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话语顿了顿,她甚是不明白,别说她不明白,老百姓也不明白。
都看着白常乐,看她怎么说。
“你不想嫁我,我要解除婚约,你又不肯,秦如歌这都是你逼我的,”白常乐被风笑笑制住,动弹不得,他低着头,脸色阴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如歌。
“啥?”秦如歌小嘴微张,呆住了,满脑子的问号,季枫掀开门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看不懂。
老百姓一看,有故事,都安静的竖起耳朵来。
“我不愿嫁你,我爹能强迫我吗?”秦如歌心道,她摇摇头。
“原来如此,你去死吧!”秦如歌挥手一招,掉在地上的匕首顺从的落在秦如歌手上。
“不要杀我儿子,”妇人跪在她的脚下,不断的的磕头,“要杀就杀我吧!不要杀我儿子,”妇人哭喊着,这泪流的也真。
“娘,走开,不要求她,秦如歌要杀就杀,别伤我娘,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来杀了我为你父母报仇,”白常乐平静的闭目等死,妇人不断哀求,季枫吃着糕点,桂花糕好吃,只是杀个人而已,这秦如歌怎么这么磨叽。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白常乐,为秦老爷报仇,”
老百姓也起哄。
“尼玛,我要杀你啊!你就要死了啊!你白常乐凭什么这么淡定,”看着这个白常乐秦如歌好气啊!她心里不断爆粗。
“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人,也好,我不杀你儿子,我也不杀你,我要折磨你,令你生不如死,”秦如歌扔掉匕首。
“看着他们,”秦如歌吩咐道,秦府的下人,把白常乐和妇人架着往秦府去,这场闹剧散场,老百姓看没热闹可看,也就散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秦如歌为什么还不杀他?”季枫不解。
“你不懂,”旁边的胡潇灵点点季枫的额头。
“娘,你怎么…”季枫看去,他母亲歪靠着车厢,睡的香甜。
“走吧!热闹看了,该散场了,”季雪痕摇摇头,车夫一甩马鞭,一行人离开了。
秦府中,水中鱼儿自由嬉戏着,湖中的凉亭里,秦如歌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裙,头上也是簪着白色的绢花。
“多谢,”秦如歌笑道,脸色有些苍白和憔悴。
“你出钱,我出力,没什么好谢的,”风笑笑摇摇头,转身欲走。
“等等,”秦如歌喊住她,从腰间解下那串紫色的铃铛,“这是我娘的紫金铃铛,她送给了心爱的人,我父亲让我转送给别人,本来是想送给…请你把它送给自己喜欢的人,父亲说,它能给人带来好运,”秦如歌把紫金铃铛递给她。
秦如歌说的有点绕,不过风笑笑还是听的明白,铃铛精致小巧,紫色的铃铛,一共有五颗葡萄大小,串成一串,精致小巧。
风笑笑拿起铃铛摇了摇,铃铛发出精致悦耳的声音,风笑笑能看到紫金铃铛淡淡的灵气,若有若无,这是一串被封印的铃铛。
风笑笑挥手一招来紫色火焰,铃铛在火焰中燃烧,铃铛慢慢有了变化细细麻麻,神秘诡异的黑色小字从铃铛中浮现,被火焰燃烧,渐渐淡去,最后消失不见。
嘤!
金黄色的火焰从铃铛中冲出,它吞噬了紫色的火焰,风笑笑面色一白,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却眼也不眨的看着那铃铛,只见它化成一只巴掌大小的鸟儿,鸟儿有着长长绚丽的尾羽,头上的羽冠像一顶皇冠,真的是尊贵非常。
“这铃铛非凡,你还舍得送我吗?”风笑笑问道。
“有何不可?你尽管拿去,”秦如歌摆摆手,就算宝贝再好,凭自己的实力,是守不住的,反而会带来灾祸。
看秦如歌并不勉强,风笑笑滴血认主,尊贵的金色鸟儿化成铃铛,只是它是金黄色的,风笑笑把铃铛放在手中,心随意动,铃铛化成一道金芒,入风笑笑丹田中。
“我欠你人情,用这个还吧!”风笑笑拿出一枚紫金令牌,上面刻着一朵红莲,边上还刻着一个很小的王座,背面刻着暗夜两个字。
“多谢,”秦如歌福身一礼,风笑笑向她点了点头。
“告辞,”风笑笑道别。
秦如歌亲自送风笑笑走出秦府大门,
“该收债了,”秦如歌看着雨雾连绵的天空,眼中划过一丝寒光。
夜深了,天空下着小雨,池子里青蛙今晚有些安宁。
扑通!!
冒着水花,水面有一片血红,最后消失不见。
秦如歌披麻戴孝守着灵堂,两具棺材里,秦老爷和秦夫人已经梳洗过。
“爹,你最爱的玉扳指找到了,在你枕头下呢?娘,你喜欢的头面被那个女人戴过了,我给你重新买了一副,你戴着真好看,你喜欢吗?”秦如歌笑着,絮絮叨叨的说着,在灵堂上场面有些诡异。
白常乐跪在她的身旁,也是披麻戴孝,他流着泪,不为秦老爷和秦夫人,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她死了,死的时候很痛苦,秦如歌亲自动的手。
“夫君莫哭,你看这画儿,画的真好看,”秦如歌展开手中的画轴,上面是一个紫衣少女,她坐在凉亭中,一手撑着下巴,眉开眼笑的看着水中自由的鱼儿,周围的水面上开满了荷花,风吹,湖中起了波澜,杨柳长长的枝条垂在水中轻轻荡漾。
“好看吗?”秦如歌问道。
白常乐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你画的真好,我很喜欢,”秦如歌摸着画,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鬼有鬼道,如霜,你又何必留恋世间,”她说着,站起来,点燃了画轴。
风吹的有些冷。
“火,那里来的火,救命啊!”
画变了模样,本在凉亭里坐着的少女,霍地站起,她惊慌失措的大喊出声。
白常乐跪着,麻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想睡觉,她们好吵,他想睡觉,什么也不理会,他拔下头上的木簪,狠狠地往胸口刺去,胸口一痛,他双眼迷离,他要睡觉。
秦如歌紧紧抓住他的手,“夫君,我给你讲个故事…”
“救命啊!咳!”画中的少女呼救着,
“秦家有两个女儿,她们长得一模一样,父母偏爱大女儿,一回,姐妹二人同时患病,大夫手中的药只能救一个人,于是偏爱的父母,救了大女儿,妹妹阴魂不散,整日的缠着姐姐,什么都要和她作对,我不和她计较。
偏是这一次,她扮做我的模样,挑弄人心,让你生了恶念,害死了父亲和母亲,这回,我不能容她,”秦如歌说是讲故事,不如说是解释什么,白常乐听不下去了,他晕倒了。
门外,抱着双臂听墙角的白衣少女,顺着风,飞走了,轻轻地没有声音,飞檐走壁,冒着雨,往城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