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笋看看微信,嘴里应付道,“那就好,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
挂断视频,紫笋第一时间查账,款项大部分在她账号里,他根本没给自己留多少钱。
她也才意识到最近开销过大。
自然是将小宝训斥,账一定是独立,清晰的。
紫笋给小贝发条宽心的微信,小宝和父母念着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宠爱她。
“你是女生,比较细心,以后小宝和我父母那里麻烦多担待些。”
紫笋想到在这里的开支,没有收入,顿时头大,麻烦宁姐提前结账将账面补清。
“阿妹,是这样的,上次那位先生要订一批茶,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这笔生意就搁下了,其他款打到你帐户。”
宁姐说的是眼镜男的交易,两个生意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你进我退的切磋,她被拉来当炮灰!
到账的信息,数字比之这里的支出金额要少。
眼镜男的订单?她要不要赚这笔钱。
很犹豫,她还要不要坚守在这里。
直至见到他们。
紫笋带着孤独棋到小院儿,瞧瞧这里绿油油生机勃勃的花草,不用吃饭不用考虑住处不用担心生病,真好。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紫笋走到方盒旁,盘腿坐下打量,原封未动的箱子,还是她打的花结。
还要在这里耗下去吗。
还是直接找她。
还是索性什么都不管,回家。
就像很久以前,学会的方法。
紫笋思绪杂乱不明朗时,拿着棋盘自娱自乐稳定情绪,再诉诸笔端,逐条分析利弊。
中间公寓阿姨和家里人打过电话,紫笋嗯哈两句继续投入比较。
钱是好东西。
已经走到这里,假设她直到最后都没有解决,她就接受,也只能接受。
回家,她可能一时的舒适,但肯定后悔为什么没在坚持。
月已高高挂,紫笋见天色已晚,洗漱睡下,只是没有药物睡得不是很真切。
或是没有给顾渚回电话的愧疚感。
第二日,紫笋蜷膝抱腿数着时间到十点,才给顾渚回电话,果然无人接听。
嗡嗡嗡……
刚松一口气,又被提起,小心接起,“喂……”
“嗨,姐,我是助理小杨,顾哥录节目呢,呆会儿给你回哈。”
“哎…哎…好的好的。”紫笋鼓着腮长呼一口气。
至于眼镜男,直接要,要了有钱挣。
“您好,我是紫笋,您跟宁姐订的茶叶准备订多少?”
眼镜男确定是紫笋的声音,停顿片刻才道,“我订了么?”
“那……拜拜。”被拒绝,紫笋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怎么这么着急,”眼镜男推推摘下眼镜,“你先等等,我买成了吧。”
紫笋皱皱眉头,对他越发恶劣,忽然不想做这笔生意,“哦,那你跟宁姐联系,拜拜。”
“你最近怎么样……”
紫笋就将眼镜男的电话挂断。
他对她的态度好奇怪,原先的鄙视到现在莫名其妙的友好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眼镜男搁下手机,座机联系办公室的人跟宁姐对接订茶叶,给顾渚电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