灵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好一边帮她擦着眼泪和嘴角的血,一边说道:“淑尤,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我会一直陪着你,好吗?”

郁淑尤听到后,松开了嘴唇,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舒显荣和柳如云夫妇,看到大儿子在媳妇面前,所受到的委屈。不知道当时两个人的决定,是对还是错。现在开始有点后悔了,感觉对不起儿子。

吉婵媛的母亲,看到舒耀灵和郁淑尤的表现,很赞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性格可以互补。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舒显荣和柳如云夫妇,就是当局者迷了。

吉婵媛的母亲,离开餐桌走了出去。她是外人,自古以来就有家丑不可外扬,这虽然不是什么家丑,但毕竟是舒家自己的家事,她不应该留在这里,应该躲出去。

舒耀宗和吉婵媛夫妇俩个人,看到这个样子,饭也没有心思吃了。吉婵媛胆子小,看到母亲离开餐桌,自己不敢乱动,就求助的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衣袖。

舒耀宗接收到妻子,求助的信息,立刻拉起吉婵媛的手离开了。

好好的晚餐,是吃不成了。柳如云不动声色的让下人都出去,然后再和舒显荣离开,给大儿子和大儿媳妇,留下独处的空间。

在外面,柳如云吩咐管家:“你让厨房准备好夜宵,给每个院子送去,今天晚上都没有吃好。”

“好的,夫人。”管家回禀道。

回到自己的院落,一进屋子里面,柳如云就直接说道:“今晚看到淑尤对灵儿的所作所为,好心疼。就像是打在自己脸上,你看把耳朵拧的,谁劝说都没有用。”

“我们心疼有什么用?灵儿都不在意。”舒显荣说出事实。

“淑尤脾气不好,我们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有一点儿的不如意,真发起来会那么严重。”柳如云开始担心儿子的未来。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能有什么办法,过一天算一天吧!”舒显荣叹口气说道。

夫妻俩个人一夜没睡,不但想着大儿子的婚姻,还担心着女儿的幸福。

看到大家都走了,舒耀灵温柔的问道:“淑尤,好些了吗?”

郁淑尤只是捂着脸,继续哭。并没有回答。

舒耀灵只好陪着她。不再说什么?

妻子从小被岳父宠惯了,什么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思来。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如果不是两家人是世交,知根知底,岳父是不会同意让妻子嫁过来的。

燕婉从小就有母亲教导,妻子就不一样了,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女两个人在一起,相依为命。岳父为她失去了很多,大概也是造成她这种性格的原因。舒耀灵想到这里,说道:“淑尤,别在哭了,大家都走了,我们好好谈谈。”

郁淑尤还是捂着脸哭泣,摇着头说道:“我不谈,我知道你是要休了我。”

舒耀灵被她说出来的话,逗笑了说道:“我没有说要休了你。”

郁淑尤松开捂着脸的双手,抬起头来,流着泪问道:“真的,你不会休了我?”

“真的。”舒耀灵回道。

“你没有骗我?”郁淑尤还是不敢相信。

“放心,我没有骗你。”舒耀灵肯定的回答。

郁淑尤擦干眼泪站起来,往外走。舒耀灵跟在后面,一路上难得的安静。

到了舒耀灵住的宅院,郁淑尤推开门进去,奶娘就迎了过来说道:“小姐,回来了。”

郁淑尤不敢让奶娘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没有说话。直接去床上躺下,用被子蒙上了头。

舒耀灵在后面看到所发生的一切,马上说道:“奶娘,淑尤有些不舒服。”

“现在怎么样了,找大夫来看了吗?”奶娘担心的问道。

“奶娘,别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舒耀灵说道。

“那就好。”奶娘无意中,看到了舒耀灵的脸和耳朵,狐疑的问道:“姑爷,你的脸和耳朵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摔的。”舒耀灵回道,不愿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以后走路要小心。”奶娘交待。

“我会的,谢谢奶娘。”舒耀灵礼貌的说。

“我去看看孩子,你们好好休息。”奶娘知道舒耀灵有意隐瞒,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找借口离开了。

姜还是老的辣,奶娘很容易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二天一早,奶娘就去郁家,详细的告诉了郁载驰。

郁载驰听到后不敢耽搁,马上去了舒家。

舒显荣和柳如云夫妇俩个人,听到郁载驰这么早,就来家里很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出来迎接。

郁载驰看到夫妻二人进来,赶快站起来说道:“亲家,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淑尤,我替她来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舒显荣连忙说:“亲家,你别这样。”

郁载驰说道:“淑尤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次是来把她接走的。”

柳如云劝说:“亲家,淑尤是你的女儿,也是我们家的媳妇。现在两个孙子还小,你忍心让她们母子分离。”

“不忍心也没有办法,她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放到一般人家,早就把她休了,送回娘家了。”郁载驰说着就流出了眼泪,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一擦,继续说道:“是我教育的不好,哪里还有脸,让她再继续住下去。我已经让奶娘去收拾东西了,马上带她离开这里。”

“亲家,你这是在做什么?”柳如云立刻站起来,向舒耀灵住的宅院跑去。

“哎,亲家。你看看你办的这事,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舒显荣叹口气说完,就向外走去。

“我们很快就不是亲家了,你等等我。”郁载驰追了上来。

“是不是亲家,不是你能说了算的,还要看两个孩子,愿不愿意分开。”舒显荣没好气的说。

“淑女是我女儿,她的事我说了算。”郁载驰反驳。

“我和你说不清楚,我尊重孩子的想法。”舒显荣气愤的,一边往前走,一边说。

在舒耀灵住的宅院,郁淑尤起来正在梳头,舒耀灵在陪两个孩子玩。一家人其乐融融,看不到昨天晚饭,发生不愉快的影子。

看到奶娘在收拾东西,郁淑尤随口问道:“奶娘,你收拾东西干嘛?”

“老爷来接你回家。”奶娘面无表情的回道。

“我才不要回去,这里就是我的家。”郁淑尤说道。

“你昨天晚饭做了有失体统的事,还有脸呆在这个家里。”奶娘说出实话。

“昨天晚饭发生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郁淑尤疑惑的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事,随便问问舒家的下人,哪一个不知道。”奶娘气愤填膺。

舒耀灵听到吵架声,赶了过来问道:“奶娘,是不是你去告诉岳父的。”

“是我。”奶娘实话实说。

“为什么要擅作主张?”舒耀灵生气的质问。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们好,更是维护郁家的名誉。”奶娘说的理直气壮。

“你只是一个下人,就是主子待你如亲娘。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做事情更要懂得分寸才可以。”舒耀灵毫不留情的指出来。

“我只是一个下人又怎么样,该我管的,我一样要管。”奶娘大吼起来。

“你这样的下人,我们舒家用不起,请你马上离开。”舒耀灵毫不客气的说出来。

“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连郁老爷和小姐都不敢。”奶娘声嘶力竭的喊叫,一点儿都不在意形象。

两个孩子被奶娘的声音,惊吓得大哭起来。

舒耀灵立刻让下人把孩子抱出去。

郁淑尤还是第一次,看到奶娘这个样子,吓得直发抖,不知不觉紧紧的抱住舒耀灵的腰。

柳如云来到舒耀灵的宅院,看到两个孙子大哭,由下人抱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哄。没有停下来,走进屋子看到里面的场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看你教的好儿子,还懂得尊重长辈吗?”奶娘看到柳如云进来,趾高气扬的问道。

“我教的儿子哪里不好了?”柳如云平静的反问。

“哼!”奶娘白了柳如云一眼。

柳如云走过来说道:“我的儿子我了解,教育的很好,更是知道尊卑有别。”

舒显荣和郁载驰赶来,看到两个孙子大哭,心疼的不得了。马上从下人手里接过孩子,抱来自己哄。

“小姐,收拾好东西,你今天必须跟老爷回家。”奶娘命令道。

郁淑尤吓得说不出话来,躲在舒耀灵怀里,不敢出来。

舒耀灵感受到了妻子的恐惧,搂着她安抚。

“淑尤,不会回去的。”柳如云直接拒绝。

“这事你去和郁老爷说,别的我管不着。”奶奶说话的语气盛气凌人。

“亲家,你听听。这是要奴大欺主吗?”舒显荣问郁载驰。

“以前不是这样啊?”郁载驰疑惑不解。

“你也说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舒显荣说道。

“亲家,我进去看看。”郁载驰说着把外孙让身边的下人抱着,走进屋里去。

“奶娘,淑尤不想回家,就不要回去了。”郁载驰说道。

“老爷,你不能再这样惯着小姐。”奶娘口气软下来劝导。

“可是现在淑尤不仅是我的女儿,也是舒家的媳妇,也要听听他们的意思。”郁载驰解释。

“那就听从老爷的。”说完,奶娘就泄气的离开了屋子。

郁载驰看向女儿和女婿吓了一跳,又不忍心再责骂,只说了一句告诫女儿:“淑尤,你以后要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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