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里的两个人却丝毫不知他们的笑语深深刺痛了另一个人的心,不知道如果日后得知这件事,他们,是否会后悔?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他们,只沉浸在他们的快乐中,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翼每天都会来看沫沫,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看到翼的样子,沫沫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样子,每次翼叫她络络的时候,她的脑中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要是那个人能这样叫她沫沫,那该多好。可是,那,可能吗?
很多天过去了,沫沫一开始是怀疑,不过现在她肯说是肯定了,那个皇帝,绝对,绝对病糊涂,神经很不正常了,就这么把她搁在这了,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得要死,要不是翼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听她不停地抱怨皇帝,她能很肯定地说自己现在已经崩溃了,她大概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无聊而死的人,不过,她现在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可是,她貌似没有注意到每次她破口大骂皇帝的时候翼的脸的变化。
云翼一个人躺在竹院的竹塌上,静静地听不远出竹林中生灵的欢闹,闻着空中传来的淡淡的清香,这几天,老是跑去那看那丫头,明明在她大骂皇帝是神经的时候,自己是应该生气的,不是吗?从小到大,有哪个人敢这么不知死活地去骂他?骂他简直就是和美好的生活过不去,可是,每次他都得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回应她,还要很艰难地出声表示同意,虽然每次回来就后悔不已,可是每到第二天他还是忙不迭地跑去看她,这真让他有些抓狂,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受虐狂了。
“皇上!”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黑影。正是那天在亭中出现的男子——影。
换成别人,肯定会被这突然冒出的人给吓个半死,可是,眼前的人却没有,也许是长期装病的缘故,翼的脸色总是那么苍白,可,显然,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查得如何?”翼懒洋洋地问道。
“恕属下无能,只知道秦姑娘是在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宫里的。”影单膝下跪,“而且,而且,是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宫里。”
“皇后?”翼听了感觉很奇怪,“难道跟皇后有关系?”
“这,属下并未查出,秦姑娘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还请皇上对此女小心为妙。”影很忠心地建议道。
“这个,朕自有分寸,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就是有件很奇怪的事情,临国来的使者这几天正到处派人在城中查访寻人。”影说道。
“寻人?”翼眯起眼睛,“临国使团有人失踪?”
“不是使者,好象,是一个小姑娘。”影道。
“小姑娘?朕可不记得使团里有什么小姑娘,难道……”翼有些促狭地笑了起来,“人说那临国烈王爷可是不近女色,这次怎么会千里迢迢地带一个小姑娘来我望国。”
“这个……”影面有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就下去休息吧,有无殇在旁边就行。”翼挥挥手示意影下去,“那南宫烈的为人朕清楚得很,朕刚刚不过开个玩笑。”
翼转向影,收起刚还挂在嘴边的笑容:“务必尽快查出那个小姑娘的真实身份,这次的谈判,朕要它正常举行。”
“是!”影应声飞掠而去,有时候,他真的摸不到主人的想法,就像他,明明是个健康人却还偏偏装出病入膏肓的样子。
“怎么样了。”黑暗中,传来一个男子冷冷的声音。
“回主人,人已经带来了。”黑衣的男子跪在暗室外,身后躺着一个人,赫然是一身男装昏迷不醒的南宫焰。
“确定是她吗?”里面的男子说道。
“是的,属下潜伏许久才敢将她带来交与主人,绝不会错。”黑衣的男子道。
“嗯,不错,你就先回去吧,免得他们起疑,记住,要给我盯紧南宫烈,我要掌握他在临国的行踪。”
“是。”黑衣男子应声而去,将南宫焰丢在暗室外。
而南宫焰依旧处于昏迷中,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踏入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