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宇回去后,心里一直记挂着安瑾然,然而,在遇到她的地方守了三天,三天时间他再也没见到她。
思索良久,闫文宇实在放心不下安瑾然,他向江煜州送上名片拜访。
他相信江煜州一定不会拒绝,想必他对自己也十分的好奇。
江氏集团内,江煜州捏着手里的鎏金名片,若有所思。
盛宇集团是近年盛名的新企业,财力雄厚,是外企集团,他调查过幕后老板,不过对方向来神秘,手下人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今日却突然送上名帖拜访,有什么目的就很明确了。
半晌,江煜州将名片放在桌面上,手指轻点了点,“告知闫文宇,明天,请他到江氏别墅做客。”他脸上有莫名的寒意。
王诚恭敬的应了声,江煜州眼中闪烁着寒光,起身拿起外套进了电梯。
市医院。
“我不管!要是我脸上留下一丁点痕迹,信不信我让你们所有人都下岗!”闻珊情绪失控的吼道。
主治医师们脸色不好的互相看了看,若不是碍于江煜州,这个女人他们才懒得伺候!
“闻小姐,你脸上的疤真的没有大碍,等疤褪掉一定不会留下一丝的痕迹。”一个医生带着讨好的语气道,江煜州他们得罪不起。
“你确定?!”闻珊瞪着那名医师狠厉道:“这点伤都多久了,这疤还没掉!”
那医生苦着脸想解释,江煜州就推门而入,冷眸扫了众人一眼,“怎么回事?”
“煜州,你来看我了。”闻珊立马换上一副小女人模样,脸上带着欣喜。
“都出去。”江煜州走过去,在一旁沙发上坐下,微微靠着沙发,气质冷漠如冰。
“煜州……我这些天好想你。”闻珊柔声细语带着丝撒娇的语气,阴郁了几天的心情总算是好了起来。
那天,他命秦管家把自己送到医院之后,一连半月都没有出现,她心里着急,即便身体早已没有问题,还是拖着不肯出院。
为的,就是让江煜州心软,让他亲自把安瑾然处理了。
“嗯。”江煜州冷淡的应了一声,他抬眼看她,语气冷淡地问,“身体还没恢复?”
闻珊微微有些失落,甜甜笑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时候头疼,我妈怕有什么后遗症,索性多住几日也不打紧。”她早习惯了江煜州的冷漠,就如他这人天性就是冷漠的。
江煜州点了点头,“嗯,身体要紧。”依旧是冷淡的一句。
闻珊还是高兴江煜州来医院看自己的,红着脸起身坐在他的旁边,抱着他胳膊,撒娇的语气带着委屈道:“煜州,你最近在忙什么啊?这么久才来看我……”
“公司有事。”他不愿多说,闻珊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头轻轻依靠在他肩膀上。
她能在江煜州身边呆五年,对于他的冷漠都已经了如指掌,所以他的冷淡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
“煜州……你上次说的结婚……”闻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娇滴滴的抬头望着江煜州,“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我都不想等下去了……”说完她故作娇羞的垂下头去。
江煜州微微垂头看了她一眼,脑中闪过安瑾然的身影。
他是安瑾然的第一个,这是他的意外之喜。
甚至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也不值一提,他还是失了控。
失控……
他讨厌失控两个字,无论什么都应该在他掌控之中才对!
无论是人,还是事,都该在他掌控之下!
江煜州无疑是冷酷无情的,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就决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或事,脱离他的掌控!
他眼中闪烁着一股征服的狠劲,安瑾然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她眼中的不屈倔强,他都将会将其碾碎!
他脑海中是安瑾然梨花带雨的样子渐渐的眼中带着一丝温情。
他在想谁?!
闻珊察觉到江煜州的异常,压抑心中的怒火盯着江煜州。
一定是安瑾然那个贱女人是不是?!这些日子除了她不会有其她女人会出现在煜州身边。
“煜州……”闻珊轻紧张的抓着他胳膊,打破江煜州的思索,他眸中的情绪褪去,又恢复以往的冷漠、冷酷,便是看她也带着冷漠的神色。
江煜州垂眼看了看胳膊上的手,闻珊抓着有几分用力,从她手里抽回胳膊,“你刚说什么?”
闻珊脸上僵了一瞬,讨好重新攀上他的臂膀,“结婚啊,你说……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就去结婚的。”
“有吗?”
他漫不经心的一句,彻底引起了她的惶恐。
他反悔了?!
闻珊脸白了一瞬,颤抖着唇,“煜州,你……你……”她精心布置了五年得来的结果,煜州他居然反悔了?
江煜州冷漠的眸子盯着闻珊,冷声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想结婚。”
他声音冷漠如冰,但,闻珊知道他的性格,逼迫的话却是不能说出口了。
她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望着江煜州的眼神带着伤心,模样可怜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可惜,江煜州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闻珊见他如此,也不敢再提,怕事与愿违,弱弱道了句“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着你!”
见江煜州冷漠的看过来,她忽问道:“安瑾然她还在别墅吗?”
“怎么?”提起安瑾然,江煜州的反应不自觉地大了起,眼神也凌厉了几分。
闻珊暗自咬牙,果然,煜州改变注意,跟安瑾然那个贱人有关!
她弱弱笑道:“我只是担心……她会伤害到你。毕竟……她在监狱里待了五年……”她故意顿了顿,又试探地道:“她在别墅里待着我不放心……煜州,我们把她送走吧?”
“不行!”江煜州本能反应,话出口,他自己也是怔了一瞬。
闻珊一脸诧异,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江煜州“为什么不行?!”
“安瑾然!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江煜州眼神阴狠地说,有似另有深意。
江煜州的决定没有人能改,闻珊压下心中的怒火,乖巧的靠在一旁,她忍了五年,又怎么可能轻易惹怒江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