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避开这个人,能不和他说话就不和他说话。
转身去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苏语这才想起来这里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有些诧异。
阿阳嫌着无聊,干脆和她一起去找草药,一路上,两人静静的,谁也不开口说话,苏语觉得尴尬,便自己找话题。
两个人之间那有什么话题,扯着扯着就扯到了秦然身上。
也许是他身上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十分亲近,苏语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问起了秦然的事情。
“在我来之前,他也是这么天天喝十几杯茶?”
“嗯,差不多,喜欢嘛,加上他大多时间待在办公室,也会烦躁,大部分都是随便吃点东西就行了,他身份比较敏感,出去容易惹来麻烦。”
“不过最近来的比较早了,早上七八点就来了,看来我以后也没办法睡懒觉了。”
“你又不是公司的人,来晚有什么。”
“那不一样,首席闲着无聊就爱骂人,早上起来起床气重的很,先来骂我解气。”
苏语一愣,他还有这个习惯啊。
叹了口气,秦然桌子上那些大堆的白纸字体看的她头都痛了,真不知道秦然怎么看的下去。
“你还蛮关心首席的嘛,喜欢他呀?”
苏语一愣:“没有,只是他这般优秀的人引起女生关注不是很正常?我也不例外。”
为了让他信服,苏语又多加一句话,结果说完倒是多加了几分刻意。
阿阳一阵坏笑:“哈哈,秦总心里可是有白月光的。”
“谁心里都有白月光。”
回去的时候,秦然站在门外,看着这两人微微皱眉。
苏语注意到,他手上的伤的确好了不少。
这伤口若是落在自己身上,估计就留疤破相了,再严重一点,感染细菌之类,有她好受的。
她把拿来的草药拿进厨房,准备碾碎成渣,用液体帮他涂抹伤口。
阿阳回房间洗漱睡觉去了。
秦然嫌的无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慢慢朝另一边走远。
夜晚,特有的蝉鸣声响起,有青蛙的叫声传来,颇有一番田园乐趣。
见雨停了许久,草药已经磨好,她洗干净手,准备去试试电话打不打的通。
也许是上天眼开,这时候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魏蒙那边停顿片刻,忽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苏语?”
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入耳中,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都忍不住了。
“对不起,那天出了事,临时手机关机了。”
“可是我分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苏语,不要骗我。”
“手机被人抢走了。”
好一会,那边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
“苏语,现在可有结婚对象人选?”
巨大的压迫力让苏语不敢抬头,与之对视,但她还是感觉的到,如果那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话,那么那人的目光是多么的炙热。
“结婚?”
结婚在她眼里是无比庄重而遥远的事,她自然是想过的,和魏蒙在一起,然后……
可是事情变化的太快,她连一点适应时间都没有就做了妈妈。
“我现在不会考虑这件事。”
她想了想:“我有一个孩子。”
魏蒙心下一抖:“我不介意。”
“抱歉,我现在没有那个念头。”
她总觉得这样的自己是配不上魏蒙的,他帅气温柔,应该有一个大好前程,他会碰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同朝夕相处,百年好合。
见她很久沉默,魏蒙才发现自己唐突了,可是他等不及,他害怕有人半路过来,抢走了他的女孩。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愿意等她心甘情愿。
“晚安,回来的时候记得打我电话。”
苏语点头,挂了电话,心情很沉重。
想了很久,她还是希望那个人碰到更好的人。
忍不住又问了李菲菲孩子的近况,然而她打了好几次电话,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候,手机已经接近没电,自动挂机了,苏语一阵心塞,深吸一口气的功夫,肩膀忽然被人一碰。
她诧异的回过头,却对上一张熟悉又可怕的脸。
苏语吓的没站稳,直直摔了下去,手掌摩擦地面,稍稍疼。
是那天晚上的男人……
此刻,男人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就当苏语准备叫人的时候,男人忽然恳求道:“漂亮小姐,我是来和你道歉的,你不要害怕,道歉,真是来道歉的……”
苏语捂着嘴唇:“你……你怎么来这里的?”
“我真的来道歉!”怕她不信,男人走近一步,手刚碰到苏语的脸,肩膀就被人一碰,他回过头,有人照着他脸上狠狠来了一拳。
身体瞬间摔到了地上。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秦然,苏语脸色一白,显然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然指着他的脸:“那天打你打的没过瘾是吧?”
“不是不是,我真的来道歉,我是来道歉的!”
男人跪坐下来,脸上满是哀求。
“道歉你摸人家脸?老无赖,别以为你年纪大老子不敢碰你。”
秦然甩了甩手,刚才用力过度,扯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忍住。
苏语看了他一眼:“秦……”
虽然来这里不久,但是关于这个老男人的事情苏语也道听途说了不少,男人是个孤儿,被村长养大。
小时候似乎发了高烧,从此精神失常,再也没正常过来,村子里的许多女人都被染指过,只是碍着是村长的孩子不敢动手。
“你给老子出来,我跟你算算账!”
“我不出去,不出去!我不出去!”
男人支支吾吾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苏语这边爬来。
“我真是来道歉的!那天对不起,我以后也不敢了,我这辈子也会乖乖的!”
秦然刚才下了大力气,男人的嘴角有血流出,脸上乌青一片,苏语注意到,他的身上有几处淤青,大概是前几天被打的。
苏语慢慢站起来,忍不住退后几步。
“道歉你摸人家脸?老东西,明摆着当我眼瞎?”
秦然气的笑了,走过去,也不嫌脏,提着衣服把人提起来:“谁教你认错要摸人家脸的,告诉我,连着两个一块教育了。”
男人支支吾吾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