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收服,留下挺好的,不听话开除就好。”袭潇潇现在对瑰宝阁的青黛新招来的人一点都不心软,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是,夫人。”悦歌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没有说,低下头,向袭潇潇点点头。
“暗二,去吧名单上的几个叫来,快去快回。”袭潇潇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人名。
“是,属下告退。”
袭潇潇和悦歌看着暗二消失的身影,袭潇潇并不说话。
“夫人,刚才在瑰宝阁里,这些人都是刚刚才见过的,怎么又要见一次?如今的瑰宝阁不同往日,我们这般平凡的召集管事们,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揣度。”
“悦歌,你考虑的很周全,但是你别忘了,瑰宝阁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无论是太子还是青黛等人,都无权干涉,别说是召集管事,我就是把瑰宝阁关了,也没人说什么。”袭潇潇,现在觉得怀柔政策完全不管用,只会培养出更多的白眼狼,倒不如采取军中的铁血政策。
“既然夫人想好了,那就这样吧,这些人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悦歌听了袭潇潇的话,也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并不与他顶嘴。
“这些人都是曾经瑰宝阁的老人,算是我提拔起来的吧,可能其中有几个还是信得过的。”袭潇潇也不确定,当初一开始就是青黛在管理,这几个人只是和青黛一起进入瑰宝阁的而已。
“原来是这样,夫人你是有什么问题,要继续问吗?”
“这事不急,让他们先去等着,我们现在去一趟三皇子远王爷当初的金玉阁,也是现在的瑰宝阁分阁,以后都是要你来打理的,早点去熟悉一下也好。”袭潇潇记得以前金玉阁的营业额,可是不亚于瑰宝阁的。刚才看了金玉阁的细账本,居然发现。金玉阁不及瑰宝阁营业额的一半,而且瑰宝阁的收入较一开始居然有所下降,看来青黛不仅仅是吃回扣的事儿了。
金玉阁和瑰宝阁相距不远,二人说话间便到了金玉阁门口,曾经富丽堂皇的金玉阁,如今似乎分为落寞。
袭潇潇压下心中的疑惑,领着悦歌,走了进去。
进了金玉阁里面才知道他落寞的原因,本来在瑰宝阁,袭潇潇就发现珠宝数量有些少。而到了金玉阁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根本就没有什么高档的产品,这对于一向走高档路线的金玉阁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青黛,袭潇潇越想越气,他们进来这么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招呼。
袭潇潇看着空荡荡的金玉阁,吩咐悦歌叫来金玉阁管事的,找了一圈,才找到两个小厮两个侍女,不安的站在袭潇潇面前。
“说吧,你们掌柜的呢?”袭潇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下来,眼前四人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一副随时想跑的表情。
“掌柜的早就跑了,青黛掌柜的来接手了我们金玉阁。”一个稍微大胆点的小厮回答。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袭潇潇看着都快一层灰的金玉阁,有些皱眉。
“青黛掌柜的一开始给金玉阁进了很多货,都是高价,然后金玉阁基本没什么钱赚,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起了,后来,金玉阁又被打劫了一次,值钱的金银珠宝都没了,剩下的人也都走了。”
“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袭潇潇看着四人已经破旧的衣服,在寒冬凌冽的时节,分外单薄。
“我们四个都是孤儿,无家可归,只能住在这里,偶尔卖出去一两件首饰,也没掌柜的跟我们要钱,我们也能勉强糊口。”
袭潇潇看着周围的破铜烂铁,打劫?打劫的可是够干净的。
“那这个金玉阁就这么荒废了?”
“嗯,听人家说,青黛掌柜的打算把我们金玉阁低价卖出去,现在也不知道谈拢了没有。”
“卖?地契在我手里,她卖什么?”袭潇潇冷笑,领着悦歌转身离开,留下震惊的四人。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袭潇潇只是冷冷的翻看手中的账簿,偶尔折起账簿的一角,留作标记。
“王妃,您打算怎么办?”悦歌看着袭潇潇,这还是为数不多的一次看到袭潇潇这么生气,上一次,是星儿死的时候吧?
“怎么办?她不仁,休怪我不义。”袭潇潇看完一本账簿,随手递给悦歌。
回了王府,袭潇潇直奔地牢,她以前有多信任这个青黛,现在就有多恨她,背叛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袭潇潇这才知道,她被这个青黛当猴耍了这么久。
悦歌还是第一次来到王府的地牢,但是在暗卫训练基地,对这种环境已经习惯了。
“交代清楚了吗?”袭潇潇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那个珠宝行老板,还有角落里抖如筛糠的青黛,心中平静无波,仅存的一点情意,经过这一阵子的打击,已经完全消失。
“差不多了,王妃请看。”暗二手中拿着一叠纸,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窝一般,袭潇潇心中有些窒息的感觉。
“青黛!我对你不好吗?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袭潇潇厉声诘问角落里的青黛,这还是袭潇潇第一次,被人背叛的这么彻底,就算是当初的秦志奇,也就是扔下 她,自己跑了罢了。
“我已经二十有四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上人,结果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在一起?”青黛双眼发红,神态疯癫,这短短一个时辰内的折磨,已经让他的精神濒临绝望,看着所爱之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更重要的是, 他亲耳听见自己所爱之人,亲口说出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为了别人的命令,还有瑰宝阁的财富。
袭潇潇看着这样的青黛,有些同情,但是这并不能抵消她的怒火。
“你明知道他不是真心待你的,为什么要为了他背叛我,难道安心赚钱不好吗?以后总是能遇上一个真心对你之人,何必又饥不择食,选了这样一个窝囊废?”袭潇潇无法理解青黛的心思,很明显,这个珠宝行老板对青黛并没有什么意思,一直都是青黛自己在一厢情愿。
“你有深王爷那么深爱着你,从一而终,你不理解我的心情,你是被爱之人,永远不会明白,爱人之人,有多痛苦。”青黛现在已经有些疯癫,说话不过大脑。
袭潇潇对这样的青黛无话可说,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不一样的,何必去攀比。
“我恨你!我嫉妒你!你什么都有!你有高高在上的身份!你有整个家族只为你一人的疼爱!你有一国大将军的荣耀!你有一个深爱着你优秀的男子,你有和睦的家庭!你有一切的一切,你的人生一路顺风顺水,而我却只有坎坷!我出身寒门!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遭到这样的背叛,你可又能明白!?”青黛从角落里弹起来,冲着袭潇潇而来,却被身边的侍卫拉住,强压着,摁在木头架上,又马上绑了起来。
“你看到了我表面的风光,你看到了我的顺风顺水,你却没看到我背后的努力,我收到的背叛,我受过的伤!我是有显赫的家族,我也有危险的战场。我也有诡谲的朝堂和计谋,这些你通通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说我顺风顺水?”袭潇潇并不想说她自己有多难,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比大多数人好太多了,可是她不能理解青黛这样的心思,明明她自己也可以成为一方富甲,只要她安下心来好好经营瑰宝阁,什么不可能?她为什么非要走上这条弯路?
“一派胡言,你要是没有家族的衬托,你有资格嫁给深王爷吗?你有资格上战场吗?你有资格站在这里,你有资格随随便便就拿出几万两银子投资瑰宝阁吗?”
袭潇潇不想与青黛多做辩论,她的心已经完全歪了,任袭潇潇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
“让她把一切都交代清楚,随便行刑,没有用了之后,就地处决。”当朋友变成敌人的时候比敌人更可怕,袭潇潇从来不会在自己身边埋下祸根,更不会为了这段可笑的情意,去留下这么一个对自己有十分危险的人物。
“袭潇潇!你不能这么做!”青黛听见了,袭潇潇的话,精神总算是正常了,不再像之前一样疯疯癫癫,“我跟了你这么久,一手打理起了瑰宝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现在就要过河拆桥吗?”
“你倒是有脸说,如今瑰宝阁的样子,我还没跟你算账,还有当初和甘州城姜逸那边签下的合约,你到底干了什么?”袭潇潇看着震惊的青黛,气的不想说话。
“不管我干了什么,反正你们的合约破解了,你们的情义也完了,袭潇潇,你这都是报应!报应!”青黛畅快的看着袭潇潇,仿佛看见了袭潇潇一脸落寞的样子,歇斯底里的大笑,分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