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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番外之季云飞

我叫季云飞,今年呢,二十一岁。但是至今还没有成家,在同龄人里,我已经算是岁数不小的了。我的家庭很简单,可能在别人眼里,我唯一不简单的就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当场的丞相。我的父亲很爱我的母亲,我的父亲这一生只娶了我母亲一个女子,这并不是很多人都能做到的。

我有一个妹妹,她叫季云裳。她可是我们季家的宝贝,从小就被我们惯着长大。但是,同时我也为我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而感到自豪!

我的妹妹可能是我人生里最重要的人,若是没有这个妹妹的话,我想我可能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吧!在裳儿出生之前,我是个任性调皮的主儿,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因为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丞相,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敢欺负我!而我呢,就去欺负别人!后来我的娘亲告诉我,这是不对的,欺负别人是不对的。

但是,我并没有把娘亲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还是一如既往地欺负别人,很享受别人对我求饶的感觉,但是裳儿出生了之后,我的娘亲就教导我,一定要做个好孩子,给我的妹妹树立一个好榜样。那会儿,看到了裳儿那么可爱的样子,我瞬间就像是开了窍一般,就决心要做个好孩子。

可是呢,并没有坚持几天,我就又被打回了原形。说来也挺搞笑的,让我做出最大的改变的,就是楚陌,如果不是遇到了楚陌,我想我现在应该还是一事无成的吧!

第一次遇到楚陌,是我跟着父亲去宫里参见一个宴会的时候。

那天,因为自己太过贪玩结果在皇宫迷了路,正巧碰上了正在去宴会上的楚陌。

因为楚陌去的太晚,所以楚陌没有带随从,而是自己一个人走在去宴会的路上。那会儿我的性子还是比较顽劣的,,见到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楚陌,而且楚陌是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是谁,以为是宫中的小太监,毕竟我是第一次来到皇宫,对宫里的人不是那么的熟悉,于是就捉弄了他一番。

“哟,你是哪个小太监啊,见到本少爷还不行礼?”我趾高气扬的站在楚陌的面前,脸上的傲慢暴露无遗。

当时的楚陌并不是很想搭理我,他眼睛里的厌恶,也是让我看的一清二楚。楚陌是想要走掉的,但是却被我给拦住了。

“好啊!你这个小太监居然这么不懂礼数!你可知道我是谁?当朝宰相季兴可是我爹!识相的就给本少爷行了礼,这件事就过去了,不然可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那会儿我的爹爹还没有改名,还是叫季兴,并不叫季天泽。说来也是搞笑,我的爹爹因为太过迷信,相信了一个江湖道士的话,说什么他现在是北辰国的丞相,承天恩泽,所以一定要记得回报上天,要改个名字,该为天泽。

当时我的爹爹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改了名字。于是才有后来的季天泽。

楚陌真的很不想搭理我,看得出来他很不喜欢我,于是就说:“没想到温文儒雅的季大人有你这么一个顽劣的儿子,还真的是家门不幸!”

那会儿的我见到楚陌这么看不起的我样子,心里当下就不服气,于是就跟他打了起来。我先是打了他一拳,然后他好像并不肯吃亏,也回了我一拳。

我俩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路过的一个宫女见到了,立马就跑上前去,说:“哎哟!小王爷,您这是在干嘛啊?您怎么和别人打起来了?还有!你这孩子,可真是大胆!你可知你打的人是谁?这可是小王爷!”

那会儿的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王爷,我就只知道眼前这个人骂了我,心里就是不服气!就在这时,我的父亲找了过来。

“季云飞!你这是做什么?小小年纪就和别人打架?!为父是怎么教你的?”

我听到了听到了我的爹爹的声音,在心中暗叫不好,立马放开了楚陌,站在了一旁。

当时可真的是把我的父亲气坏了,只见他说:“你这逆子!你可知你打的人是谁?!这是当朝小王爷!微臣叩见小王爷!微臣教子无方,还望王爷海涵。”

但是楚陌好像并没有要怪罪我的意思,只听他说:“无妨。只不过,季大人的确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令郎了,不然这个脾气可不适合在朝廷做官啊!”

说实话,那天之后,我对楚陌是充满了感激的,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回到家里定然会被我的爹爹狠狠地打了一顿!我也没想到楚陌会为我求情,我以为他会巴不得让我的父亲打死我。

“王爷教训的是。”

“好了,没什么事情就一同去宴会吧。今天是皇上接待贵宾的日子,总不能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吧。”

但是我却很不服气地说了句:“不就是个王爷么?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想要惩罚我就请随意,不用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季云飞可是什么都不怕!”

“季云飞,你太放肆了!”我看到爹爹的脸都快要气绿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的不让家人省心。

“季大人不必动怒。”楚陌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季云飞。”

“是!是我说的!君子一言,然后是什么来着……”当我把这句话给忘记的时候,我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羞愧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后来楚陌也常常拿这件事情调笑我。

“驷马难追。”

“对对对,就是驷马难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季云飞可不怕你!”

“有骨气!那行,季大人,回去可否让令郎把《论语》抄一遍,明日带到宫中交给我检查一番?”

“抄就抄!明日我随父亲来宫中,亲自交给你。”

楚陌笑着点了点头,说:“好!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

说完,楚陌就离开了。

我知道我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后悔之意,若是能够重新选择的话,我依然是这么选择的。

我虽然性子顽劣,但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一直教导我要做个信守承诺之人,那晚我连夜抄完了整篇《论语》,这对一个八岁的孩童来说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抄完之后就去睡觉了,直到傍晚才醒过来。等到我醒过来之后,就急急忙忙去了宫中。

当时我还在想,若是我不去的话,定然会失了承诺,楚陌肯定会对我失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他对我失望,于是就飞快的跑到了宫中。

“本王心想着你不来了,毕竟天色已经是这么晚了。”

当时楚陌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的欣喜是毫不加以掩饰的,我知道他肯定是很诧异,我居然真的是来了。

“我不过就是睡过头了,喏,你要的。”说罢,我就从怀中掏出自己抄的《论语》递给了楚陌。

楚陌翻阅了一遍,说:“季云飞,本王真的很欣赏你!这样吧,打明个儿起,你和本王一起去翰林书院上课吧。你这个朋友,本王交定了!”

“嗯,我也挺欣赏你的。你居然这么的耐打!”

于是,我们两个人便做了朋友,结下了这么个不解之缘。

此后的十几年,我对楚陌可谓是忠心耿耿,就算是他伤害了裳儿,但是我依然还是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好朋友。还记得他把裳儿弄受伤的时候,我真的是又气又恨!

我没想到楚陌会这么过分,居然把我最疼爱的妹妹给弄伤了!裳儿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跟我提过要跟楚陌断绝关系,等到裳儿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在想,难不成裳儿已经知道自己跟楚陌反冲,所以不能跟他在一起,所以才会一直央求着我,让我去楚陌的面前说说,解除他们二人的婚约。

但是,我的这个想法似乎并没有得到裳儿的肯定。裳儿也没有再跟我提过这个事情,之后裳儿就离开了京城。

当裳儿离开京城之后,我真的是极度的崩溃,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我在想,今后三年的时间里我都见不到她,我的日子又该怎么过呢?对于我来说,我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到裳儿的笑容,就是看到她对自己撒娇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原来我这个哥哥是这么的伟大!

其实,也就是我能在裳儿的身上找到一份满足感,而且这一份满足感是别人给不了的!

但是,我也经常让裳儿受伤。想到那一日,裳儿被自己的父亲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依然是那么的倔强,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难受的不能自已。

“季云裳,你可知错?”我的父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看的出来,他在惩罚我们兄妹二人的时候,他也是很痛心。

裳儿抬起头,她看着爹爹,眼神里的狂傲不羁,眼里的倔强,绝不认错的样子让我都有很意外,于是她说:“爹……爹爹,你打的开心了吗?若是没尽兴,那你接着打吧。反正,我,绝对不会认错!绝对,不会!”

“裳儿!你能不能少说几句?你就不能乖乖的认错么?”娘亲也看不下去了,她就是想要让裳儿认个错,这个事情也就过去了,父亲想要的无非就是让我们低头认个错。

但是,裳儿并没有认错,她依旧是那么的倔强,她的小身板儿挺得直直的,对着自己的母亲笑了笑,说:“裳儿没错,为什么要认错?娘亲,裳儿没错,为什么要认错?!爹爹,凭什么女子就不能抛头露面,男人女人一样都是人,为什么我不能出去?我,季云裳也没做什么伤风败俗之事,凭什么不能出门?!爹爹,你能不能给裳儿一个正当的理由!”

父亲听着裳儿的低吼声,似乎没有想到裳儿居然会这么叛逆,他气结,说:“季云裳!为父对你已经够包容了,你还是不知悔改!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女子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哪个女子像你这样整天往外跑?季云裳啊季云裳,你读了这么久的书,难道是白读的吗?!”

“孔夫子说的都是什么屁话!唯女子为小人难养也?!呵,哈哈哈哈,真的是太可笑了!”裳儿满脸的冷笑,满脸都是嘲讽之意。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裳儿是这样反对世俗的一个女子。

“你这不孝女!今天你看我不打死你!”父亲看到这样的裳儿更气了,然后手中的鞭子就抽在了裳儿的身上。

我看到父亲这个举动,生怕父亲再打裳儿,于是就下意识地把裳儿护在了怀里,对着父亲说:“父亲,你常说人不能固定自己的思想,裳儿也有着自己的思想,对伦理纲常也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您为什么不能包容一下,谅解一下?”

“包容,谅解?她侮辱圣贤,我岂能容忍?”父亲用鞭子指着裳儿,一副心痛的不能自已的样子。

“我侮辱圣贤?明明是孔夫子的话就有毛病!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的思想在世人的脑海里根深蒂固,凭什么女人就要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我就是喜欢抛头露面怎么了?我季云裳行为处事光明磊落,又没有勾引男人,我何错之有?”裳儿说完之后,父亲就走了。

我知道,父亲已经是没有心思再去管教裳儿了。但是我却是对我的妹妹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在她的骨子里是不崇尚这样男尊女卑的礼教,她崇尚的是男女平等,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人可以去改变它,也没有人可以去挑战它的权威。

其实,裳儿比我要勇敢,她虽然是个女儿身,但是做事情要比我来的果断决绝,她敢爱敢恨,像极了我的父亲,而我的性格比较像我的母亲,优柔寡断,遇到事情就会考虑很多,把所有的事情都要想的周全。

我父亲这辈子的成功,有一半都是我的母亲的功劳,若不是我的母亲帮着我的父亲出谋划策,相比我的父亲也不可能爬到现在这个高度。

我现在还在等待楚陌能够照顾裳儿的那一天,对于他们二人的感情,我也是有心无力,因为我自己的感情状况还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对于安和,我只能说我们俩有缘无分吧!但是安和那样设计我,我真的很生气!我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安和,居然会做出那样富有心机的事情。

于是,我对安和是非常的失望,所以我就很果断的跟她说出要断绝关系的话。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只是生气,说的是气话而已,但是没想到真的就是那么的断绝关系了。

之后,我和安和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到了后来,我终于理清了对安和的感情,虽然一开始我对安和并没有那么的喜欢,只是好感罢了,但是男人的天性就是从来都不会拒绝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人,尤其是美女。

我想我也是个坏男人吧!所以我才会接受安和。只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想我还真的没有真正的喜欢上她,所以对于她的离开,并没有感觉到心痛,反而感觉到的是一种解脱。

是啊,是一种解脱!若是裳儿知道我有这样的感觉,她定然又是要生气,骂我是个负心汉。

至于,安然,她真的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子。她果断,勇敢,博才多学,并且还会一点儿武功,也可以称赞她是文武双全,而且她拥有一个十分机智的头脑,如若她是个男子的话,想必现在坐在那龙椅上的人就是她了吧!哪里还轮得到楚渊?

被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子喜欢着,真的让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是同时也是一种负担!她是公主,她拥有不是常人能够拥有的才貌与机智。而我,不过就是个丞相之子,现在在朝廷之中也有自己的官位,但是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尚书郎,哪里能和她相提并论呢?

所以,为此我一直很苦恼,我一直不敢踏出那一步。我的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安然对我是有那么一种意思的,但是我一直都在装傻,我并不想戳破那一层窗户纸,知道我那天鬼使神差的吻了她……

之后,我才了解到,原来安然居然是那么的可爱,她再厉害,不过也就是个小女子罢了!所以,我找回了一点点的自信。

但是,从那之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进一步。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安然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去主动找她……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们的关系才停滞不前吧!

眼看着,三年过去了,我与安然肯定也会在不久之后,就会成亲。面对一个并没有很多的感情基础的婚姻,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想,我应该能战胜它。

安然,你的下半辈子,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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