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两天的活动日赶上社团招新,原本我是没有太强的意愿去应付的。出了宿舍就是图书馆,但还是免不了经过人头传动的社团服务站。第二天中午我就被人截住,稀里糊涂的加入了唯一的一个社团,蛊惑我的当然是恰巧在服务点谈笑风声的可婷,旁边还有那个在图书馆有过一面之缘的同班男生。至于他确实是一个班上的我感到很诧异,回想起来也怪我当时并没有分心去理会除了室友的关系。就生活上来说,一个月里,可婷能够提供足够的欢乐,从班长陈玉那里能获得足够的信息,不太说话的默默也会操心我们学习上的方方面面。总而言之,这便足够了,不能说太有趣,但确实足够舒适。
晚上社团搞迎新会,一大火人围着草地中央的气球灯光盘坐,气球旁胖胖的社长声情并茂的讲解着游戏规则,有音响放着咖啡厅只有常放的音乐,灯光映入每个社员的眼里闪出跃动的眼神光……
然而我却并不是太开心。我还记得刚入学的时候心中多少的憧憬和期望,性格一直以来可以说不算开朗也不算默然,但在结束军训后的短短两天时间里,漫无目的的空虚和被动的漠然便一席涌入我的胸怀。就两天,早晨起来留意辅导员交待的的作业,上午泡在图书馆看川端康成,中午被可婷拉着去吃鸡公煲,下午赶着睡意去听没有营养的日常讲座……军训时除开训练其实大抵上也差不多,但每天忙碌倒也充实。大概是终于从某种安排下抽离而出,于是对于下一步空当时间的安排有了选择的空间,然后一并的迎来更多的期许和怀想,等到终于落了棋子,才发现无论如何总伴随着一无所获的懊悔。当然我并不是急功近利,只是想到茫茫的前路还有无数的时间等待着我给予合适的空间定义,便发觉我其实哪有那个能力去左右事态的急缓高低,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落了子,又一遍又一遍的填塞徒劳无功的网格罢了。
可婷在宴会期间宣告离场,笑闹间拉起我的手一同离去,我向她致以微笑和感谢,内心想的确是大可不必如此麻烦,毕竟无论到哪都逃不过徒劳之神的抓捕,索性干脆地迎接命运,像川端康成笔下那淡淡地哀伤,总有一天会有歌姬开口,将自己无能为力的死结轻轻的解开。
“圆圆,你怎么啦?“可婷的问候消散在散漫的路灯下。
”没事。“
”是想家了吧。“
我没有回答,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喧闹的人群,我略一思索,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