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想啊!那老头,此时一定在威宁府周围等着咱们呐!咱们一现身,被他瞧见了,必定会拉着咱们到府上去闹!到时候,城主的脸面往哪放!”
“现在咱们不如就近找座城市,去做些功绩,就当出差了。到时候,咱们拿着业绩回去,用业绩说话,腰板硬气!那老头不识相,再来闹,就当做不认识的刁民,派人撵走,不就得了~”
周安分析的头头是道,让裂风听的豁然开朗,让宛秋听到直翻白眼。
“可以啊,小周。没想到,你这么机智!”
“哪里哪里~还不是这两天有幸陪在大人身边,沾了大人的灵气,使小的灵慧大开。因此,小的对大人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要是能常年侍奉大人,那该多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好说好说,那咱们去哪里呀?小周!”
裂风听着心里舒坦,对周安很是待见,随他怎么安排吧。
“那咱们就去..”
“白叶城,去白叶城!”
周安笑着,还没说完,就被宛秋给接上话了,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
“对,白叶城。”
“白叶城?太远了吧!”
“远点无妨,大城市才会有大机遇嘛!大人弄个大大大业绩回去,城主还不得高看大人两眼!您说是吧?”
周安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裂风看的心中直痒,坚定的眼神看向远方,翅膀一挥。
“走!”
两人一鸡坐上“千里尺”,各自怀揣着“梦想”就这么出发了....
·······
白叶城。
一家酒馆,三三两两,无太多客人。
一只大公鸡在饭桌上,摇头晃脑、怡然自得的喝着酒,不时得吧唧下嘴,念两句诗,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满是有趣与好奇。
别说裂风这种口吐人言,满是灵气的公鸡,就是一只活生生的普通鸡在这阴间出现,那也得是奇观。
闻讯而来的人渐渐多了,酒馆也热闹了起来,不时还会有人起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好!”“再来一首。”
裂风听到周围的喝彩声,有些飘飘然,兴致大起,眼神示意周安给它满上。
宛秋是一身书生打扮,脸上没有抹灰,肤色白皙,活脱脱一个美男子。
周安给裂风斟满酒,低头小声说道:
“大人,低调点,咱们是来找业绩的!”
裂风给了他一个你还嫩点的眼神,正了正身子,不屑的说道:
“本大人自有深意。”
好好好,随您高兴。周安无奈,深知自己这点小聪明,根本看不透久居高位的裂风的大智慧。
“闪开,闪开!”“滚!”
几个服装统一的大汉,推开了人群,腰间的物件证明了来人的身份——栾家。
白叶城有五大家族。
白家为首,其次东城栾家;西城榆家;南城朴家;北城桑家。
此城隐藏了一个大秘密,这五家就是为了守护秘密而生的!
人群散开,走出一位翩翩公子,玉树临风,手拿折扇,身穿华衣,腰间的玉佩,彰显了他的尊贵——栾家家主的六儿子,栾晨。
“爷儿,小的没骗您吧?多么神奇的事情!活生生的公鸡,不仅存活在阴间,竟然还会说话!”
一个灰衣小厮一脸殷勤的对栾晨说道。
栾晨在手下搬过来的轿椅上坐好,面露笑容,左手拿扇子敲了一下灰衣小厮的头,说道:“不错,赏~”
“哎哟~谢谢爷儿,谢谢爷儿!小的告退!”
灰衣小厮跪地叩谢,接过栾家仆人递给的银子,屁颠屁颠的跑了。
赏钱?这么大方的嘛!那可是五两银子啊!我攒了十年才攒了六两多...
周安羡慕的不行,直勾勾的看着那小厮远去。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我要是能留在这?那不得混得风生水起?
“开个价吧!”
说话的是栾晨的心腹张四,瞧着周安,一脸鄙夷,心里嘲笑一声“乡巴佬”。
在问我?这是把裂风大人当成我的宠物了?!
周安一脸惊愕,给裂风使了眼色,询问怎么办。
裂风表面上晕晕乎乎,走路都不稳了,一副喝醉的样子,“吧唧”摔倒在周安面前了。引得众人哈哈直乐。
其实它内心跟明镜似的,你以为千杯不醉是白叫的!
悄悄拿翅膀轻点周安两下,示意他莫慌,叶城五少才来了一个,不着急。
白家老五,白风。
栾家老六,栾晨。
桑家老五,桑月。
榆家老六,榆夕。
朴家小七,朴花。
四个公子哥,一个“疯”丫头。
天天无所事事,弄得满城鸡飞狗跳,却也知分寸,倒没捅过大娄子。
城内官员也就作罢,只要不捅破天,就随几位“爷儿”高兴吧。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本大人的主意!”
裂风傲然站起身子,头一歪,小眼睛瞥了他一眼,轻蔑的说了一句。
“你这畜生!”张四当时就怒了,张口就骂了一句,可一想到自己主子还在旁边,心里再不爽也得先忍者,眼中阴厉一闪而过,弯腰低头,媚笑着对栾晨说:“主子,这畜生就是畜生,即使会说两句人话,它那劣根性也是刻在骨子里了。等奴才调教好了,再给您送去,免得玷污您的耳朵。”
栾晨呵呵一笑,轻摇折扇,道:“无妨,好久没见过新奇的事情了,有趣的很!”
张四点头赔笑,直起身看见周安在跟那只鸡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不难烦的说道:“你这小子,聋了!问你话呐!多少钱卖!”
周安跟裂风还在小声的商量着。
“怎么办啊?大人!”
“你先报个价!”
“报多少?”
“往高了报,这人,家大业大,不差钱!”
“真把您卖了啊?大人...”
“费什么话!”
周安轻咳一声,正了正身子,比出两个手指。
“二百两!”
听完周安的报价,周围瞬间雅雀无声,随之哄堂大笑。
裂风也惊呆了,扭头瞪着周安,老子这么不值钱吗?才区区二百两,就是你所敢想的极致?!
栾晨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笑脸,内心感到有趣的很,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
周安看到张四从怀里拿出一沓子银票,只抽出了两张,再加上周围人嘲笑声,连傻子都知道是报少了。
二百两很少吗?这里人怎么这么有钱!我的天!
周安面色微红,尴尬的看着裂风。
宛秋静静的看着周安,眼神变得温柔,心想周安生前应该是穷苦家的孩子,二百两对他们来说,一辈子也未必挣得了,唉,苦命的人!
“你这点不够,我们说的是金子。”宛秋看着桌上的钱票,补充了一句。
“哎,你这人...”张四心生不满,面露不快,刚想发作,被栾晨用扇子敲了一下手臂。
张四回头摆出笑脸,“主子,你看..”
“给他。”
“是,主子。”
张四又点了十八张银票,往周安面前的桌子上一扔,说道:“黄金我们没带,这里是两千两银票,你们拿去吧!”
“大人,真把你卖啦?”
“放心,小周,本大人手段多了,我若是想走,他们根本关不住我。像他们这种大家族,多少都会有点见不得人的事,等我调查清楚了,咱们就走!”
裂风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玻璃球,递给了周安,并嘱咐道:
“这灵珠你拿好,能让咱们互相感应位置。到时我会给你发消息,你可见机行事!”
“那,大人您,多保重!”
周安把灵珠放入怀里,眼泪汪汪的看着裂风。
“我家爷儿,出两千五百两!”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外加着一些嘈杂的撵人的声音。
又来了一位潇洒的公子哥,下轿后,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栾晨往后瞧了一眼,轻蔑一笑,说道:“这不是桑龟子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什么地方都往里钻!”
“切~你栾狗子爱钻的地方,我就不能来瞧瞧嘛!”桑家老五,桑月慢悠悠的说道。
看来两人关系不怎么样,刚来,气氛就怪怪的。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桑月身旁的大汉,对众人大喝一声。
大汉是桑府的一位教头,名叫丁雷,跟桑月走得亲近,每次出门都是他和一众家丁陪着。
丁雷见围观群众走完了,赶紧吩咐手下把椅子搬过来放好,让少爷落座。
“哎哟~桑家好大的气派!”栾晨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也比某些娘娘腔好啊!竟然连刀都提不动~”桑月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说。
栾城眼神变得阴冷,气氛骤然降低,双方手下互相站好位置,只得自家主子一声令下,就会拔刀相向。
周安看着场上双方阵势,心里不是滋味,这是要打架吗?我钱还没手呐!等我钱到手了,你们再打行不行啊?话说,你那个说两千五百两的,赶紧掏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