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清,“仲夏夜?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你不是去了渭平吗?”却霍然一悟,望着他的眼睛,久久不语……难道他是得了信,专门赶回来的?
看着那闪着星光的杏眼,仲夏夜喟叹:“我若不回来,你难道想同何公子洞房不成?”
“去……胡说八道什么!”丹梦望着他眼睛里的深情与怜爱,伸出粉拳在他肩窝一砸,不依的娇嗔着。
仲夏夜抓住她的小拳头,放于唇边吻着,“要不,我将洞房补给梦儿好了,也不负了这良辰美景……”说着还暧昧的用鼻尖左右的触碰着她的,低沉哑然道,“好不好,梦儿,嗯?”
丹梦瞪大眼睛,她刚才一定是眼花了,哪里有深情,怜爱,这就是一痞子流氓,动不动就想洞房……
“你丫给我起开!”这家伙就是一两面人,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就是一头狼,色狼!
“哈哈……可是你把马弄跑了,今夜我们只能,地为床,天为被了!”仲夏夜强调着是你把马放跑了。
丹梦囧了,她只是一心想着自卫而已,先下手为强罢了,那知是他来救她了。
“那现在该如何?何大人家会不会追来?”丹梦推开他坐起身,仲夏夜也依势躺在一边,妖孽的脸上也显出了疲态。
丹梦不知道的是,他一接到锦琴的飞鹰传信,立刻放下一切,不眠不休的快马返回,换马不歇人的长途跋涉,愣是将平时七天的路程,缩在了二天二夜,此时将她抱至身边,他的心才得以平静。
仲夏夜坐起复又揽她入怀,经一此事,他已十分明了她的重要,无人能够替代!
“你怎么了,好象很累?是不是受伤了?”丹梦担心的问。
“梦儿可以试试我累不累啊!”
这还可以试?丹梦一时没反应过来,眨着眼睛无声的询问。
仲夏夜俯头贴着她的耳边暧昧的说道:“不如我们洞房试试,只要梦儿愿意与我洞房,本人可以保证,我的体力绝对不成问题!”
丹梦的脸红的快成红绸了,好在有夜色掩护,否则她真的没脸见人了,恼羞的伸拳揍他,却被他轻易的包于掌中,丹梦不依的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腋下又捏又拧,仲夏夜吸着气,“好了,梦儿,你再动,我保证要真的洞房了!”
听听,连告饶的话都说的这么带有威胁性,丹梦一下子被气的跳起来,跪坐在他身上,就要对他左右开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与引人睱思,“叫你满脑子色情,我叫你洞房,我叫你洞房……”
当接应的仇雷、仇风发现,身后隔了一段距离的主子,不见了,只拦到了主子的马,当下一惊,运着轻功赶来救援,打死也想不到,竟会看到这般香艳刺激的场景,只见杜姑娘骑在公子身上,嚷着“我叫你洞房!”
仲夏夜自然是老早就发现了属下的到来,隧捉住她两手,向她身后呶嘴。
丹梦顿感不妙,以为是何家寻来了,僵硬的回头,只见两个黑影背对着他们,局促不安的样子。
疑惑的低头,终于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啊……”凄喊着一下子跳起来,“仲夏夜,你混蛋,你是故意的!”
他一定早就发现有人了,却存心害她抓狂,任她骑,任她喊……
老天呀让时间倒回去两分钟吧,或者来道雷,直接劈了她吧,她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呀……
“呵呵,梦儿,如今你可要对我负责!”
活这么多年,从没这么丢脸过,丹梦咬牙,“我负责剁了你!”
“呵呵……”仲夏夜不再逗她,捞起她向前飞去,丹梦不想和他再有肢体接触,不依的挣扎,仲夏夜直接点了她的穴。
少顷即见有三匹马儿,栓于林中。
仲夏夜将她放于马背,揽在怀中打马前行,仇雷与仇风垫后。
丹梦也不再扭捏,说:“快给我解了穴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仲夏夜抽空看了她一眼,“城东,四季园。”
“嗯……”丹梦闷哼一声,娇嗔道:“你就不能打个招呼,再动手。”原来是仲夏夜解了她的穴道。
“不是梦儿让我解的吗!”语做无辜丹梦被噎的一窒,得,不扯这些,“你说这何昱为何要紧把着我不放,被我娘拒了居然来硬的?”
“难道梦儿不知道,你有让男人痴狂的本领吗?”仲夏夜如是说着。
“喂,你到底要不要说。”她就不信,他一点不知道个中原因,还是那何昱当真对她一见钟情?
仲夏夜紧了紧揽在她腰上的手,短暂的沉默后,“放心,一切有我。”
“我爹娘那,还有念冰要不要送信,报个平安给他们?”
“白日里抢新娘的是念冰?”虽是问句,确是肯定的语气,“事以至此,做戏做全套吧。”
她宁愿找念冰也没有对锦琴透露分毫,可见之前她根本没有当他是可依靠、信赖之人,仲夏夜心中怅然……她要怎样才能明了他的心?
“你好好休息,锦琴就在外间。”仲夏夜转身欲走。
“喂……”丹梦一把拉住他。
仲夏夜勾勒出邪邪的笑,眼神缱绻魅惑人心,回身贴近她,“梦儿是舍不得我走吗?”
“不是。”丹梦一窒,后退了两步,不敢凝视,这样的眼神、笑容她心脏受不了,她怕自己一个定力不足,会真的不让他走,“何家会给我休书的,对不对?”
她内心忐忑,只怕何家不会轻易放人。
“我会让他送来休书的。”何昱是不会轻易放人,是以,他要安排人去礼部侍郎何大人那煽风点火,让何大人交出那份休书。“梦儿可是要我留下?”仲夏夜旧话重提,声音暗哑并且逼近了两步,两人就要相贴。
“锦琴,快给我杯水!”丹梦惊骇,大声对着门外喊着。
“是,小姐。”锦琴应声答应。
仲夏夜低沉的一笑,俯首快速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轻狂的笑着离开,独留丹梦红着脸愣愣的站在屋里。
何家终于在第二天傍晚,着人送来了休书,丹梦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还担心念冰有没有受伤,隧第二天与锦琴,又扮了男装带着伤药赶到淞山书院。
锦琴与门房的人递了银锞,说是来探望表弟,门房的老头便开了小门,让二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