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江小文,先看了一眼这女人,却是意识模糊看不太清楚,只依希看到那女人,脚上穿掐金挖红香鹿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狐皮鹤氅,腰束一条青金双环如意绦,好生的一派富贵。转头四下一看,一大群男男女女,重重叠叠的把自己和这个女人围在中央。这群男女基本都是统一服饰,男的都着青色布衣,交领,窄袖长袍,看来都是下了。女人们也是交领,长袖短衣,下着儒裙,裙子颜色浅淡,虽有纹饰但不明显,看来是一群丫鬟了。
江小文下意识的道:哦!这倒是一大户人家。又听到一群人交头接耳,大约可以听到声音传来“不对啊!这不是小公子……”接着巨大的困意涌了上来,江小文在也支持不住,接着头一歪,便呼呼的睡了过去。
自从天上掉落直到从井里被人捞起,江总还没有合过眼睛!这一觉睡得很香,做很多梦,小兰的微笑,金甲战士的怒吼,一句‘陨星深处……乌飞免走……’反复出现在脑海之中。渐渐的听到一些人语响动,让江小文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一张精致的,青丝绣金蚊帐。还没等他细看四周,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儿啊!你终于醒过来了。”
江小文轻头一看,一身着紫色长衫,肩绣服鹘衔瑞草,腰系雁衔绶带,外罩孔雀绫袍袄的中年男子站在床头。看这男子气度,和这一身着装,就知道是久居上位之人。看着他,双目炯炯地盯着自己。我儿?难不成是叫我?江小文不由得扭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张华丽的床上确实只有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这谁呀冒出要作我老爸?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江小文这个样子,这男子身边,身着玉色布绢的宽袖长衫头带儒巾的文士开口道:“小公子!不记得你父候了吗?”
什么情况?江小文不得而知,所以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文士伸出手来给江小文,略略的把了一下脉,又遥指那中年男子身后一妇人开口道:“小公子!可识的此人?”江小文顺着文士的手看过去,只见一身穿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的中年妇人,正冷冷的看向自己。她衣着华丽高贵,却是面带桃花,妖娆中自带几分妩媚,比今天在井边的那女人要年轻漂亮不少。
江小文又摇摇头开口中道:“不识得!”
那文士并不惊讶,转头对中年子与妇人道:“候爷!夫人!小公子这是失忆症!怕是这几日受了过度的惊吓所至!”
听文士这么说,那个被称作候爷的中年男子和他身后的高贵妇人非常平静,没有表示出一丝意外。那候爷只是淡淡的开口道:“这身子没事就好!那让他好好休息吧!”接着转轻轻的摸了摸江小文的头,转身和妇人与文士一道向外走去,在出门的时候还听他说:“什么都不记得,也不太好!”那文士连忙回道:“属下明白!不过一个三岁小孩,平日里所记事情想必也是极少的,属下会教导公子几日,好让公子恢复一些必要的记忆。”
候爷点点头,在跨出门的时候又想起什么,转头道:“王室的礼仪,要抓紧时间教导。”
文士道:“这个自然!候爷不必多虑!”
“那就有劳先生了!”说完,候爷与夫人径直出门而去。
那文士站在门口,唤过之站立在外面的两个丫鬟,交代她们的:“你们需要好好伺候小公子的起居!不可怠慢了!”然后转身进屋对床上的江小文开口道:“公子好好休息!午后老夫再来看探望公子!”说完也起身离去了!
宽阔的卧室,锦织美的床,几件古朴大方的花瓶与小摆件,在加上两个漂亮的小丫鬟,无不显示出主人的尊贵。这种尊贵中的诡异,只有江小文能深深的体会道!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以有人给自己换了一身洁白的内衣。于是他把自己身上摸了个遍,腰间藏的那块破碎金片与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古玉都不见了,想来是换衣服的人一起拿走了。虽然没有用铜镜照自己,但江小文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那块淡紫色的痣,确定自己还是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儿子。那他为什么要认自己做儿子呢?这里面肯定有不足与外人道的秘密。
不过从种种情况来分析,至少自己目前是安全的,他们并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充其量他们只是想利用自己。和谐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江小文的脸上,驱散他所有的睡意。看江小文起身,那两个丫鬟赶紧的过来帮江小文洗漱。两个小丫鬟的动作倒是非常忙麻利,只是对房间好像也并不熟悉,找个梳子拿个毛巾总是要费些时间。而且看样子又怕江小文骂,神色显得比较紧张。
江小文宽慰她们几句,她们略微显得放松了一些。想多和她们说一些话,她好了解一下这个情况,可她们只会说‘诺!(表示同意的意思),关于其他任何问题绝不多提一个字。江小文当然明白这是她们主人的意思,不让她们与自己多说话。所以江小文也不为难她们,清爽的洗漱完毕,吃了她门端上来的精致早点,走出屋外去散步了。
出的门来,便是一个乱石假山多处,亭台楼阁无数,花草密布,长廊弯延长的大宅院。许多下人丫鬟穿梭其间,见到江小文,都是远远的请个安便走掉了。和屋里的两个丫鬟一样,并没有人和江小文多说一句。这庭院中转了几圈,却没有看到昨天,在井边救他的的那一群丫鬟和下人。江小文记忆力过人,只要见过一面的人是决计不会忘的,不承想走了小半天,居然一个都没看到。这时屋里的两个小丫鬟寻了过来,是寻江小文回屋吃午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