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对盒子有一定的概念,但我所熟悉的盒子一直都有一把钥匙插在上面的,黑色的钥匙,看起来很厚重。
除了厚重的钥匙还有盒子上面的白色纹路,不管从何种角度去看,现在我手里的东西更像一个黑匣子。
真有些弄不明白,辛苦的跑来一趟,不但没有找回对现实的记忆,连我的盒子也不对了。
不过,尽管对我而言,密封的盒子即使封闭了,我大概也能找出开启的方法,但是,我估摸着没有太多时间去破解它。
真是头疼的问题。
“谁!?”就当我在思考是否回去的时候,在不远处的杂草堆里,我发现了某些不寻常的动静。我清楚的看见两边的杂草在移动。
这里还有人吗?刚才给我盒子的是谁?对了,他说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到底指的什么?
一堆疑问之后一堆未解决的疑问又会在同一时间反复出现,这就是所谓的破窗效应吗?
总之打开了盒子或许就能将现在零碎的记忆拼接到一起。
草丛里传来几声狗的狂吠声。
回到家天已经快亮了,我打算休息会,明天是要上课的,他必须上课,我需要走他的剧本,这个故事的核心剧本可不能缺少主人。
一上午我都趴在桌子上睡觉,这让教导主任非常不满,他敲着桌子,让我上台答题。我简单看了一下,那是初中生的非线性几何的初步解析。
这一点不太正常,高中生恐怕也很难答的上来吧,竟然让他做送命题,完全是教导主任的私人报复了。
虽然我心里觉得可笑,表面上还是要继续装作不懂得样子,教导主任的神情简直颐指气使让人窝火。
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我认为很有必要,所以我拿上粉笔在黑板上写满解题的过程,包括对多元方程的非线性的解题过程也一并写在了黑板上。
我能看到他吃惊的表情,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招摇,我认为可以适当放水,让他有个台阶可以下。
教导主任耐着性子看我解题,有惊奇也有嘲弄,他发现了我故意留下的纰漏,然后用很强硬的语气改写了我的答案。
自此,接下来的三节课,我都没法安心休息了,因为我被他丢到走廊上罚站。至于我拿到教室里的那个盒子就更没办法研究。
放学后,教导主任将单独我叫进了办公室,给了我一张大学入学的测试卷。嗯,大概还是冲动了,我只能选择简单的部分回答,然后将所有的超过他这个年龄段的题目通通答错。
教导主任问我是否提前自学了大学里面的课程,我当然顺着竿子往上爬。接下来是漫长的两个小时,他细心教导和疏通了我错误的地方,并且将解题的思路告诉我。
耽误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是难熬的要命,可他却完全沉浸在解题的乐趣中,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他。
公交晚点是必然的,从这里坐车回去沿途开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能到家。
我边走边想,似乎我不该去解答他的问题,这有可能导致一个新的麻烦出现。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脑,手掌很用力,将我从思绪中拍回现实。
我实在没想到竟然会碰见蓝头发,真是冤家路窄。
“嘿,好久不见了嘛,小子!”
我没理会他这个讨厌的家伙,然后继续走。
我的举动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蓝头发的身材和力量要比他大的多,在学生时期体型的差距往往能够带来莫名的优越感。
他抓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用力扭过来,那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这令我心情非常不爽。
“几天没见,毛长硬了是吧?”蓝头发继续用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话。“老子要你站在这儿,你还想跑!”
他伸手就要抢我抱在手里的盒子,我当然不能给他,于是侧身闪了一下,这一身闪避我用上了在平常训练时使用的搏击术。
这下可把蓝头发惹急了,他晃了一圈,跌了一个狗啃泥。
“小子诶,你活腻味了!”他姗姗的爬起来,脸色很难看,他身边的那群不良少年都在盯着他,我让他在小混混面前难堪,使他挂不住面子。
他伸手又要来抢,我再次闪避。这次我也有些动怒,不自觉就给了他一个扫堂腿。
他没有练过下盘,当即就摔倒在了地上,但我的腿也肿了。他的身体实在太单薄,经不住我使用超乎身体能力的动作。
“妈的,反了你。”蓝头发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咆哮着,“他娘的,兄弟们把他手里的东西给我抢过来。”
有六个人从看热闹的人堆里冲出来。这群人的年纪不大,多半是高中生。
妈的,不想卷入麻烦,可麻烦总会找上门。他们围成了一圈,有人撸起袖子,有人手里还拿着木棍。
一对七,他的身体能力不足以对付七个人,即使我有把握撂倒几个,但我的盒子肯定会遭到破坏。
唉,释放一下,百分之十左右的通能。我在心里默念时间,好在这群不良少年并没有打算一窝蜂的冲上来。
直到有一个打着耳钉的小子,怪叫着从我的背后扑上来。嗯,大概够了。
咚得一声,那小子翻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力量把控的不到位,我呲了呲牙,太不谨慎才容易造成更多的麻烦。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众人未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不过是斜着往后挥了一拳。我拳头此刻也不好受,因为反震力太强,我感觉他的指头发麻,骨头也在阵阵酸痛。
“谁..谁看清刚..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小子突然说,“宇哥..宇哥怎么躺地上了?”
有一个人过去查看,但其余人在蓝头发的叫嚣中,又扑了过来。哼,找死!小混混挥拳的速度如今在我眼里几乎和静止差不多。
他的表情在空气中凝固住,我朝着他的腹部蹭了一拳,力道没用太多,就见他已经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满脸通红。
旁边的黄毛见状迟疑了一下,接着,他手里的棍子还是重重砸了上来。我知道,假如我现在退缩肯定震慑不住这群孩子了。
好吧,既然你们要找石头碰,我也只好便宜你们。那木棍击中了我的手臂,断了。
齐刷刷的像是被人用柴刀切过一般。事实上,在木棍还未挥舞之前,我已经判断了出手的位置,只需一个手刀隔空划去,木棍就会被手刀的通能击中。
我出手的速度极快,不可能有任何人的眼睛能够捕捉到我的动作。短短一分钟时间里,我就像个木头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见鬼了...这家伙好邪门。”有个带鼻环的胖子喊起来,蓝头发想拦住他,可还没喊,那人已经跑远了。
蓝头发能使唤这群野孩子无非是给了他们好处,现在好处没捞到,人还遭罪,自然就不愿意再跟着蓝头发。众人只做鸟兽散,眨眼间跑的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