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仍是被藤蔓堵着,顾安笙进不去,顾安笙便从窗户边,将藤蔓全部斩断,这才将房间内的景象收入眼底。
出乎意料的,房间内藤蔓不算太多,都聚集在两边的门边,其余到是一小片空地,只是空地上一片烧焦的痕迹,零星洒了不少血迹,还有一些黄色的皮毛在上面
屋内已经没有刘玉芳和大黄的身影了,只余两大坨藤蔓团在地上,也不知被藤蔓包在里面包了多久了,得马上放出来才行。
顾安笙有些后悔当时修房子的时候,什么都用的最好的材料,现在这窗子,她完全无可奈何。
两边门被藤蔓死死的抵住,窗户她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开,现在完全进不去呀。
要是门边的藤蔓分开就好了。
对呀,我可以再试着像操控刚刚的蓝色藤蔓一般,将这藤蔓移开。
顾安笙连忙去寻找藤蔓中的绿色光点,果然!找到了。
只是这些藤蔓上的绿色光点少了许多,顾安笙控制着这些绿色光点移开,藤蔓便如同被她操控一般,移开了。
只是这样一来,刚刚绿色汁液出来瞬间,舒服了些的顾安笙大脑又是一片眩晕,眼前黑了好一会儿,顾安笙连忙拉住窗户稳了稳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太神奇了!这又是什么能力。
这几日见着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这顾安笙的三观。
脑中思绪万千,顾安笙手下速度不慢。
将房门打开后,拿着西瓜刀将眼前的藤蔓团子轻轻的挑开。
藤蔓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光泽,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有隐隐泛黄的感觉。
泛黄后的藤蔓很好割开,短短时间内,顾安笙将两个藤蔓团子分开,将一人一狗放了出来。
刘玉芳身上裸露的皮肤上,全是细小的刮痕,有的尖刺还插在皮肤上,顾安笙看了好一会儿,才见着刘玉芳胸膛有微微的起伏。
有起伏就好,顾安笙松了口气,又看了看大黄的情况,大黄全身皮毛血肉少了不少,身上有不少血迹斑驳的伤口,甚至眼睛都还是睁开的,只是全身虚脱,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见一人一狗暂时都没有大问题,顾安笙取了一件刘玉芳的衣服,将桌布取下来,将衣服套上去,打算看看米团的情况。
米团一直躺在桌布里,动也没有动,又跟着顾安笙折腾了半天,白色的桌布上沾染了一团一团的血迹,看样子着实不大好。
顾安笙沉重的解开了桌布,心内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打开桌布,一团血肉模糊便映入眼底,米团身上没有一块好皮,黑色皮毛覆盖的地方少之又少,高温的天气,让血液和桌布黏在了一起,这一牵扯下来,桌布上又浸润了不少红色。
顾安笙看了好一会儿,米团胸膛也没有什么欺负,顾安笙只好伸出两根手指,在米团的胸口处摸了摸,才感到一丝细细的跳动,这丝跳动极其微弱,仿若随时都会停止一般。
两人两狗都伤的伤,晕的晕,顾安笙只好去拿了医药箱,准备给他们处理伤口。
等处理伤口的时候,顾安笙开始抓狂,她本就全身无力,现在想吃饭的很,还得拿着针一个刺一个刺的把刺给挑出来才行。
而且这刺,十分不好挑,需要将周边的皮肉一点点挑开,用夹子才能将小刺夹出来,否则刺会越进越深。
这刺挑的顾安笙实在无奈,米团又危在旦夕,大黄和刘玉芳再这么流血下去,也得玩完,包括她自己,她现在移动一下,身上的刺便像里涌进一点。
她先带着这一身的刺,在那里动了半天,现在很多小刺已经深入皮肤,只剩一个小点了。
顾安笙实在饿的全身无力,也不想走远了,便在厨房翻了半包挂面出来,也不煮熟,直接那样往嘴里塞,又接连舀了两大碗水喝了,才感觉没有马上要倒下去的感觉。
这挂面小的时候她没少这样吃,所以现在这样吃,没有丝毫异样感。
在寺庙里,只有日常的斋饭,要是想吃零食,是不大可能的。
而小孩子,都是嘴馋的,顾安笙便开始搜寻能解馋的东西,什么烤蛹烤蝉,花朵尾部一点点的甜甜的汁液,草根部甜甜的根茎,厨房吃起来脆脆的挂面,都尝试过。
只是大了之后,倒是没有这样吃了。
看来要是使用这项能力,需要耗费很多体力。
得去搬一些泡面和饼干上来,这样饿了吃这些也能快速的补充体力。
顾安笙一边考虑着,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快速吃完,这才蹲下来。
她既然能控制绿色光点,这些刺应该也能随着被她拔出来,只是现在她的精神头已经很不足了,脑袋也痛的厉害,的需要缓解一下这种痛苦才行。
顾安笙默默的看着房间思考着,只是大脑的沉重感,让她很难快速思考出来。
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外面犹如侏罗纪公园的景象,屋内如火灾现场后的遗留,都印在她脑海中。
刚刚在藤蔓被刺穿,涌出绿色汁液后,她的头痛感似乎延缓了不少。
对,可以用绿色汁液,顾安笙连忙爬起来。
这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刚刚得藤蔓根系部分,根系周围刚刚还是一片绿色,这会儿便被土地吸收得差不多了,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顾安笙稍稍一犹豫,开始拿着西瓜刀刨土。
一般的植物根系都十分发达,越大的植物,根系埋得越深,这颗藤蔓却不太一样,它得根系更像是一块放大了的生姜,而且这生姜埋得还不深。
顾安笙挖了好一会儿,将藤蔓碎掉的根茎都挖了出来,根茎表面都一脚结了一层绿色的痂,顾安笙用西瓜刀,将大生姜给劈开,里面果然还有绿色汁液流出,绿色汁液一出,顾安笙的脑子便清醒了不少,果然有用。
顾安笙犹豫了一会儿,找了个碗,将绿色汁液接了起来。
接的过程中,绿色汁液难免流了一些在手上。
咦,手上似乎没有那么痛了,顾安笙一看,绿色汁液流过的地方,被刺扎得满满当当得伤口已经愈合了,这汁液这么神奇呀。
只是这伤口里面还有刺呀,顾安笙有些开心又有些郁闷。
该怎么用呢,虽说绿色汁液一靠近,她的脑痛边缓解了些,但是感觉效率不是十分高,顾安笙尝试着像刚刚感知绿色小颗粒一样,将精神力探过去。
实在是太玄乎了,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把脑中的思绪,凝结成一道触手。
一探进碗里,顾安笙便被强烈的舒适感冲击,就像是累了的人,让她躺在柔软的云层里,现在这些汁液,便开始不断地补充着顾安笙刚刚消耗的精神力。
眼见绿色汁液已经淡了一个色系,顾安笙连忙把精神触角给收回来,这么有用的东西,可是好东西,不能一下子给用完了。
顾安笙精神头足了之后,开始给大家拔刺,拔完刺后用绿色汁液给大家把伤重的地方给擦了一下,然后用绷带给缠了起来。
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是忙完了。
一直不停的在疲惫与强打精神之间徘徊,顾安笙也停难受的,只是现在没有清醒的人,她也不敢睡觉。
顾安笙将刘玉芳抬上床,刘玉芳节约,就算顾安笙给她买了新床,新的四件套,棉被,刘玉芳也没有把以前的扔掉。
现在床上铺着的,还是浅蓝色,上面起了不少球的床单,下面还铺了不少老旧的棉胎,不知怎的,这床看起来,怎么那么适合睡觉,以前也没有觉得呀。
本就极其疲惫了,脑中睡意欲浓,顾安笙都要抓不住刘玉芳了,眼看着刘玉芳马上便被放到床上,本眼睛都要闭上的顾安笙,手下却突然一转,将刘玉芳轻放在地,拿出西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