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逸用阴冷的目光送走丽妃,立马用炙热并关切的目光看着陶晓乐,然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急切的问道:“晓乐,是不是很痛?”
陶晓乐很想努力睁开眼睛,对他说一声,你试试就知道疼不疼了,可是一想段辰逸也是出于关心,于是闭着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段辰逸从来没有关心过人,第一次想关心人,却遇到这样的状况,真是让他又着急又心焦又无奈。
看着浑身是伤的陶晓乐,他很想抱着她给她力量,可是却无从下手,因为怕碰到她身上的伤口。
看到陶晓乐躺在阴冷的环境中,他虽位高权重,但是却不敢让陶晓乐走出这间牢房。
就算陶晓乐再无辜,也是所有的人都看到,她把刀子捅进了皇上的心脏,而这样的罪除了皇上,其他人是没有办法赦免的。
他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加紧找到对陶晓乐有力的证据,并安排御医赶紧医治皇上,只有皇上醒来,陶晓乐出狱才有希望。
安顿好狱卒要精心照顾好陶晓乐,段辰逸带着一肚子的心思离开了牢房,因为他知道,不给她洗脱罪名,她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陶晓乐在御医上药后,喝了狱卒给端来的汤药,忍着剧烈的疼痛,昏昏沉沉的睡着。
从丽妃和段辰逸嘴里得到的消息让她对自己此时的境遇,不能不但心。
虽然她是被人控制着刺杀皇帝,但是当时刀子是她拿着的,这样的罪行不是一般人可以赦免的,只有等段辰逸查出真相,还要期盼段浩宇能醒来,这样她才有可能出去,不然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可是这神秘的人也太狠了,不但夺去她的初夜,还控制着她想杀段浩宇。
陶晓乐想到这里,对这个人恨的咬牙切齿,只可惜自己还没有查到这人是谁,就这样做了他的工具和牺牲品。
看样子,他的目标应该是段浩宇,而她只是提前安排好的一个棋子而已。
想着这些,陶晓乐觉得心里的恨意压过了,身子的疼痛,让她更坚定了要出去的信念。
她岂能这样枉死,岂能这样便宜了那个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谢俊安?
陶晓乐突然脑中跳出面具男的名字,想起那晚她在院中听到一个男子和女子的对话,说的意思是她如他的愿来到皇上身边。
除了谢俊安可以这样做,还有谁呢?
何况那晚谢俊安也出现在她的卧室,还给她留下一个东西。
东西,对了,谢俊安不是说,如果有什么事情,让她联系他的吗?
他已经预感到要出什么事情了,还是他已经提前安排好这样的事情了?
看段辰逸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在演戏,也没有必要此时在她面前演戏了吧。
那么,只有谢俊安最可疑了。
正在陶晓乐一边昏昏沉沉的想着事情,一边昏睡的时候,听到牢房里的锁又响动起来。
出于警惕,陶晓乐赶紧睁大眼睛看着牢房外面。
只见给她汤药的那个牢头,带着两个穿着同样狱卒服装,身材矮小又低着头神秘兮兮的向她这边走来。
从段辰逸哪里知道,这个牢里现在只关着她一个人,所以陶晓乐不由得紧张起来。
看的太多的故事告诉她,此时正是一些恨她的人,好下手的时候,所以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狱中。
等三个人走到跟前后,陶晓乐看到那个熟悉的牢头放下灯笼,轻轻的说了句,有话快点说,然后便转身离去。
陶晓乐正在纳闷之时,只见那两个一直低着头的人,猛然抬起了头,在灯光的映照下,凡灵和秋灵两张紧张的脸出现在陶晓乐面前。
陶晓乐看到熟悉的人,尤其是知道凡灵会使盅蛊,那对她不明白的事情应该可以做出一定的解释。
当陶晓乐拖着受伤的身子,艰难的爬到监牢的栅栏前时,便看到凡灵和秋灵激动的早已满脸泪痕的跪在前面,两人都紧紧的抓着铁栅栏泣不成声。
陶晓乐知道她们两个是心疼她,但是她也知道她们两个进来不易,便轻声道:“你们好不容易进来,不是就为在这里哭的吧。”
秋灵和凡灵听到陶晓乐虚弱的声音中透着果敢和坚定,赶紧擦了擦眼泪,一脸歉意的对这样陶晓乐说道:“属下保护不周,让仙姑受这样的罪,真是罪孽深重,我们会尽快想办法救仙姑出去的。”
陶晓乐轻轻的点了点头,疑惑道:“你们怎么进来的,这里应该不是人们随便可以进来的地方吧?”
秋灵点头道:“是的,这里守卫森严,不说插翅难飞,见人也是难上加难的。但是六王爷不知道为什么,找到我们,安排我们两个进来和仙姑见面。”
陶晓乐奇怪道:“他找你们两个干嘛,你们出事后去哪里了?”
凡灵脸色凝重道:“出事后,我们会所里的人都被关到另一个监牢里,说我们难脱嫌疑。我们正着急呢,想要不要暴漏身份逃出去,六王爷就找到了我们,说是听到在大殿里我们的喊声。”
凡灵接着说道:“六王爷说相信仙姑是无辜的,但是找到你被控制的证据很难,所以他就找到我们,问我们怎么知道当时你是中盅了?”
陶晓乐皱着眉问道:“那你告诉她你我的身份了?”
凡灵赶紧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敢泄露泄露我们的身份,尤其是仙姑的身份,当时出来时祭祀大人就交代过,在外面绝对不能泄露仙姑的身份,尤其是对皇家的人。我只告诉六王爷,我们两个曾经在南蛮那边呆过,见过这样的事情,而您在会所的时候对我们特别好,所以我们才会想帮您。”
听到这里,陶晓乐也不由得心里觉得安慰,因为她此时可不想,因为这个特俗的身份在给她增加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