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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李刚和柳惠琴结婚,大队考虑到因为没有空闲的土坯房,只能将原来的单身宿舍作为临时新房,李刚把柳惠琴的单身宿舍收拾了一下,作为厨房,堆些杂物,然后把自己的宿舍打扫一番,买了一个小食品柜和两个朱红的木箱子,一张单人木板床加了两块木板,组合成一张双人床,被褥洗洗,凑到一起,看看还算满意。

手巧的王海英和刘玉荣,剪了许多喜字,忙碌了一个下午,门窗、床头、墙上布置张贴得喜气洋洋。

江农生家、陈少华家、还有许多在野外一起工作过的同志,得知李刚和柳惠琴要结婚,就这家两元,那家三元、五元地凑在一起,为他们买了新床单、铝锅、暖瓶、脸盆、茶具等日常生活用品,刘玉荣亲手为柳惠琴缝制了一件红衣服。李刚也特地穿上一套崭新的藏青色中山装。

结婚当晚,柳惠琴身穿红衣服,嘿嘿嘿地笑个不停,家里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挤得屋子里没有下脚的地方。她高兴地坐在床边腿脚左蹬右踹,李刚的手始终牵着她的手,像是对一个无知的孩子那么耐心,为她剥一块糖放进嘴里,轻轻地哄着说:“冤家,听话,听话。”

“来,来,大家吃喜糖,吃瓜籽。”沈兰端着盛满糖块和葵花籽的盘子,不停地请大家吃。

宿舍里挤满了前来祝贺的人们,柳惠琴感觉有些烦闷,她坐不住,急得直想往外跑。

李刚一手拉住她,一边张开嘴巴示意她说:“冤家,张嘴巴。”他把剥好的糖块放到柳惠琴的嘴里,又把剥掉壳儿的葵花仁攒一小把,喂到她嘴里。

前来祝贺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欣慰地笑了。

陈少华悄悄地对江农生说:“有李刚照顾柳惠琴,咱们就可以放心了。”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十分活跃。

最后,江农生代表大家对这对特殊的新人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今天,李刚和柳惠琴两位同志,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情况下结合在一起,我们作为他们的同事,由衷地为他们高兴,也为他们祝福,祝福他们今后患难与共,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他的话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简短的婚礼结束,李刚送走了客人们,房间里立刻恢复了冷清,他封好火炉,扫干净地上的瓜子皮和纸屑,抬头看到柳惠琴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轻轻叹了口气,小心地为她脱去鞋,拉开被子为她盖好。

忙碌了一天,自己也感觉到有些疲倦,上床躺下,一时间难以入睡,他半侧着身子,一手支着胳膊肘,一边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打量起身边这个曾经一直令自己唯唯诺诺、不敢正视、但最终还是属于自己的女人。

那原本像圆盘似的大脸因消瘦而显得颧骨高耸,酷似男人的大刀眉紧锁着,往日里咄咄逼人的宽阔嘴巴,此时孩子般地翕动着,右脸部冻伤后留下的疤痕清晰可见。

轻轻用手抚摸着这张脸,他的眼圈一红:“你这个活冤家呀,我以为你一辈子只会对我发号施令,整天价就会跟我厉害,能得不得了,动不动就骂我笨蛋、孬熊,你是个英雄,你就好好活着嘛,你看你,作来作去,还不是躺在我这个孬熊的枕头上,还得让我伺候你,这回你连个犟嘴的话都莫法跟我说咧,你说你还厉害个啥呀。”他的手心疼地摩挲着柳惠琴的脸,说:“也好,这回你也不会嫌弃我够男人还是不够男人了,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放开一回胆子领导领导你,指挥指挥你。”他自语着,无奈地摇摇头,脸轻轻地贴着她的脸,渐渐睡去。

半夜四五点钟,屋子里的气温骤然变冷,李刚冻得额头生疼。他下意识伸手摸摸柳惠琴的被子,空的,顿时睡意全无,急忙拉亮灯,柳惠琴连同被子早已没有了踪影,房间的门敞开着,怪不得这么冷,冤家跑到哪里去了?

李刚慌忙跑出去寻找,沿着单身宿舍从前排挨个找到后面第三栋。

黑暗中,柳惠琴裹着被子,躺在原先那间宿舍门口,因为宿舍已被改成厨房,李刚又换了新锁,她无法进去。

“你这个冤家,说你傻吧,你还记得自己住过的地方,你快起来,咱们回家去睡。”他抱起被子,拽上柳惠琴。

柳惠琴懵懵懂懂地跟着他一起往回走。

回到房间,柳惠琴连打几个喷嚏,浑身冷得直打哆嗦,李刚看看表,索性捅开火炉,不大工夫,炉火熊熊燃烧起来,他搬来小凳,拉过柳惠琴坐到炉子旁,又忙着煮了一碗姜汤水给她喝。

看看天快亮了,他去厨房端来一个小锅,又拿了一个鸡蛋打在碗里,滴几滴香油,撒点盐,用筷子飞快地打搅着,一切准备好后,放在炉盘边,对柳惠琴说:“冤家,我给你蒸个鸡蛋羹,好好给你补补身体,让你像原先那样人高马大,我看着心里踏实。”

他边说边去门口搬煤块,谁知脚再迈进门槛,却看见喝完姜汤的柳惠琴,正嘿嘿嘿地笑着把碗里的鸡蛋沥沥拉拉倒在地上。“哎呀,这个冤家,你不吃蛋羹咧?”李刚急忙放下煤块儿,走过去,接过碗,找来破布,把地上的脏物擦干净,又重新蒸上一碗鸡蛋羹,然后像对孩子似的哄着:“洗个手,要讲究卫生哩嘛。”

鸡蛋羹蒸好了,从锅里端出碗,左吹右吹,温度适宜后,他拿出一个铁勺,放在柳惠琴手里,为她做了个示范说:“冤家,要慢慢地吃嘛。”

柳惠琴闻到碗里的香味儿,像个馋猫似的迫不及待地舀着吃,不小心呛了一下。

李刚拍拍她的脊背,她吃得满嘴边粘着蛋羹渣,朝着李刚傻笑着。

李刚疼爱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大脑空空的女人,用手为她揩拭去嘴边的鸡蛋沫:“香吧,慢慢吃,莫再呛着咧。”

柳惠琴吃得津津有味,看着看着,李刚的眼睛湿润了。多少年了,他一直渴望跟这个女人结婚生子过日子。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终于来到的时候,却是这样的苦涩和无奈。

“唉,真是冤家呀!”他在心底里说。

享受婚假的日子里,白天,李刚给柳惠琴穿戴严实,牵着她的手去戈壁滩漫步。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过去在一起时,想讲却又不敢讲述的情话。

“针头线脑拨浪鼓,看一看来瞧一瞧喽——”门口来了一个卖杂货的中年人,老人、孩子围着看热闹。李刚买了几个小铃铛回家。

吃了晚饭,坐在火炉边,李刚让柳惠琴为他拽住几股毛线,自己将毛线左编右编合成一股,最后把几个铃铛串在一起,用手摇一摇,听到清脆的铃铛声,柳惠琴高兴得手舞足蹈,抢着要玩。

“冤家,莫急,我这就是给你预备下的,咱们把它拴在你的手腕上,这样你就不会跑丢咧。”他把铃铛给柳惠琴拴好,晃一晃她的手腕,丁零当啷,柳惠琴惊奇地看着听着,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冤家呀,这回你高兴咧,我也放心咧,今晚你再跑,有点儿动静我就醒咧。”

每天带着柳惠琴进进出出家门,反复叮嘱她学会认家门。每次从外面回来,他有意识地让柳惠琴走在前面,柳惠琴看到门上的蓝布门帘子,就往里面钻。

这个冤家,还能行,李刚心里暗暗高兴。

回到家,李刚忙活的时候,柳惠琴不是打翻这个,就是踢倒那个,李刚总是默默地把东西收拾好,从不发火训斥她,他就像对待一个什么都要学的孩子那么耐心,教她用筷子夹菜,用勺子喝汤,他甚至特意给柳惠琴缝制了一个围兜,吃饭时挂在她胸前。

隔三差五,晚上就有一些朋友过来看望他们,看到李刚对柳惠琴如此耐心细致的照顾,大家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陈少华回队上开会,两人一起看望李刚夫妇,回家上床,梁爱华突然认真地询问陈少华:“哎,如果我现在傻了,你会像李刚那样照顾我吗?”

陈少华见她一脸认真的神情,故作正经地说:“这我可得好好想想,如果你傻了,我就把你领到戈壁滩上——”他拉长调调,突然大笑道,“喂狼去!”

“好啊,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要敢对我这样,看我不剥咧你的皮。”梁爱华大笑着把他摁倒在床上。

李刚和柳惠琴的小日子像所有人家一样,就这么一天天平平静静地往下过。

隆冬时节,戈壁滩上降下一场罕见的大雪,呼呼的西北风一阵紧似一阵,没脚深的白雪覆盖了整个戈壁滩,到处是一片银色的世界。

柳慧琴闹着要到外面去,李刚只好带着她绕着大院走了一圈,回到家门口,他为柳慧琴搓搓冻得发红的脸:“来,蹭掉脚上的积雪,然后再进家门。”

“好了,冤家,这会儿就老老实实地蹲在家里吧!”

用热水为柳惠琴洗了脚,让她上床坐好,转身端一铲湿煤,封好火炉,最后轻轻拉动一下炉筒拐脖的插板。

那双傻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刚手里的插板。

“你老老实实坐着,我去厨房给你拿鸡蛋,明早好给你做鸡蛋面片吃。”

李刚前脚出门,柳惠琴好奇地下地,学着李刚的样子,试探着使劲一推,火炉的插板塞住了。

“嘿嘿嘿——”她笑着回到床上。

李刚回来了,铺好被褥,哄着柳惠琴睡觉,自己扫了地,随后也上床睡觉。凌晨三四点钟,柳慧琴头疼,哼哼唧唧使劲砸着自己的脑袋,然后烦躁地推了推身边的李刚。

李刚没有任何反应。

柳慧琴起身走出了家门,这次她学乖了,出门时记得把门关严实了,一到门外风一吹,顿时头部不咋疼了,手腕上的铃铛叮铃当啷地响得十分清脆,嘿嘿地笑着,在大院里跑着跳着,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杂乱的脚印。

天亮时,提前去幼儿园生火炉的王海英遇到了柳惠琴,大吃一惊,嘴里嘟囔着:“这个该死的李刚,这么冷的天怎么没看好柳惠琴,让她一个人穿着个内衣在外面跑。”

她紧跑几步拽住柳惠琴,领着她,来到单身宿舍门口:“李刚,李刚。”王海英大喊着,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心里一着急,使劲推开门,屋内一股浓重的煤烟味扑鼻而来,呛得王海英有点喘不过气来,王海英心里一沉,李刚会不会是中了煤烟的毒了。她跑到床前摇晃李刚的身体,李刚躺在床上人事不省。柳惠琴学着王海英的样子,用双手拍打李刚的脸,王海英顾不上多想,叫上柳惠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李刚拖向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隔壁正在睡觉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了,纷纷跑了出来,大家七手八脚背起李刚往卫生所跑去……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紧张施救,李刚终于脱险。

“醒了,醒了。”蒙蒙胧胧中,李刚感觉到身边有人在说话。

用力晃晃剧烈疼痛的脑袋,费力地睁开双眼,床边围满了人。

他诧异地问:“我这是在哪里?”听到梁爱华告诉他这是卫生所,他突然想起什么,一边艰难地挣扎着要下床,一边焦急地问:“柳惠琴在哪里?不行,我要赶紧找她去。”

“你莫着急,柳慧琴莫事,王海英把她带到幼儿园去咧,你看你今天多危险,火炉的插板咋不留一点缝儿,要不是王海英发现得早,你早就莫命了。”

“可不是,抬你的时候,身子又沉又硬,怎么喊都没动静,真把我们吓坏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没拉插板?咋可能呢?”李刚极力回想着昨晚封火炉的过程,每天他封火炉最要紧的,也是雷打不动的一道手续,就是把插板留一条缝隙,这个熟的不能再熟的程序,咋会出现错误?他百思不得其解。也许真的忙糊涂了?不管怎样,李刚心里暗暗庆幸,那个冤家安然无恙就好,想到这里,李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似乎头痛也减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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