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关系?”那东西用一个含糊的声音说道,声音也很怪,好像嘴巴里有什么东西,而且还在竭力地掩饰着什么。
“恩,是啊是啊。”沫沫忙不迭地应道,“我不……认……认识你,你……你也不……认识我啊?”她急忙地否定着。
“可是,你不认识我呀,没关系啊,我认识你就行了。”那东西说道,怪怪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调调,若在平常,听起来甚是滑稽,可是,现在,可是半夜啊,沫沫又把它认成前来索命的冤魂,听了这话,简直要绝望了。
眼泪,倏然滑落,止也止不住,就这么流了下来,其实,她早就想哭了,就在再见云溯的那刻,见到他后的每时每刻,可她一直压抑着,努力地不让眼泪流下,在刚开始的那些天,她拼命地找活干,只是想把自己弄得累到没时间去想云溯,尽管她知道云溯做了那样的事,她还是无法忘却他,还是挂念着他,她是不是很没用啊,所以,现在—过度的害怕,让她流下了忍了许久的眼泪,眼泪汹涌地从眼眶里涌出,是害怕,是因为害怕哭的,不是那个云溯,不知道怎么的,要来就来吧,死了,或许就好受了,她这么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她与云溯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他穿着黑衣,将因为漂亮而偷偷穿王妃的新衣的她虏走,那,还是她唯一一次,看到云溯穿着除了红色以外的颜色呢,不过,无论是哪种,他,都很帅啊,现在,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她低着头,使劲地哭着,衣服早已被泪水沾湿。她哭得忘了此刻她正所处的环境,她的脑中此刻浮现的是那俊逸挺拔的身影,那一袭飘飘的红衣,那个让她无法忘怀的变态男。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女子也可一如此,只不过,女子有泪不轻落,只是未到——情难处……
那个沫沫认为的冤魂似乎被沫沫突如其来的哭法给吓呆了,再也没上前。
我在想什么?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会想着他,一阵冷风吹过,让沫沫一个寒战,也让她清醒了许多,在生死关头,她居然想的还是他,想他及时地出现来救她,她真是疯了,疯了。他怎么会来救她啊,此刻,正是深夜,只怕他正沉醉于哪个温柔乡里呢。哭声渐渐止住,眼睛痛,好痛呢!
一直站在沫沫不远处的那个冤魂这时好象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急忙跑到沫沫那边。
虽然沫沫的眼睛此刻痛得很,可她还是勉强睁着去看那东西,看看它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没趁刚才来弄死它,透过迷蒙的双眼,沫沫看见那东西向它跑来,心一下子揪住,满脸的惊慌,来了,真的来了……
可是,等来的不是痛苦的死亡过程,而是----
“沫沫,沫沫,你怎么了,哇,别吓我啊,我只是来开个玩笑啊。”那东西用些慌张的声音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地扯下套在头上的东西,露出一张少女俏丽的脸庞,只见那少女还急急地将口中的东西吐出。
“沫沫,沫沫……”
“娜……娜娜?”沫沫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虽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可还是睁开了眼睛,脸上一脸错愕,紧接着,顿时转为愤怒。
“云娜!!!!!!你、竟、然、敢、耍、我!!!”刚刚还害怕地一塌糊涂的某人,瞬间就爆发了,怎么能不爆发啊,想想刚才,她被吓得有多惨啊,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原来,原来一切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在搞鬼,天哪,那她刚才的窝囊样不是被她一览无余了?好丢人啊!她发起飙来,咬牙切齿地说:“云娜,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