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穿街倒巷,苟有谦努力的记忆着一路过来的路径。
好在这时候的房屋想怎么盖怎么盖,街道地标什么的有明显特征很好记忆,自己在这里的家实际距离霍家大院并不远,只隔了一个街道,拐个弯的距离。
看着“自家”这高门大户,一时有些犯难了。
蹲下假装提鞋,让霍元甲先进去,直接到自己房间就好了。
霍元甲也不疑有他,直接就跨过大门走了进去,苟有谦缓了两步走在后面。
进入院子,就看到已经有人在掌灯了,下人们忙活来去,看到霍元甲的就招呼一声“霍少爷”。
苟有谦就在后面,随后看到也行礼道声少爷好!
还没走两步,就被一边廊下的一个老者叫住;
“少爷,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差我要是您再过会儿天黑还没回家,就得去霍家寻您来着!”
“霍少爷好!”老者见着霍元甲也打了声招呼。
苟有谦现在最怕的就是遇见熟悉自己,“自己”却不熟悉的人了,好在现在带了一块儿挡箭牌回来,左右倒也不碍事。
“元甲约我去玩,有别的事耽搁了,没想到玩这么久,这不现在回来了嘛!”他不卑不吭得回答。
“对的,延福叔,早上出发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嘛~”知道今天这事儿全赖自己的霍元甲赶紧接过话来。
“就是知道是霍少爷您的邀请,不然夫人得急死,对了少爷,您吃过了没,夫人在饭厅里等您呢!”
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个小屁孩,延福也是没辙,这霍家小子实在是太皮了,平时没也少惹事儿,只能就此带过,交代一下自家少爷晚饭就食的问题。
“好的,我晚点就去,我现在要带元甲去我房间取一件东西,随后就到,你先去和娘说。”
苟有谦通过这么一会儿的交流沟通,大致也明白了这位叫做延福的老者,估计也是一位管家之类的角色了,但是现在自己只能先打发一下他,先让霍元甲带自己去自己房间,在这路途之中,大致的了解自己家的环境,获得一些缓冲和随机应变的信息。
“那您快些,老爷也在呢!”延福听到自家小少爷这么说,看着站在少爷边上的霍元甲,也只能答应下来,顺便提一下老爷,好让少爷心里有数别耽搁了。
听到这说的老爷,苟有谦就知道是“自己”现在的“老爸”了,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的,马上就来!”
说着就和霍元甲一溜烟儿跑远了,一路东拐西拐的,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宅院就现在看过来似乎要比霍家大院更大一些,这让他心里也有点数了,计划也更加谨慎。
推开门走进房间,苟有谦表现得像是真的在自己房间里一样,先招呼着霍元甲进来,然后隐蔽的四下扫视一圈,走到床边随手把手里的拳谱放在了枕头底下。
想到自己还要找一件合适的礼物送给霍元甲呢,就有点烦躁,自己哪里知道要送什么东西合适,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翻翻自己房间里的几个箱子了。
在一个木盒里发现了一顶帽子,前额还镶着一块玉儿,心下稍微对比思考了一下,还有放置的位置,大致确定就这件东西就可以了。
看着“劲荪”送自己的这顶帽子,霍元甲很高兴,这件礼物的意义也不是简单的帽子那么简单,这和家庭环境还有社会地位有关系。
霍元甲他们总归属于武夫,“农劲荪”他们家是属于读书人,这点是有区别的,好在霍恩第的地位不错,两家能够有交集。
“劲荪,你送我的这件礼物我很喜欢,改天我也要送你一件礼物,那我先回去了啊,你父亲母亲还在等你吃饭呢,我也要赶紧回去,不然我老爹可是会真的动手的”
拿到这顶帽子,霍元甲很高兴,决定自己过些天也要回赠一件礼物过去,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回家,只能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那我们改天见!”
“改天见!”
看着霍元甲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天色也来到了傍晚,今天的天空火烧云弥漫,分外漂亮,苟有谦随意看了两眼,就没了情趣,接下来还有要应付差事呢!
合上房门,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过来的时候自己有注意到炊烟,还有大致的房屋布局,大概能预估到吃饭的地方在哪里,再不济自己还有其他的办法嘛。
七拐八拐的来到一间房子里,这里现在人来人往的,灯火也都亮了起来,宽敞的堂屋里一张挺大的八角桌摆放在最中间,一男一女现在端坐在桌旁,丫鬟们正在忙活上菜,刚才大门处见到的延福也在一旁候着,指挥其他下人。
在看到自家少爷跨进门之后,就赶紧迎了上来
“少爷,您来了,老爷夫人等候多时了,您快进来,先清洗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看着迎上来的老管家,苟有谦有点不适应,但是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露怯,俏生生的打了个招呼,自己礼貌点总是没错的。
“延福叔好!”
“欸,好好!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把盆端上来,伺候少爷洗漱!”
苟有谦的一声问好,让延福脸上的褶子更深了,赶忙叫后面的人上来。
看着两个丫鬟端过来的热水毛巾什么的,苟有谦有点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因为他看见其中一个丫鬟已经将毛巾浸入水里面了,这可不是洗手的意思。
“少爷,您擦擦脸上的墨,然后洗洗手就可以吃饭了!”
好在丫鬟在递毛巾过来的时候延福好似看出了苟有谦的疑惑,解释了一句。
这让苟有谦小脸一红,也就是说自己就这么大花着脸显摆了一街了?霍元甲居然不和自己说,这混蛋!还是单纯心大没在意?
赶忙接过来仔细擦擦,拿开一看毛巾上果不然黑乎乎的好几块。
“延福叔,我擦干净了吗?”
延福笑着接过毛巾,翻转一面接着又擦了擦
“好了少爷,老爷他们久等了!”
“谢谢您了,延福叔”
说完苟有谦就跑到桌子边上,先是和“自己”的父亲母亲鞠躬;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您二位久等”这是他在路上就想好的,自己虽然陌生,但是到了就想说好话就可以了,然后随机应变就行,谁让自己现在只是个孩子呢,有这个天然的保护色做什么大人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上首坐着的一位蓄着长长胡须,带着瓜皮帽子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他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脑后留着长长的辫子,身穿长袍,外套一件绸缎的马甲,正将手里把玩的鼻烟壶放到桌上。
“为何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