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真好啊,屋顶的魏潇谣伸了个懒腰,舒适的坐在房顶上。
看月亮嘛,就得爬的高高的。
“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情郎。”她开口,匪气十足的调调,不过也是随口一说,她哪来的情郎可以思,那糙汉子,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她站起身子,拍拍坐皱了的衣裳,她很喜欢火蚕丝,不光因为暖和,最重要的是不怎么沾灰。
抬脚的瞬间,另一只脚一个不稳,她暗叫不好,已经掉了下去。
扑通一声,她浑身感觉到热意。
被水呛得咳嗽一声,一把拉开因为湿透搭在脸上的头发。
魏潇谣这才看清自己掉在了哪里。
好死不死的,这间是北易痕的房间,又好死不死的,北易痕在洗澡,她现在穿着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北易痕正面对面的坐在浴桶里。
北易痕冷冷看着她不言一语。
魏潇谣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热水的雾气飘散在两人周围,北易痕裸露在外的皮肤笼罩了一层不真实的烟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北易痕并没有生气,于是她的视线不由控制的从刀削一般的眉、漂亮不带感情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略带粉色的薄唇、白皙的脖颈、还有那裸露的大片胸膛。
那胸肌,那腹肌,结实均匀,宽厚伟岸,在北易痕急促的呼吸下浮动,魏潇谣脑子浆糊一般,视线又往下移了几分。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北易痕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身材这么劲爆,这么野性,这么有看头。
北易痕胸口起伏更加剧烈,那道丝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视线,加上那一脸的天真呆滞,在湿了的头发下散发魔力,看得他小腹一阵燥热,可那视线还不收敛,越加往下。
他有些慌了,怕她看到他本不该有的反应,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魏潇谣。”
魏潇谣浑身一震,这才意识到她视线太过火热,也不合时宜,对上那双桃花眼,还未看清,一道水帘飞起,她扭头想要避过,扭得急了有些难受,还未反应过来,那道水帘打在了她脸上,并不凌厉,但是力道过大……
她心里千万句曰了狗了,脖子扭了,那种非常熟悉的扭伤感,前不久刚感受过,这也是第三次了。
“呜呜……”细小的痛苦声从她口中溢出。
怒急了的北易痕目光陡然清醒,看着扭着趴在浴桶上的魏潇谣。
“魏潇谣,你怎么了?”
“呜呜呜,脖子……扭了。”实在是疼,她声音很小。
北易痕慌忙起身,可见自己未穿衣裳,又看看魏潇谣,她脖子扭了回不了头,他慌乱中穿好衣服。
那闭着眼睛咬着嘴唇的女孩,让北易痕心生生的刺痛。
他顾不上其他,赶紧把魏潇谣从浴桶里抱出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自责和歉意,也有些无奈,这女人怎么那么娇弱,总是扭到。
“放我下来……”她声音很小,一只手捂着脖子。
听到外面脚步声,北易痕也听话的放下魏潇谣。
缓过劲来,脖子有些疼,但是不算太严重,魏潇谣睁开眼,带着怒火的视线直射北易痕。
可这丫的,衣裳都不穿好,胸口微漏,加上刚沐浴完,衣服微湿,长发湿漉漉的垂在后背,脸上还有水珠在往下滴落,明明很狼狈的模样,在这丰神俊朗的面貌下,邪性的勾人魂魄。
她呆呆的看着,忘了反应,也忘了她该生气的。
这样的北易痕,有着一种禁欲气息,她脸上燥热,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
五楼就住着胡霓霜,风无泪,毕洛心,月云,这会四人都进入了这里,看到这场面,都呆住了。
毕洛心看到北易痕这模样,也是晃了心神,再看魏潇谣也呆呆的看着,胸口一阵怒火窜起,疾步过去扯过魏潇谣后退好几步。
北易痕下意识的伸手,可有人比他更快的抱住了魏潇谣。
“丑八怪你干什么?”风无泪扶着魏潇谣,看她身体僵硬,着急道:“谣谣,哪里不舒服吗?”
“呜呜,脖子扭了。”她哽咽了声,有些委屈的指着北易痕:“他打的。”
月云瞪着的看着北易痕,走到魏潇谣面前护着她。
毕洛心看了看现场,指着魏潇谣就骂:“我看是你偷看易痕哥哥,所以被易痕哥哥教训了,你这不要脸的女人。”
这话一出,要说谁最生气,那就是魏潇谣了。
她不顾脖子伤,提高了声音:“我偷看他?有没有搞错,你以为我馋他的身子吗?”
北易痕:“…………”
毕洛心:“…………”
月云:“…………”
风无泪:“…………”
一阵尴尬的寂静,但是魏潇谣并没有察觉,气呼呼的看着北易痕:“你以为你身材好谁都馋啊?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小心掉下来的,我都不知道你住这间。”
风无泪纵使脸皮再厚,跟魏潇谣比,他简直小巫见大巫,老脸一红的捂住魏潇谣的嘴,又怕弄疼她的脖子,手也没用太大劲。
“北易痕你说啊,我就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你说啊,你跟他们说。”魏潇谣被毕洛心那句偷看他彻底激怒,偏要北易痕给个说法。
北易痕轻咳了一声:“嗯,你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魏潇谣一脸你看就是这样的神色:“你们看,根本不是我馋他的身子。”
“祖宗别说了。”风无泪又捂上她的嘴,最后看她不罢休的样子,直接打横抱起她离开了。
这会毕洛心也不好待下去,有些尴尬的离开。
唯有胡霓霜,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呆呆的看着那两道红色身影离开,心里堵得慌,脑袋里一直回放这那两抹红色,还有那句过分关切的“谣谣,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动静而来的小二,奇怪的看着顶上那个大窟窿:“这前几天才换的房梁,怎么会断?”
北易痕神色淡漠,缓步走到那碎片旁边,不疾不徐的捡起一颗珠子,放在怀里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