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也无语了,“哥,你不想说,还是说不知道呢?父亲做事确实匪夷所思,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父亲,可父亲不告诉我。
季家好像出问题了,父亲的笑容越来越少,一直绷着个脸,好像将有大敌。
季家少字辈的人,已经在十二岁之前就接受试炼。
还有,父亲是往死里练我,结果后来见我顽劣,直接放弃我,我不知道固执的他是怎么想的,可我知道,因该和我丢失的记忆有关,”季枫难得不停歇说了一大段话,魔星诺若有所思。
“那就毁掉季家吧,父亲被季家困住了,”魔星诺说道。
两双太过相似的眼睛一起看向他。
“季浅少爷,你不是说真的吧?”季雪痕问道。
“当然是开玩笑的,父亲当了家主就是爱操心,”魔星诺一脸的冷色,季枫不想和他说话了。
雪夫人摇摇头,觉得魔星诺太过幼稚。
东曲回廊,湖光春色,雪夫人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家,好不容易穿过小桥流水,群鱼游假山。
雪夫人一行走了一刻钟,她兴致勃勃的推开书房的大门,推不动,修为全力运转,她一进去,就看到了胡潇灵和胡然。
特么的?魔星诺一脸的笑意。
胡潇灵茫然的看着雪夫人一行人,“夫人,你们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我还想说呢?胡然,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雪夫人直接抓住他的耳朵。
“夫人,饶了我的耳朵吧,别扭,要掉了,”
砰!
季枫最后一个推开书房的大门。
“四季无常,昼夜颠倒,这是藏书阁楼里放置许久的空间阵法和装饰家中景物的四季阵法,虽说不是什么太过厉害的阵法,可以季家族老那抠门的性格,也不会给表哥吧,”季枫说道。
“呵!是起雾少爷跟家主哭穷,家主被他弄得烦了,只得挑个不紧要的东西给他,”胡然面色惭惭的,他也很脸红的,表少爷常从季家顺东西,也不是什么秘密。
“哈!”雪夫人忍不住笑了,道:“还不给带路。”
“夫人请,”胡然当说,毫不犹豫地在前面带起了路,直接往池塘里走去,季枫穿过白墙琉璃瓦,胡然推开一堵墙,还是一堵墙,胡然直接穿过,就是一扇门。
“推开这扇门就是书房,城主大人已经等候多时,夫人,少爷,你们自行进去,小的就告退了,”胡然说着,拉着胡潇灵的手,就往外走。
“夫人,我也告退,”季雪痕说了一声,也和胡潇灵他们一起离开。
“爹,”雪夫人点了点头,激动的推开这道大门。
“丫头,回家了,让爹看看,爹可想你了,”老者留着美须,头发花白,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他普普通通的面容,眼睛像鹰一样的犀利。
“这就是我的外公吗?”也许是血缘的羁绊,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外公,季枫很有好感。
父女二人激动相拥,好一会儿,张欺梦才低头看着季枫,又看看魔星诺,“这就是季枫吧,你长得像你娘,听说你调皮的很,你娘小时候还想着行侠仗义,常常翘家出走…”
“爹,”雪夫人不满的喊了一声。
“咳!外公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大多好的东西你见过太多。
这是东凌城特有的特色玩意,送给你,拿去玩吧,是叶家的小姑娘闲来无事琢磨出来的,叫什么扑克,”张欺梦连忙打住,要给闺女留面子。
“扑~克,”季枫一字一顿地说道,看着手中一张张薄薄地硬纸片,2,3,j,k,“这什么东西?上面的是何字迹,我一个也不认识,”季枫问道,魔星诺也来看,摇摇头,他也不认识。
“胡然会教你的,小孩子就该活得有小孩子的样子,季浅,或是魔星诺,我不知道季雪瑞为什么送你去冥界,既然你能从冥界回来,季雪瑞是不会送你走的。
有空和你父亲玩什么躲猫猫不如直接去问他,莫要滋生心魔,如果你看得起季家,要留在这里,就和枫儿一起去七世峰拜师学艺吧!”张欺梦说道。
“拜师学艺,可我季家的功法和冥界的神典更本不弱于人,为何要拜师学艺,”魔星诺问道,他显然赞同自己留在季家的。
“你学武是为了什么?”张欺梦直接问道。
“学武不是大家都在学吗?”魔星诺理所应当的问道。
“枫儿,你说说?”张欺梦问道季枫。
“爹要我学的,我不想学,我想和表哥,小丫,小石头,小剪刀一起玩,”季枫蹙了蹙眉头,不高兴说道。
“丫头,你看出来了吗?”张欺梦问道雪夫人。
“爹,好像孩子们跟我不一样,”雪夫人弱弱地说了一句。
“笨,”张欺头疼的伸手指着雪夫人的眉心。
“你夫君是个称职的父亲,你确不是个称职的母亲,连月心蜜都比你强,至少季伤在她的教导下,知道家主什么的都是虚的,季伤至今未娶妻,人家是想着要成仙。
你看看魔星诺,他的父亲对于他寄予厚望,将他送去冥界,养父让他强大,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可做错了。
孩子实力强大是没错的,可他不是为自己活,那有意思吗?季枫也是,想要玩是孩子的天性,太过接触世间的丑陋,你不怕他心生畏惧,或是走向极端。
这两个季家儿子,实力是比同龄人强,可若是不能接受失败,闯不过心里的坎,就会一败涂地,这就是你的不作为,放任季雪瑞教导季枫的结果,
季枫身上的血腥味,我老早就闻到了,魔星诺身上的煞气都快凝为实质了,季家,看着这两个孩子,我就觉得可怕,也不知将你嫁给季雪瑞,是对还是错,”张欺梦低着头,显得疲惫。
“爹,我错了,那他们应该怎么做才好,”雪夫人流着泪,一脸的愧色。
“去七世峰第二峰,找到自己,雪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张欺梦说道。
“雪先生,”季枫和魔星诺对视一眼,两人有了决定。
“好了,不要那么伤感,晚上大家一起好好吃一顿,”张欺梦说道,回复笑容。
被亲爹一阵埋汰,雪夫人勉强一笑,不由反思,以前对季枫确实不太关心,一切交由丈夫教导,真的很失职。
走到半路,
荷塘月色,池中蛙鸣,不嫌吵,雪夫人只觉得亲切,毕竟这城主府是她的家。
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张若酒,雪夫人的哥哥醉醺醺的走了回来。
“妹妹,给哥哥抱一个,哥哥想你啊!”被哥哥抱个正着的雪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哥你臭,离我远一点,”雪夫人喊道。
“我臭吗?”张若酒自己嗅了嗅身上。
“不臭,爱干净的,娇气,哥哥给你买了糖,吃,”张若酒把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放到雪夫人手上,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你哥哥自从你嫂子死后,就每日的去花楼饮酒,我给他取名若酒,大概是取对了,”张欺梦说道,无奈地看着地上的儿子,季家的侍卫真的是训练有素。
两个人跳出,默不作声地抬起地上的张若酒,就跑的不见踪影。
看着头发花白的父亲,雪夫人就是一阵心酸,偌大的城主府,每日竟是父亲一个人用餐,没有人和他说话,那该有多寂寞。
拿着糖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好多的糖果,一层又一层,摆着各一的果脯,“哥哥还记得我喜欢吃糖,”雪夫人心里暖暖的,“哎呀!是酸的,”
他和嫂子,是如此的恩爱,只不过造化弄人,雪夫人合上糖盒。
“父亲,这荷塘月色的景致美观,我们就在这里用餐吧,”她忽然说道。
“好,”张欺梦看着面似妻子的女儿,笑得开朗。