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蔓垂下头,一缕发丝垂在她的耳侧,美丽之中透着几分妩媚。
“是的,你说对了!原本在上高中的时候,我跟萧朗,默白,谢珩……我们几个人关系很铁,但是在高三的时候,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导致我们之间的关系恶化,你是知道的。沈默白这个人性格很固执,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人,那么就永远不会改变对那个人的看法。”
“嗯,所以,你来找我帮你?”
叶一蔓轻笑了一声,又抬头看向黎洛,“难怪默白这么在乎你,情商挺高的嘛。”
“目前沈默白一直对我有意见,也不肯让我给他看病。我希望你能够劝劝他,让他配合我的治疗,这会有助于他身体的恢复。如果你在乎他,那就尽量地去劝劝他吧!我的时间也有限,不可能一直呆在这艘游轮上。”
黎洛眸光盯着叶一蔓,叶一蔓也看着她。
叶一蔓的眼神看起来特别真诚。
沈默白的神经痛,黎洛是知晓的,可以说,也是她间接造成的。
她自然是希望他好。
“我会跟他谈谈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够改变你们之间的关系。”
“黎小姐,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是过去的事情了。即便是有些不愉快,但是我们都放开了。只是身为曾经的朋友,我希望他能够过得好而已。我并没有指望能够缓和跟他的关系。”
黎洛点了点头。
“黎小姐平时喜欢什么运动?”
“我……我比较懒,除了睡觉,偶尔练练舞,很少参加什么活动。”
叶一蔓很健谈,笑容也很有亲和力,或许是身为职业医生的缘故,她跟很多病人打过交道,所以也有很强的社交能力。跟陶莎莎这些女人相比,她算是一个身边目前暂时可以交流的对象。
黎洛并没有多想,也就随性地跟她聊着,不知不觉也聊了一个多小时。
正好沈默白浪了一圈回来了。
他的背心往上卷起来,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头发湿湿地粘在额头上,帅气之中透着几分狂野不羁。
黎洛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看来是她估计错了,他的实力并不比谢珩差。
两个男人玩起冲浪来,技术力量都是不相上下的。
沈默白淌着海水,由远及近地走过来。在走近遮阳伞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叶一蔓,俊脸上原本还有一抹浅淡的笑意瞬间变得冷若寒霜了。
叶一蔓也站了起来,微微扬下巴看向沈默白,“技术不错嘛,看来,在四个兄弟之中,你始终是最强的那个。”
沈默白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似乎也不想搭理叶一蔓。
叶一蔓也不生气,仍旧保持着优雅温柔的声线,“默白,看来黎小姐很关心你啊。她刚才跟我说了,一直很担心你的身体。默白,如果你真心在乎黎小姐的感受,不妨让我给你检查一下。治疗的方案我会跟你先提前说清楚的,如果中间有你无法接受的地方,你可以跟我提出来,再改进。”
沈默白抬眸看向黎洛,“你那么担心?”
“我希望你能够好起来。”
如果叶一蔓真的是权威,又曾经是沈默白的同学,那应该是靠谱的。
“那好,我试试!”
沈默白终于松口了。
叶一蔓也是喜出望外,不由得又多看了黎洛几眼。
她努力了这么久,沈默白都不曾回应过。而黎洛就轻轻松松一句话,沈默白便妥协了。
可见,他心里是有多在乎黎洛的。
“那好,回头等玩够了,来游轮上的诊疗室,我等你!”
叶一蔓转头看向黎洛,“今天跟你聊天真是很投缘,我们俩的性格很相似,以后有空多聊聊。那么,现在我也不打扰你们了,走啦!”
叶一蔓戴上太阳镜,扭着腰肢走远。
沈默白脸色仍旧不太好,他拿起小茶几上的矿泉水饮了一口。
许久,侧过身子,伸手将躺椅上了黎洛抱了起来。
“喂,这样会塌的!”
沈默白拥抱着黎洛,两个人同时躺在一张沙滩椅上面,黎洛担心这椅子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而断裂。
到时候两个人都要摔进海里去,她惊呼着提出抗议。
沈默白似乎并不在意,仍旧就像抱了洋娃娃似的抱紧了她。
他将下巴埋进了她的颈脖部,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其实这一段时间,神经疼痛也经常性的发生。虽然说她的气息可以缓解他的焦灼感,但是一旦真正的发作起来,还是无法忍受。
有时候发生在夜里,他就一个人去书房冷静。
若是发生在白天,他也会悄然离去,不想让她知道,为的就是不让她担心。
他并不是不想治疗,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治疗方案。
这三年来,他看过的医生无数了。
药也吃了很多,但基本上没有办法根治。
那些药物也只能是控制而已。
而且,那些药物没有治疗作用,只有麻醉止痛的作用,还会让人渐渐上瘾。
他也慢慢放弃了药物。
黎洛见沈默白渐渐安静了下来,索性也不去喊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竟然是睡着了。
海风轻轻地吹着,海浪微微荡漾着。
远处,陶莎莎跟柳露露也在海里游泳,自从昨天输了那么多财产之后,欧思远对她很冷漠。
她也尝试了几次去哄他,而他总是给她脸色。
“露露,萧少对你怎么样?”
柳露露在海水里漂浮着,“挺好的呀!萧少这个人圆滑,虽然对我比较好,但是看不到他的真心啊!你呢,欧少呢?你今天怎么都不去找他啊?”
“找个屁!他压根不理我!昨天我被他赶出了房间!”
“哎,怎么会这样啊。刚上游轮的时候,他对你挺好的,还说将来帮你转正呢!”
陶莎莎双手拍打着海水,“都怪那个黎洛,贱人一个人。你也看到了,她把所有人的钱都退了,就唯独不退我的,她就是故意踩我的。欧少最近时运不好,前个月在澳洲赌钱就输了不少,上一次赌局是他的全部家产啊。他输了那么多,心里肯定有气,就把火都发在我身上了。”
“哟,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打算怎么办?”
“哼,她踩我一脚,我肯定要还回去的!”
“你没看见沈默白那么在乎她,你要是动她的话没有那么容易。”
陶莎莎看见远处的谢珩,心里顿时了一个恶毒的计划,“根本不需要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