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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出茅庐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与人言者无二三。世界上的一切都有个三六九等的分类,人也不例外。自古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靓丽的外表、光鲜的容貌,背后隐藏的是岁月的折痕。

尽管过去了很多年,但这件事让阿杰想起来依然有些纠结。

当年父亲让自己一个人出来读书是正确的吗?他在心里反复地追问自己。

就是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阿杰兄弟三个和年过半百的老父亲坐在灯光黯淡的乡下老屋里商讨着谁继续去读书,三个人当中只能有一个,家里的条件实在是不允许了,自母亲去世后,父亲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靠着乡下人的庄稼地想要维持平日的生活尚且困难,更不要说念书了,但是年迈的父亲心中依然坚持读书能够出人头地的想法,自古以来,多少仁人志士心中的信条无非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从古至今,像范进那样的人才数不胜数。所以在阿杰心中---读书真的会有出息吗?

弟兄三个围在父亲身边,像是在听演讲那般专注的等待着父亲最后的指令。沉默良久之后,父亲终于缓缓开口道:“让老三去读书吧继续,阿杰的脑子比你俩要快,办事鬼点子多,学啥来的快,你们看怎么样?”弟兄三个都没有怨言,一致同意老父亲所做的决定。

此刻的阿杰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辜负父亲和兄弟的期望,寄托着全家人的理想,带着梦想的阿杰就这样从此踏上了求学之路。

由于家里条件的限制,阿杰来到天明市里读高中,每天都是馒头咸菜,看着别的同学每顿饭里的红烧肉,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罪,为什么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不甘心”,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在阿杰的胸中难以释怀,但转念一想到在家里面朝黄土背朝天默默无闻的老父亲,马上化心酸为悲痛,化悲痛为力量,转而继续微笑着面对清风付之一笑。

之后阿杰来到教学楼楼顶,看着天边的繁星,极目远眺,凭肉眼所能看到的极限,在那浩瀚的星辰中仿佛看到了希望。紧接着点燃一根烟,农村的孩子早当家,所以吸烟对于阿杰来说也没什么。此时的他心绪万千,同样是人,同样的黄种人,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为什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么呢?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的人离罗马远不止十万八千里。

他回想,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人类社会经历了奴隶制、禅让制、封建制等等,人类社会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还剩下了什么,我们这个民族从繁衍生息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经历这么多吗,还是天意弄人?想到这里,阿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于是手指熟练地掐灭烟头,正欲下楼时,突然见到同班同学欧阳枫也上楼来了。

“哦,你也来楼顶吹风?”

“莫非你也有什么心事?”

欧阳枫问到。

“额……也没啥,有点热,来上面吹吹风,”阿杰有点语无伦次地说着,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腼腆,不过也难怪,平日里就不见你和同学们怎么说话,老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你应该和同学们搞好关系呀。”欧阳枫说道。

“唉,爱咋样就咋样吧,我有我的想法,我这个人就这个样子,不善言辞,我相信只要心存善念,莫问前程,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我的魅力所在。”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喽!”

就这样,两个人相继下楼去了。

阿杰全名柳杰,外表清秀,瓜子脸,眼睛有点小,这是他整张脸美中不足之处,但是高挺的鼻梁似乎可以撑起一片天。身高也不是传说中的一米八,只有一米六五,这样的身高在人群中简直可以被淹没,似乎这辈子都与高富帅无缘了,但阿杰并不因此而气馁,金鳞岂是池中物,他自信总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

虽然家里穷,但阿杰心中总是有一股始终在燃烧着的火焰生生不息,人穷志不穷的念头在阿杰心中始终挥之不去。他常常在想身边的那些有钱的同学,有钱怎么了,有钱就了不起吗?他很是看不惯以有钱自居的那些高傲的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们,用着自己父母的钱来这里装胖子。看着别人身上的耐克阿迪,听着别人口中谈论的桀骜男士香水,虽然他不懂得这是怎样一种东西,但身处在他们中间,自己的嗅觉还算可以捕捉到那股淡淡的清香,他猜想这种奇特的香味可能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香水的味道吧!心中却不屑一顾。

来学校已有差不多快两个月了,阿杰并没有多少朋友,几乎没有人愿意和一个穷小子称兄道弟。别人也用不着和他去攀关系,身处在这个物欲横流、光怪陆离的社会,处朋友看的不是交情而是金钱地位,自然阿杰成为了别人眼中的草根学生,如果在人群中你不细看还真的难以把他找出来,我们的阿杰长得也并不出众,唉,都说天无绝人之路,那我的路究竟在什么地方呢?阿杰心想。

转眼间期中考试来了,高一第一次期中考试阿杰就一举夺魁,年级第一名,看来我还不是个废物,阿杰心想。

人生一世,草长一秋。看来我真的应该干点什么了。从此后,阿杰暗下决心抛去杂念,一心学习,争取在学习这条路上再创辉煌。是的。自己和别人比钱自然是没法比,好比小巫见大巫,但是自己可以开发自己的潜能呀,比方说学习,其实这次期中考试他并没有怎么好好学,只是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餐厅宿舍教室每天三点一线,生活看似平淡枯燥,但阿杰却不这么想,他认为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出人头地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阿杰所在的这所高中是全市最好的一所,许多高官、老板的孩子大部分都在这所高中里,因为它的教学质量是别的学校没法比的,望子成龙的心态在这所高中里尤为突出,况且每年考上好大学的人比比皆是,阿杰能来到这里也是废了很大的劲,托了很大的关系才进来的。

阿杰的小姑柳榕是这个天明市里的一个小老板的夫人,身上自然有些财产,人脉也很广,所以是阿杰的老父亲托妹妹来给阿杰找关系找门路才进来的。再来看柳榕,丰满圆润的身躯加上一张精致的小脸蛋给人的印象有一种欧洲贵妇人的气质,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也难怪她一无学历、二无背景会嫁到城里来,这就是靠脸吃饭哪!相比于那些身在贫困之家默默奋斗几十年还没有出息的人,柳榕可以说是一步登天啊,唉,人比人,气死人哪!此刻的阿杰看见以前从未见过的小姑竟被小姑的姿色给颠覆了,愣了半天愣是没回过神来,可能自己仅有的这一点姿色也是从小姑那里继承来的。

今天是星期天,来天明市两个多月了,因此阿杰来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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