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秦晟那般不甘,缘轻抿一口杯盏中的清茶淡漠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传入秦晟的耳朵:“他没有排斥。”
这个说法使得秦晟身躯狠狠一震,猛的起身看着喝茶的缘:“你再说一遍。”缘扫了他一眼继续喝着杯盏里的茶,秦晟抬手夺过缘的宝贝茶杯,纠缠着让他再说一遍,缘冷漠的看着时不时“犯病”的好友又重复一边:“我说他没有排斥那个女孩,一点都没”。
秦晟先是呆愣愣的,继而嘿嘿的咧嘴傻笑,缘拿回茶盏,续杯,静静的看着秦晟傻笑,紧接着秦晟突然起身大步走到缘身前激动用力抱住缘嘟囔:“太好了,会没事的,太好了……”刚续的茶洒了一地,缘静静的被他抱着,低笑一声:“傻子”。
刚刚吃过晚饭的紫魅等四人吹着清凉的晚风在江边大桥上散步消食,紫魅瞅着手里的莹白长剑,白芷看着瞅着长剑的紫魅,韩芸汐盯着紫魅和白芷,金小桔目光在白芷,紫魅,韩汐芸之间转,气氛异常的微妙。
“你真的打算留下这柄剑吗?”温柔的女声打破了沉静,其他三人闻言停下,白芷也看着紫魅似是很想知道答案,紫魅紧了紧手中长剑,对着韩汐芸,白芷二人坚定的点头回答:“是的,我想留下他”,说着紫魅靠向桥上的石桩“我真的很想知道…”
“咔!”
轻微的响声被来往的车辆盖过,“既然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反正也已经收下了,不能再送回去了不是”。白芷无奈的看着紫魅说到,自己和紫魅是一起长大的,这正是因为如此,白芷深刻的知道,自己这个闺蜜有多“倔”认定的事不出意外,几头牛都拉不回来,虽然倔,但紫魅反而不傻,鬼机灵,鬼机灵的,鬼点子一个接一个,这白芷反倒不担心她吃亏,但这件事似乎有点超乎常规啊,先不说传闻,就说今天她看到的,就不是常规能解释的,白芷并不认为是自己看错,每个白家的继承人都经过专门特殊的训练,灵敏度绝对是一等一的,而且绝对不容许出现看错这种低级错误。还是有点担心呢,能保护好她的吧。
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这时紫魅倚靠的石桩应声断裂连同紫魅一起向后倒去,距离她最近的金小桔率先抓住紫魅的手,由于重力两人一同掉进江里。
江水很凉,两人不断下沉,紫魅手里紧紧的撰着剑……
“哼!”
“叫啊,怎么不叫了?平时不是在大家面前表现很好的吗,现在装哑巴了。”紫魅冷冷的看着正在对她施暴的女子,女子个子较高约1.70 左右,体型纤细,似眯起的三角眼透出嫉妒的光,刁蛮任性,娇纵跋扈,张家嫡女张婉琪。而她旁边的两女则是她的跟班,一个微胖鼻低面阔,颧骨高起,且嘴大不收是鹤家千金鹤一雯,另一个纤瘦苗条面型上宽下窄,俊俏多媚典型的狐媚子脸,口型短且两端下垂王家千金王佳怡。
没有听到想听的惨叫,顿时觉得无聊,也在没有欺负紫魅的兴致,便带着两个小伙伴离开,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面露嘲讽的对紫魅说:“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不知到哪里来的东西,你爹娘不要你爷爷把你捡回来让你在张家呆了这么多年别以为用着张家的姓氏就是张家的人,说到底也是一个没爹娘养的东西,没让你交打尖费已经对你不薄了,没让你出风头的时候别出,不然的话,谁知道我会不会手误呢”。说完转身嚣张的离去。
出风头?有吗?什么时候的事?不过是正常上课回答老师的问题,紫魅捂着伤口挣扎着站起来,“嘶~”疼得龇了龇牙,真疼,下手真狠啊。缓缓的坐在床边,拿出伤药一点一点的往伤口和淤青的地方涂抹,天知道她有多怕疼,但这里不会有人在意你是否怕疼,甚至不会有人关心你,除了涟姨,涟姨是除了张老爷子外对紫魅很好的人,涟姨原名付涟漪,为人温和,自为张老爷张泽震诞下一子身子便大不如前更是娇弱,因性格不争不抢又常常祈祷念佛渐渐成为张家的小透明,而她的儿子张泽睿性格却一点也不像她,活蹦乱跳,调皮捣蛋,却意外的喜欢紫魅,有时间就跟在紫魅身后姐姐长,姐姐短,还扬言要学很厉害的武功保护姐姐。
“喵~”轻小柔软的猫叫从门外传来,紫魅放下手中的伤药,拉开门,望着离开的小白猫,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裹转身关门。回到床上,紫魅静静的看着包裹里的药品,糕点微微愣神,自从落水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包袱是从一个半月前开始送的,不知道是谁,紫魅曾经细微暗示过,张老爷子却并不知情,涟姨也不知道,睿儿还小更不知道这些,到底是谁呢?紫魅沉思着。
既来之则安之,他送来便收着,这些送来的药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不用白不用,收拾好药品随手从床头暗格里抽出一本书细细的阅读。这些书是张老爷子给她的,说是她父母在将她托付给他的时候带的属于她的东西,里面有很多种类的书一些兵法武功,琴棋医画,暗器剑谱甚至还有食谱,还有一个玉佩繁复古朴的花纹隐约看得出一个魅字,虽说知道了自己单字一个魅,却从未听张老爷子提起过自己的身世,他不说,紫魅也不问,现在在张家她叫张魅儿。
暗格里的书紫魅已经看的不下百遍,并不是因为没记住,而是因为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紫魅虽不需要成为老师,但多看几遍也会有更深一层的理解。又一次将书全部看完,看了看天色,眸色暗了暗,是时候了。
整理着从暗格里拿出的全部书籍,一遍又一遍细细的抚摸早已被翻的有些烂的边角,拿起布块包裹起来,四处观望无人,脚尖轻点翻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